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抱着她的腰,迷迷糊糊的问:“怎么起来了?”
“去撒尿。”
“快点回来。”
阿比盖尔下床穿上睡袍,走出卧室。
房间布局很不合理,浴室和洗手间是在一起,但不在卧室隔壁,真不方便。
菲利普听到她走出房间,立即也下了床,到隔壁衣物间找到克莱尔,“拿给我看。”
克莱尔还在迟疑,菲利普便一把掐住她脖子,冷冷的说:“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你的主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小姐也不会责怪我什么。”
克莱尔颤颤巍巍的掏出钥匙。
“打开。”
克莱尔从墙边的一只多斗柜最下面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开了锁,取出一封信。
“雷尼奥写了几封信?”
“两封。”
他接过信,“另一封信也给我。”
他看的很快,雷尼奥的信本身写的也不长,几分钟便看完了。看完之后,照样折好,递给克莱尔,转身出去,又回到床上,躺好。
可恶!
他哀怨的想着,雷尼奥没有给他写信,也没有在给阿比盖尔的信里提到他。
他心里窝着火,闷闷不乐。
简直要哭了。
阿比盖尔回来了,到衣物间换衣服,“菲利普,起来吧,6点了,路易快过来了。”
“那又怎么样?”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乖乖起床,穿好衣服。“我也要仆人把我的一些衣服放在你这儿,王兄都把睡衣拿来了,我也要。”
“那你要征求路易的同意。”
“他根本不会同意!讨厌的路易!”他发泄的踢翻了梳妆台前面的雕花靠背椅。
“你在干什么?”
克莱尔小声说:“殿下踢翻了椅子。”
“踢坏了你要赔我一把新椅子。”
菲利普又笑,“好,赔你一打新椅子。克莱尔,你别在那里傻站着,过来帮我穿衣服。”
男式服饰没有那么复杂,自己也能穿。克莱尔过去之后,他便用自以为最凶狠的眼光瞪着她,压低声音,“不许告诉小姐,不然——”他在脖子上做了个手势。
*
阿比盖尔和菲利普先去了大郡主那边,陪她玩了半小时纸牌。路易过来的时候,见堂姐、表妹、弟弟、情人正待在牌桌边,便觉得这副场景十分和谐,像是一个和和睦睦的大家庭,兄弟姐妹友爱和善。
“能带我玩吗?”他笑着解开披风,随手递给邦当。
“路易,”亨利埃塔高兴的向他招手,“快来,我不知道该打哪一张。”
对一起长大的小表妹他还是很和气的,走到她身后,从她手上抽出一张纸牌,“这张。”
“我是不是赢了?我赢了!”亨利埃塔开心极了。
“你又赢了。明天再玩。”大郡主放下纸牌,“陛下,您要玩吗?”
亨利埃塔热情洋溢,“路易,来玩牌!”
他笑着坐下。
菲利普偷偷对阿比盖尔甩着眼色,她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跟国王玩牌很考验技巧,不能赢,但最好也不要输的太多,谁输了都不会太高兴,在这种小事上用不着非得争个胜负。他们用现金做筹码,每个人手边都有一小堆金路易。玩着玩着,阿比盖尔和亨利埃塔手边的金币越来越少,都跑到路易和菲利普手边去了。
亨利埃塔还没有财务自由,零花钱很少,输钱了不高兴,可怜巴巴的看着路易。
“得了得了,你看你就要哭出来了。这些都给你。”路易很是大方,将自己手边的金币全都推了过去。
“陛下跟克劳德玩过纸牌吗?”
“还没有。他纸牌玩的好吗?”
“玩的不错,不过要是跟您玩牌的话,他不敢赢。”
“那我可以特别准许他。再说,我牌品很好,即使输钱我也不会发火。”
“是吗?可是大郡主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小时候嘛。”他有点不好意思。有个年长许多的大堂姐的坏处就是她记得你小时候做过的傻事。
“不玩了。几点了?”她问仆人。“该吃晚餐了,对了,陛下,明天的游园会您要参加吗?”
“参加。”
“听说会有不少年轻小姐参加。”这种王宫主办的大型活动是最好的相亲场合,贵族夫人们总要带已经到适婚年龄的小姐参加。
路易起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特地点出这一点,想了想才明白,“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可爱的美人。”
“没准会有。”很淡定。
“但都不会比你更美丽。”
她得意的昂起下巴,“那当然。”
他拉过她的手,倾向她,飞快的吻了一下她脸颊。
亨利埃塔羡慕的看着阿比盖尔,“你们总是亲来亲去,亲亲是什么味道?”
“就是这样。”菲利普也倾向她。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亨利埃塔摸了摸脸,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亲这里。”
菲利普便凑过去,捏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吻。
阿比盖尔想着他俩从小在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