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马士革钢趋之若鹜,用大马士革钢打造的武器锋利异常,堪称利器,但因为锻钢工艺已经失传,存世的大马士革钢武器每一柄都能在欧洲卖出天价。
“这位伯爵真神秘啊。他还不留现在男人都留的长卷发。”她调皮的拉了一下他头发。
“别乱动我的头发!”他警告的瞪了一眼她。
“父亲那儿会怎么样?你要不要去跟父亲说一下?”
“伯爵不拿出足够的礼物,那可没法轻易的卖掉你。”克劳德弹了弹她脸颊,“我们的父亲就指望把你卖个好价格呢。”
阿比盖尔哼了一声,“然后把钱留给你吗?”
“他能留给我一个伯爵的头衔就算是不错了。阿比,我们家可能是法兰西最穷的伯爵之家。”
“家里的钱全都是田租吗?”
“差不多。”
“全都是田地吗?”
“不是,有一半是荒地。”
“不能全租出去吗?”
“那也要有人耕种才行,我们的领地里没有那么多人口。”
没毛病,有足够的人口才有足够的劳动力,这里的人还没有吃上马铃薯和玉米,田地里的产出不够支付田租和养活全家人,吃不饱就不能养活足够的孩子,还因为医学不发达,婴幼儿死亡率很高,即使王室和公爵家族也不能保证所有的孩子都活下来。
就像路易出生之前,奥地利安娜生过几个孩子,有的是生下来就夭折了,有的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巴伯利翁家也夭折了阿比盖尔之前的两个孩子。
家里的收入看起来不少,但什么都要花钱,父亲又太会瞎造,克劳德说父亲爱赌钱,所以家里的钱总是会不翼而飞。
烦死人。
“我想早一点结婚,这样我就不用整天担心他会把我塞给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男人。”欠一屁股债最后只能以嫁女儿或是让儿子娶债主的女儿销账,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还很常见才是,比如人人都说,当年亨利四世欠了美第奇家族一大笔债,所以只好娶了玛丽·德·美第奇为妻。
母亲在世的时候也一直跟她说,要她去卢浮宫好好讨好王太后,然后找一个合适的丈夫,要老实一点,懦弱一点也不要紧,最好是次子,有一点钱,但家产不足够他瞎造,次子不继承家产,也就没有非得生男孩的压力;性格懦弱则意味着她能控制丈夫,让丈夫听她的话。
母亲考虑的很周到,但也很天真。
“他没来巴黎之前肯定有这个想法,但现在他不会随便答应别人,他没有那么蠢。你跟殿下……他知道了。”
“你告诉他的?”
“不是,宫里人多嘴杂,不知道是谁那么多事跟他说了。”
她寻思着,这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父亲肯定会觉得她成为王弟殿下的情妇性价比更高,就不会随便把她拿去抵账。
真的很不爽!
*
克劳德走了,他答应会去找父亲确定一下。
阿比盖尔又赏玩了一会儿珠宝,这才将这些闪亮亮的小石头收起来。
象牙球放在梳妆台上,就在珠宝盒旁边,每天梳头的时候可以拿着把玩片刻。艺术品的价值就在于能让人心情愉快,这是富足之后才有的享受。
接着又想到卢浮宫应该有宫廷画家,法国现在有什么著名画家?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知名的画家。她找出信纸、羽毛笔、墨水瓶,写了一张字条,叠了三叠,用火漆封上,喊来玛丽,叫她送去给国王。
雷尼奥没来找她求婚,倒是父亲来了。
“阿比盖尔。”态度很和善,甚至有点和善的过了头。
“父亲。”她在起居室见他,让他坐下。
巴伯利翁伯爵来了5天了,头两天她在凡尔赛,算起来她这三天只见了父亲几次。
伯爵坐下去,伸直了双腿,“我的好女儿。”
阿比盖尔突然感到一阵肉麻:这位好父亲可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什么事情吗?”
“你现在……手里有钱吗?或许,一件珠宝?”他目光炯炯,盯着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你欠债了?”她不满的蹙眉,“你该去跟克劳德说,而不是来问我。”
伯爵讨好的笑着,“克劳德的钱都是我给他的,他没钱。而你,我的宝贝心肝,你现在是殿下的人,你手里一定有不少赏赐。”
阿比盖尔惊呆了:这老头是不是想美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前面写过雷尼奥是长发,后面写忘了,写成短发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回去修改,之后就确定是短发好啦。
*克劳德可以是大表哥,雷尼奥我想的是查理汉纳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