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你告诉他,阿比盖尔要我和孩子们都去巴黎,她……她别惹阿比盖尔不高兴。”
“只要父亲确认阿比盖尔真的是王室情妇,母亲绝对不敢拦阻你。”
罗莎琳娜长叹了一声,坐到写字桌前面,拿出信纸,取了笔架上的羽毛笔,蘸着墨水,开始写信。
“亲爱的阿比盖尔——”
*
洛林地区,洛林公爵领地,凡尔登附近。
流放生涯对德·泰特斯兰伯爵几乎没有影响,他照样每天出去跑马、隔三差五参加舞会。
可恶的国王确实派了人监视他,但走在路上他就成功的腐化了那位御前侍卫,侍卫保证会写信“如实汇报”伯爵的行踪,伯爵每天都待在家里,虔诚侍奉上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回了城堡,雷尼奥便让他的财政总管整理了他的财务状况,他的财务没有问题,一年最少能有20万里弗尔的固定收入;还有固定资产,两座城堡、两座庄园、一大片森林、很多小村庄、几座小城,总价值在150万到200万里弗尔之间,但固定资产很难变现,当然也不会变现;另外有不固定的宝石收入,这项生意做的时间不长,平均一年也能有10万里弗尔。
另有珠宝若干,现金若干。
确实算不上很有钱,跟国王没法比,但如果要养阿比盖尔和将来的孩子们,绝对绰绰有余。
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金钱、珠宝、地产、城堡,还有他自己。他对那个美人儿的爱情来的又快又炽热,还很持久。
他不常给她写信,想着不能在她身边,再动听的情话落在纸面上都差了一层意思,但只要有机会见到她,他一定会把他知道的所有情话全都说给她听。
他在她身边留了一个办事员和一个女仆,克莱尔不会写字,通过吕西安汇报,说得知小姐的生理期已经过了几天。
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巴黎,为此正在做着准备。御前侍卫虽然被他腐化了,但侍卫的主人是国王,没准还是会真的汇报给国王,他之前已经做好安排,今天就要执行针对御前侍卫的计划,使得这位国王的使者没时间查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天晚上,雷尼奥在天黑之后便骑上马,带了几名亲信,返回巴黎。
*
阿比盖尔和路易在凡尔赛住了两个晚上,第三天下午返回巴黎。
在凡尔赛的路易十四似乎跟在卢浮宫的路易十四不太一样。
可能没有了贵族臣子的吹捧,他就没有那么飘了。毕竟还只是刚满20岁的青年,还没有亲政,没有彻底了解到权力是多么迷人的东西。
他带着阿比盖尔在森林中漫步,秋天的凡尔赛还不错,景色可以算得上很美,有一种天然的野趣。而且这几天没有下雨,天气很好,凉爽,但不算寒冷。
不吵不闹不发脾气不放狠话的阿比盖尔看上去就是个可可爱爱的年轻女孩,温顺娇柔,他在凡尔赛小住几天,自觉跟她之间的感情大增,没有卢浮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刚结婚的新婚小夫妻。
“我们以后一定要常来凡尔赛。”阿比盖尔心情很好,笑眯眯的说。
“我也很喜欢能跟你在一起,就我们俩。”亲热的鼻尖对着鼻尖。“要是我们有了女儿,我就给她一个封号,‘凡尔赛公主’,你觉得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能不能给予公主封号的问题暂且放到一边。
“等她成年了,我就封她为‘凡尔赛女公爵’,但这座宫殿不能给她,是你的。”
“你喜欢女儿吗?”
“喜欢,只要她长得像你。”
这话她爱听。她想明白自己的女儿不会被迫嫁给哪位从来没见过的国王之后,就觉得还不错,可能是这个时代女孩子最好的归宿了。她完全可以从一大堆公爵、王室次子里选择女婿,欧洲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王室家族、选帝侯家族、公爵家族,肯定能挑到合适的男孩。
她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孩子还没有影子,她就已经想到孩子将来的婚姻了。
马车忽然晃动了几下,停了下来。
路易敲了敲车门,问侍卫:“怎么停下来了?”
克劳德骑马过来,“陛下,是前面的路,有一个大坑。我们三天前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坑。”
“赶快派人把坑填上,或者弄几块木板盖在坑上面。”路易不耐烦的说。
*
巴黎,卢浮宫。
奥地利安娜正在寝宫里的起居室里,一个12、3岁的小少女规规矩矩的坐在靠背圈椅上,念着一本爱情。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少女稚嫩的声音,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细微的噼啪声。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人匆匆走进来。
是达达尼昂,他脸色苍白,声音居然有点慌张,“王太后陛下,国王的马车……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急撒!我知道你们都想看狗血搞事!但搞事也不能太密集了,不然会审美疲劳,会很累的。
*雷尼奥虽然被流放了,但他要偷偷回巴黎,到哪里去查啊?他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