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林玉雪的尖叫,薛清清带着齐蕴进了银行存钱。在柜台把包里的钱点了一遍之后,发现薛清清的皮包里有九万多元。
她存了伍万元。
身上留了四万多元钱。
卡里的余额有十六万。
薛清清非常满意。
“其余的钱不存起来吗?火车上的人太多了,拿钱太多,不安全,”齐蕴看着薛清清包里的钞票,劝道:“到帝都也不用你花什么钱,你胡叔给的钱够买车票和一路的饭钱。”
“到帝都我得买点礼物吧?我还要在帝都买几套房子呢,”帕家的皮包不大,薛清清相信自己能看好这些钱。
劝不动薛清清,齐蕴心想在火车上他警惕一点,也能看住:“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薛清清朝银行外看了一眼,林玉雪满眼怨毒,被她看个正着:“哦,砚云战友的妹妹。追不上砚云,就只能在我面前找存在了。”
有人过来扶林玉雪,林玉雪顾不得与薛清清交流眼神,她捂着脸,尖叫一声跑了。
薛清清从银行出来的时候,看到林玉雪满屁股呕吐物,她瘪了瘪嘴,她只是虚张声势,可真没想打人啊,她根本不想在原主的家人面前暴露她的真实面貌。
“战友的妹妹,”齐蕴觉得有什么
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没抓住:“确实挺叫人头疼的,还不能彻底撕破脸。”
她跟林玉雪早就撕破脸了,也不知道林玉雪哪里来的脸皮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
薛清清直接转移话题:“咱们去买车票!”
两个人坐了三天四夜的火车。
齐蕴在火车站门口的邮局给家里和孟家二老分别打了电话,叫他们来家里吃午饭。他在药店买了一个棉口罩给薛清清:“你带上这个。”
这!
可是夏天!
棉口罩,她真的会谢!
“买薄的,带这个,估计一会你就得送我去医院,”薛清清捏了捏厚实的棉口罩,万分无语。
八十年代的口罩,真的厚。
齐蕴又去买了一个薄口罩回来:“这次孟家只来两个人,我岳父岳母,至于我妻子,最后再安排。”
她不见他。
要想叫孟欣见薛清清,也有些难度。
齐家住的是一栋欧式二层小别墅,前后带花园,门口还有警卫。
齐蕴带着薛清清走进别墅。
客厅里坐着几个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最轻松的是吴雪梅,她一眼就看到了齐蕴身后的薛清清:“来了!”
吴忠林按住女儿,示意她不要说话。
孟淮山冷声说道:“齐蕴,我们一点不
想见到你,你知道的吧?”
“知道的,爸!”齐蕴环视客厅里坐着的人,他的目光投向吴忠林。
吴忠林点点头:“家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下了老爷子的警卫。”
齐清风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顿:“你这是想干嘛?”
“清清,把口罩摘了!”齐蕴把身后的薛清清推到面前,他站在薛清清的身边,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找到了保姆李银珠!”
薛清清的口罩拿掉,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容。
齐清风有些老花眼:“这是李银珠?”
孟淮山身边的老太太瞪大眼睛,站了起来:“欣欣?这不是欣欣,她、她跟欣欣长的太像了!”
“她叫薛清清,今年二十一岁!”齐蕴掀起薛清清耳边的碎发:“是我跟欣欣的悦悦。”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薛清清身上有颗痣。
屋里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四个老人不约而同的走过来:“叫我看看!”
“这二十年来,我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悦悦,我记得那颗痣的模样!”
几个老人依次看过薛清清耳后的痣,两个老太太抱着薛清清哭了起来:“悦悦,悦悦!”
薛清清被这种气氛感染,眼圈也红了:“奶奶,外婆,我在!”
孟淮山紧盯
着薛清清,老泪纵横,眼神一眨不眨,似乎怕她会消失似得:“这是悦悦,她的痣独一无二,我不会记错!”
听到老人的话,薛清清更心酸了,这心酸不仅是她的,还有原主的,虽然不知道这老人是爷爷还是外公,她能感觉到老人关心她。
齐清风倒是镇定一些:“找到我孙女,这是好事啊,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那么呵斥自己老爹的,就是外公了,薛清清张开手臂抱住奶奶和外婆,对孟淮山乖巧的叫道:“外公,你不要训斥我爸爸了,他也不想我被人抱走的。”
一声外公,孟淮山的眉眼柔和下来,哽咽的道:“没训他,谁训他了,谁叫他没看好我外孙女?”
“还有爷爷没叫呢!”齐清风在身上摸索:“你爹这混账也不说找到你了,我什么也没准备。”
他从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摸出一个光滑可鉴的子弹壳。
“爷爷!”薛清清伸出双手:“这是给我的吗?”
齐清风的手一僵,随后木着脸把子弹壳放到薛清清手里:“艳英,成渝,你们把孩子放开,齐蕴这样安排,你们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