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结束的太晚了,以至于阿比盖尔一觉睡到上午10点才起床。
女仆玛丽叫醒她,她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差几分钟到10点。”
她猛地坐起来:“天哪!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玛丽笑得不行,“王太后陛下特许你今天上午不用过去。”
她又倒回枕头上,叹气,“哎呀!”这就像被顶头上司抓包迟到——也许算是旷工?噢,不算旷工啦。
昨晚还算安生,没人突然跑来找她。
王宫里房间不上锁真是个大问题!一点**都没有!
昨晚发生了什么?等等,好像是国王路易脑子有病——
有点可悲。
国王无法决定自己娶谁,她无法决定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
这万恶的封建主义君主制度!
其实不就是一层膜吗,早晚都是要破除的无用的东西。也不是说初夜就非得留给将来的丈夫,没准在万恶的君主制度下,她的丈夫会是一个压根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账。路易的心思她隐约有点理解,他不愿她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就是疼痛。
唉!女人的生理性真是——太亏了!女人会有明确的“童贞”分别,是因为生理构造的不同,而男人就没有非常明确的分别,谁知道男人的第一次是给了左手还是右手呢?
她胡乱的想着,任由玛丽扶她起来,坐到梳妆台前。她心不在焉的洗了脸,用淡盐水漱口,用牙刷刷了牙——没有牙膏,用的是宫中集体采购的手工牙粉。
牙粉在这个时代还是贵族或特别讲究清洁的有钱人家采用的高档货,穷人很不注重牙齿保养,所以这个年代一个平民想要冒充贵族非常困难,只要一张嘴就能露馅:穷人的牙齿普遍不怎么样,发黑发黄是最常见的外观,牙齿缺损也没有钱去看牙医,而有钱人至少能补个金牙。
阿比盖尔一直特别小心保护牙齿,早晚刷牙,饭后淡盐水漱口。
路边社消息,正在跟法国国王议婚的西班牙公主玛丽娅·特蕾莎的牙齿很糟糕,原因是公主很爱吃糖、喝热巧克力,于是她的龋齿问题十分严重。
阿比盖尔有一口漂亮整齐的牙齿,这可是她很得意的优点呢。
“你知道我父亲和哥哥住在哪里吗?”
“知道。伯爵先生已经派人来问了好几次您醒了没有。”
“去找个人告诉我父亲,让他来一趟。”
玛丽出去了片刻,很快回来,“小姐,您哥哥来了。”
她的房间带一个小起居室,就在卧室旁边,形制是两间相邻的房间,但有3个房门。
她披着睡袍到了起居室,“哥哥。”
“快回去穿好衣服。”
“要带我出去玩吗?”
他好笑的看着她,“我昨天才刚到巴黎,我可不知道哪儿有好玩的地方。再说了,你已经住在巴黎最迷人最美丽的宫殿里,我想不出哪儿能比这儿更好、更有趣了。”
“哎呀!说得好呀!”少年可爱的声音响起。
是王弟殿下。
“哎呀!你真讨厌!我还没穿好衣服!”阿比盖尔赶紧蹿回卧室。
菲利普跟着进来了,一下子跳上床,用手肘支着身体,“玛丽,把衣柜打开。”
玛丽依言打开衣柜门。
“那件,珊瑚红色的。”
他指点着。
玛丽于是拿出一条珊瑚红色的真丝长裙。
“鞋子都拿出来给我看。”
玛丽一双一双的拿出鞋子:色彩缤纷、马卡龙色的缎面皮鞋,有可爱的鞋跟,鞋跟不算高,鞋头尖尖,鞋面上装饰着各种装饰物,有些是精致的缎子花边,有些是珍珠和碎宝石;缎带蝴蝶结、蕾丝花边、金线绣花织带。
每一双都像工艺品。
“那双,玫瑰红的。”菲利普指挥着玛丽做事,十分的不见外。
“今天有什么安排。”阿比盖尔问。
“午宴。”
“啊——我得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
“是洛林家的男孩。”
他蹙眉,“哪一个?”
“两个。”
他不解的看着她。
“骑士不喜欢芒西尼。而玛尔松子爵,你的王兄想让他来‘教导’我成为女人。”
菲利普惊呆了:“我的哥哥一定是个疯子!”
想了想,“他很好笑哎。他这是为什么呀?”
“他认为我是处女就没法体会做-爱的快感。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他这么为我着想,但我总要疼一次的,不是跟其他男人,就是跟他。”
“我不知道……处女有什么不一样吗?”他好奇的问。
“对男人来说没什么不一样吧。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说这些?我应该跟那些小姐们一样,假装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菲利普不屑的说:“她们都假得很!一个女孩到了13、4岁,她的母亲或年长姐姐就该教她们懂得床上的事情。如果你不懂,那么就是你的女性亲属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女人,你们的职责是在床上取悦男人。”
阿比盖尔默默在心里加上一句:但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