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看着工人把钢筋放回来,浇筑完水泥,她下慢悠悠的踩着人字梯下楼。
装修队长一脸苦笑:“薛老板,你放心好了,为了兄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再也不敢胡来了。”
他就是干装修的,他能不知道盖房子偷工减料的下场吗?
相反,他很清楚。
当他被自己认为的外行,清清楚楚说出了将来可能有的后果,巨大的震惊,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说这姓潘的,他干嘛找上你?是想害你,还是害我?”薛清清出其不意的问道。
装修队长一脸茫然:“不知道啊,他先在那边转,转了之后又到这里,还叫我吃饭,我要干活,他哄着我喝酒!”
薛清清一拍手:“酒害人啊,你看,你要听了他的,轻者赔钱,重者坐牢,那姓潘的啥事没有,你说他害谁?”
先把这人吓唬一阵,吓的他不敢喝酒了,以后少一半麻烦。
装修队长听的脸色大变:“肯定是别的装修队的人,知道我活好,过来害我的,薛老板,幸亏你今天来了,不然我就毁了,我给你磕个头吧!”
说着要下跪!
“行了,记得别人怎么用酒和话骗你的,你以后不要再被骗了,能记住今
天这个教训,不枉你刚刚在上面跪一次!”薛清清抬手指指房顶的方向:“你记得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你偷工减料害人,害的是很多人,你承担不起。”
装修队长连连保证。
薛清清才说道:“行吧,你还是继续干吧,三层楼,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功能,我给你说说,你要记好。”
她把每一层的具体要求告诉装修队长。
说完之后,她骑着三轮车回到了军区大院。
沈砚云趴在阳台上,他一眼看到了正在锁三轮车的薛清清:“三轮车也没多方便,我陪你去买个女士摩托车吧?就买嘉陵那个牌子。”
“不买!”薛清清对两轮摩托车没好感,她上学的时候,老师对摩托车的形容就是,要想死得快,来个一脚踹,“一脚踹”指的就是摩托车。
她曾经在商城旅游,看过满街摩托车无视交通规则,到处乱窜。
摩托车不是比三轮车快吗?沈砚云不懂薛清清的思维,薛清清有的时候大方的不可思司仪,有的时候又精打细算叫他他也一头雾水:“赶紧上来吧,我买了新鲜水果回家。”
薛清清爬上六楼,家门已经打开了。
沈砚云站在门边,一向严肃只有淡漠严肃的脸,在看到
薛清清出现时,蓦地变得柔和万分,原本就俊逸非凡的脸,带着温煦的迷人笑容,他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对很吃他的颜的薛清清,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薛清清感觉自己像是迎着耀眼的阳光,目眩神迷,她在走向属于她的光:“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这么随时随刻发散你那该死的魅力?”
“我从军营出来,直接就回家了,”他能给谁发散魅力?沈砚云走到薛清清面前,伸手在她脸上蹭了一下:“你跑哪里钻泥窟窿去了?脸上都是灰?”
听到沈砚云的问话,薛清清被帅哥迷眼的恍惚,瞬间就清醒了:“我不是要开店么,买了一栋小楼,已经开始装修了。”
“你猜我身上为什么会有灰土?”
“你在工地看别人干活了?”沈砚云又在薛清清脸上擦了擦,她的身上多处都是灰和干涸了的水泥,薛清清肯定亲自在工地盯着。
“是也不是,我只是偶尔去工地,今天我居然发现潘伟龙找到我的工地上去了。”薛清清忍着愤怒说道:“他不知道怎么说动了施工的人,在我的楼房上偷工减料,你说,我要是开店了,房子塌了,这责任怪谁?”
“这个潘伟龙,他就不配
穿那身衣服。我要去举报他!”
沈砚云的手在身侧暗暗收紧,从他升了副营长之后,潘伟龙就不对劲了,事事跟他争,跟他争不过,又在清清身上下手,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他想弄死潘伟龙的心思都有,心中愤怒翻涌,他没表露出来:“别去举报!”
“咋地?你要看着他是你老战友,你想再纵容他?你要知道他的发小汪阳对我可没好心思,”薛清清差点炸毛,汪阳带着的那些人是流氓地痞混混,对她说话都是不三不四的,是她用不属于八十年代的话术和打牌技术,把他们暂时哄住了而已。
汪阳正好涉赌,她教他的那些,都可以用在赌场。
“现在他又来我店里做手脚,防人一时还可以,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防着?你就不怕他什么时候把我害了!”
怕!
怎么不怕?
薛清清可是他想呵护一辈子的人,他唯一的家人。
沈砚云低下头,望着薛清清气红了的小脸,耐心的道:“我不是放任潘伟龙不管,而是暂时不声张,你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下一次把潘伟龙人赃并获,才能对他一击毙命,现在是你从别人口中听说一个姓潘的人,潘伟龙也能否认啊。他这次没得逞
,一定会有下一次,一个人出手的次数越多,留下的马脚也越多。”
装修队长只跟她说的是个姓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