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路易十三吃饱了撑的要干涉一名侍女的婚姻了。兄妹结婚是乱-伦,所以肯定无法公开结婚,还会是一桩丑闻,国王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必须要管。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奥地利安娜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的原因。
“你早就知道了吗?”
“我知道母亲和拉斐尔舅舅……也知道阿米莉亚——噢,姐姐也叫阿米莉亚——但我不知道我也是他们的孩子。”克劳德大概是之前已经受到过巨大冲击,现在看上去已经恢复了镇定。
其实说起来兄妹婚没有什么伦理问题,既然“舅甥婚”都可以合法,按理说“兄妹/姐弟婚”也可以合法,比如最著名的就是埃及托勒密王朝,为了保证血缘纯正,历代法老几乎都是兄妹/姐弟婚;欧洲王室家族同一个男性娶姐妹、姨甥很普遍,难道就没有伦理、辈分问题吗?姨妈和某国王生有孩子,姨妈过世后国王再娶妻子的外甥女,外甥女又跟国王有孩子,那么姨妈的孩子是新王后的同辈表兄妹,外甥女的孩子是表兄妹的异母弟妹,这可不就差了辈分吗?
所以在没有DNA和基因遗传疾病概念的年代,不禁“舅甥婚”也不禁“姨甥相继婚”,为什么只有兄妹/姐弟婚严令禁止呢?
阿比盖尔想不明白这一点,克劳德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始沉思,觉得确实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或许跟教会禁止有关吧?”
“可能吧,但教会根据什么规定出来的呢?如果要是从财产方面考虑,女儿嫁给儿子,你就不用付出巨额嫁妆,还可以保持血统纯正,这不是更合理的事情吗?”
“或许是为了跟其他家族联姻考虑?毕竟联姻才是更好的选择。”
“那也用不着禁止嘛,毕竟兄妹婚也是很少的,如果我要跟你结婚,你天天看我不顺眼就要唠叨我,你是我哥哥,我又不能动不动就把你揍一顿,那样多不好啊!”太熟了不好下手揍。
所以国王是可以随便揍的?克劳德要笑死了,“别瞎说。好了,这个问题你也用不着总想,实际上父亲——我是说我们名义上的父亲——一直认为我是先王的儿子,所以你看他对我的态度就很好理解了。”
说来说去,兄妹俩一致表示了对母亲的敬佩,巴伯利翁伯爵至少在母亲在世的时候还是比较老实的,就是有情妇,除此之外没什么幺蛾子,毕竟母亲也有情夫,肯定也不会在意丈夫在外面有情妇。母亲有好几个情夫,好像情夫之间都相安无事——拉斐尔舅舅不算情夫啦。
“母亲真可怜,她本来可以跟拉斐尔舅舅——”可是想想,可能就是没被路易十三知道也很难一直保持夫妻关系,他俩最可能的出路是去美洲大陆。
克劳德心情复杂,“这事还是不要提了,算不上什么好事,不容于世。母亲已经过世,她的一切都应该成为秘密。你也不要执着自己的生父是谁,要我说,母亲去世快要1年,你的生父要是还活着,应该来找你。他如果没来,说明他也已经故去,人都死了,就是知道他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哥哥说的没错,但他是知道了生父是谁,才会觉得她用不着追查生父。
算了,看在他刚刚才被震惊过的份上,可以不跟他计较。
*
克劳德送了一大堆从西班牙带回来的物品,其中一半是奥兰多舅舅送给她的礼物:两大箱各种衣料,一大箱各种香料,一套纯金首饰,一小箱金币。据说黄金是拉斐尔舅舅从新墨西哥殖民地带回的。西班牙人在中美洲掠夺了大量贵金属,但不尊重当地文化,带回的金块、金首饰全部融掉,重新铸成金币以及首饰。
告别阿比盖尔,克劳德又去见了路易,汇报了一下西班牙见闻。
*
“克劳德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路易走了进来。
阿比盖尔正躺在长沙发上,她最近懒得厉害,只想躺着,不想动。
“一些布料,一些香料,那些香料熏得我头晕,我只好躺着了。”
房间里残存着一丝香料的气味,但已经很淡了。
他坐在她身边,戳了戳她,“坐起来。”
她懒洋洋的坐起来,但还是歪在沙发背上。巴洛克风格的沙发不像后世沙发那样舒适,椅背不够高。
“今天你都做了些什么?”她问。
“跟主教开会,骑马——”好像每天都是这些,很无聊啊。
“是有点没劲了。做点什么好玩的事情吧。”
“你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我们偷偷溜出去,只带几个侍卫,去赛狗场吧。”
路易先是笑,笑了一会儿说:“好。”
又说:“赛狗场太乱了,又很脏,不如我叫他们关了赛狗场,只接待我们。”
“那有什么意思啊!我听说赛狗场还可以下赌注,男人们会很粗野的喊着‘跑啊!你这个狗畜生!’,一定很好玩。”
“是很好玩,我去过几次,但他们都说我不能总去。”
那会是安保噩梦,卫戍部队的队长们肯定都不愿意他总是溜去赛狗场。
“叫达达尼昂队长带一些人暗中保护我们。”她拽着他袖口的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