薛清清拉着沈砚云的手,带他来到那几箱罐头旁:“两箱给胡叔,两箱给丁叔,你拿四箱分给你的战友他们。”
丁叔和胡叔?
沈砚云寻思这两个人是谁,他本人没什么亲戚,薛清清更没有深茂亲友:“我没什么叔叔啊,哪里来的胡叔和丁叔?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认的亲戚?”
这是他能想到的仅有的可能。
“我可没有随便认亲戚的爱好,胡叔是你的胡团长,丁叔是公安局的指导员,”沈砚云不在家,这两个人过来关怀军属,跟上京路136号的人聚餐,然后两个人就成了她的叔叔,薛清清摊开手:“就这样!”
老团长跟公安局的丁指导员是战友,沈砚云道:“你叫他们叔叔,也没问题!”
没问题吗?问题可大了,薛清清觉得关怀军属不是这样的,细想又找不出什么不对劲,她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反正,八箱罐头你拿走,剩下的是我们自己吃的。”
沈砚云自然答应下来,回头他打个电话叫老团长过来把东西拿走就行:“我听我战友说,这罐头不好买!”
“这不是作为厂长的福利,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薛清清挑了挑眉,所有罐头的配方都是她
拿出来的,她自己在家做罐头完全可以:“不好买就不好买呗,我会做罐头,你想吃什么罐头,我都会做。”
说到擅长的事情。薛清清的脸上泛着光彩。
沈砚云盯着她,挪不开眼:“肉罐头,你也能做?”
“那当然了,做罐头的方法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味道,我做的食物味道,更不是什么问题吧?”薛清清自信的道。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薛清清朝房门努了一下嘴:“你去开门,我不想动!”
“好,我去开门!”沈砚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胡蒙。
另一个是齐蕴!
齐蕴在胡蒙敲门时,满心都是第一眼看到失踪二十年的亲生女儿的惊喜和激动,门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到的却是一个青年军官。
激动和失望令他不悦的看向沈砚云。
他女儿的房里,怎么会有一个男人?
沈砚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团长身边站着的男人浑身散发的敌意:“团长?”
他没让开门。
胡蒙拉着齐蕴的手臂,另一只手搭在沈砚云的肩膀上:“这次全军比武大赛的冠军,沈砚云。钟山手下的特三团副团长!”
换做别人,沈砚云的光辉荣耀,一定
会换来另眼相看,齐蕴的神色没有变化:“哦,他也是你的老部下吧?连门都不要我们进?”
“砚云,是谁在外面?”薛清清许久没见沈砚云回来,探头问了一句。
这声音甜甜的,脆脆的,齐蕴朝沈砚云身后望去,高大的沈砚云把门遮的严严实实,他根本看不到他想看的那个人。
“是胡团长和他的……朋友!”沈砚云让开了门,清冷的道:“请进吧!”
“又是来关怀军属的?几个人,我来开罐头!”薛清清从冰箱里拿出几瓶罐头,走了出来。
她看到了站在胡蒙身边的中年男人!
他在看她!
砰砰!
砰砰!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狂跳,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胡叔,你和你的朋友来饭厅坐啊!我给你们开罐头!”
沈砚云也注意到齐蕴一直盯着薛清清,不由有些不悦,他很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
“清清啊,咳,是这样的,他呢,不是我的朋友,是我一个老战友,上级,兄弟,”胡蒙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说齐蕴就是薛清清的爸爸。
齐蕴已经抬手,制止了胡蒙的絮叨:“你的耳朵后面有颗红痣,能不能、能不能叫我看看?”
沈砚云的眸子凝起,沉沉的望向齐蕴,这一看,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清清跟这个男人有几分神似。
这是原主的亲人,这就找到了?薛清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朵,她的耳朵后面有痣,她也看不到啊!
齐蕴补充道:“右边的耳朵!”
薛清清朝沈砚云歪了一下头:“砚云,你帮我看看!”
沈砚云轻轻的撩开薛清清耳鬓的碎发,她的耳朵后面真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清清,真的有颗痣,红色的!”
像是一片颜色正艳丽的花瓣。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颗痣。
薛清清的耳朵被他摸的痒痒的,歪头躲过沈砚云的手,她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有颗痣,怎么了?”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这绝对是原主的亲人。
有血缘的亲人。
血脉相连的感觉,是天生的。
但是,这男人真的是原主最后想要见的人吗?
“傻孩子,还能咋了!这就是你亲爸,李银珠是我齐哥家的保姆,你一岁那年,被李银珠抱走了,已经二十年了!”胡蒙索性大声公开谜底:“哎呀,齐哥,你磨磨唧唧的干啥?再看下去,沈砚云这小子都要当你是情敌了!”
齐蕴的脸上现出一片紧张
,清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