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楠把车灯关了,他和林玉雪摸黑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像是在挖什么,深更半夜的,偷偷摸摸的。”
“肯定是非法的行为,如果是正当的,不会是半夜才挖!”林玉雪完全忘记了带着薛清清和那些人来这里的车是圆头卡车。
如果她能理智的想起来,还能想起车前后的牌照上面有个“军”字。
“林小姐,咱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就两个人!”杜楠小声提醒林玉雪,他们只有两个人,对方可是满满一卡车的人。
“胆小鬼!”林玉雪绕到车的另一侧,她从车里拿出大哥大,拨出公安局的号码:“同志,我要举报有人在偷挖矿产。现在正在挖,位置在城西9到10公里处,他们人很多。我在这边等你们过来!”
杜楠在黑暗里垂下眼睑,老板有交代,叫林玉雪不要得罪军方的人,她是真的一句都没听进去。
现在他也没法给老板通风报信。
被盯着的地方,不停有人在往外挖土。
公安局的人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林玉雪看到车灯,兴奋的站起来朝着来车招手:“在这里!”
几个公安从车上下来,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确定就是他
们?”
他们也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挖土的场面。
盗挖古墓,是违法的。
盗采矿产,也是违法的。
公安同志悄悄朝前包围!
林玉雪巴不得看薛清清的笑话,她也跟在了后面。
“林小姐,你跟在我后面,”杜楠护着林玉雪,叫她跟在自己后面。
距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林玉雪的眼眸发亮,这次她看薛清清要怎么倒霉:“你小声点,不要打草惊蛇!”
公安同志严阵以待。
就听一个男人带着狂喜:“出水了,咱们的井出水了!”
“给团长打电话!”
李德生用唯一的一只手,拨通薛清清家的号码:“老板,我们打的井出水……”
“举起手来,有人举报你们盗挖矿产!”一个公安大喝一声。
几道雪亮的手电灯光,朝着正在欢呼井出水的人脸上照去。
“老李,你那边怎么了?”薛清清听到了那句话,她在自己的土地上打井也能被人举报?
李德生被跳出来的公安吓了一跳:“几个公安同志,他们说有人举报我们!”
薛清清立刻说道:“快看看跟着公安同志来的人是谁,把人连同公安同志一起留下,等我过来!我被举报,我本人不得
亲自过来?”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喜欢举报她。
李德生把话筒夹在脸与肩膀之间,他从旁边摸出手电筒,朝着公安身边照去:“谁举报我们老板?我们老板马上就过来!公安同志能不能稍微等一会!”
公安同志上前,用手电筒,朝坑里照照:“你们这是在打井?怎么白天不干?晚上干?”
满脸泥浆的一个男人淡定的道:“没人说,不能晚上打井,我们闲的没事干,晚上挖井打发时间,公安同志,你现在确定我们是在挖矿吗?”
没有法律说晚上不能挖矿,几个公安面色不虞的看向一个方向。
注意到公安的目光,一个男人提着马灯,朝着跟着公安同志看的一男一女照去:“你们就是热心群众吧?你们等一等,我们老板很快过来!”
林玉雪脸上的得意还没消失,就彻底凝固:“你们晚上鬼鬼祟祟的,别人怀疑你们也很正常吧?”
提着马灯的男人轻笑:“我们鬼鬼祟祟的?”他朝李德生所在的帐篷喊道:“老李,给团长打电话,叫他把老板接上过来!”
说完,他掏出香烟,递给几个公安同志:“来一根?”
领队的公安同志抬手轻轻推开男人递过
来的香烟,声音缓和很多:“无聊到黑天挖井,叫别人误会,也很正常啊!”
“不正常啊,我们是下班之后才过来的,”提着马灯的男人正是卢刚:“我们老板在这里买了一百亩的荒地,没有井怎么能行?我们的工资是从昨天就开始算的,拿人家的工资,不得做点事?”
“薛清清还真的买荒地了?”林玉雪抬手挽挽头发:“我们开车从这边路过。看到这里有灯光,看来是我误会了!”
“我认识你,你是马路对面那家烘焙店的老板,我们出现在这里,你出现在这里,这附近根本没有路,如果不是我老板在这里买了土地,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卢刚在用马灯照亮四周时,一眼认出了林玉雪。
上次就这女人在店里不停的找事。
现在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是路过?
公安同志也回过味了:“这位同志,你报假警,浪费警力,这合适吗?”
林玉雪茶言茶语惯了,她委屈的道:“我们路过这里嘛,我看到不正常的事情向公安局举报,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看见有人挖土,就敢给公安同志举报我偷矿?我还以为是谁这么瞎,原来是小林啊!”薛清清还没喘匀气
,听到林玉雪的茶气,想踩死她的心都有。
“薛嫂子,你误会了,我是路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