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吗?好像也没什么,跟谁结婚也没差啦。大郡主不结婚是因为各种原因,当然也是因为有钱。她现在不差钱,不结婚好像也可以。原本她是想着路易不同意她嫁给雷尼奥,她就不结婚呗,大不了也就是她和雷尼奥的孩子会吃亏,没法继承他的爵位和封地。她自己有爵位和封地,孩子们将来也不差钱。
但是现在——铁面人代替了路易,路易多半被扔进了巴士底狱,她就不敢说将来会怎么样了。菲利普的性子她捉摸不透,她要是现在回到巴黎,属于自投罗网,菲利普仍然想要“占有”她。
她想了想,嗐,还是先在外面快乐一段时间吧,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
早上,天光大亮。
仆人来叫醒了男女主人。
阿德里安一下子坐起来,“糟了!几点了?!”匆忙下床,还催着阿比盖尔,“快一点!”
“急什么呀!”她喊着。
“快一点!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他快乐的喊着,匆匆出去洗漱。
阿比盖尔懒洋洋的起床,去洗手间洗漱。
换好了新裙子,戴上阿德里安送的首饰,正准备下楼,仆人上来禀报,说有一位阿维尼翁伯爵来访,要见夫人。
“哥哥?”她很诧异:克劳德应该不知道她在伦敦,也应该不知道德拉米拉伯爵的名字。“快请他上来。”
克劳德瘦了一点,神情颇有些疲惫,“阿比盖尔。”
“你怎么知道我在伦敦?”她好奇的问。
克劳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阿德里安,“兰斯伯爵,请您让我和我的妹妹单独谈谈。”
阿德里安委委屈屈的看了看阿比盖尔,她示意他出去。
唉!他怨恨起来:克劳德怎么赶得这么巧啊!
他悻悻的想。
*
克劳德将手里的帽子随手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在沙发上坐下。“你突然跑了,陛下大发雷霆,派了很多人出去追你。”
“没有你。”
“对,”他微微苦笑,“没有我。他不相信我能带你回来,说你只要一哭,我就会心软。”
“他责骂你了吗?”
“你自己跑掉的,他责骂我什么?就是——”他蹙眉,“他忽然问我是否知道你的生父是谁。”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猜……可能你的生父会是奥尔良公爵。”
她惊讶,“你根据什么猜测的?”
“他命人去奥尔良找你,你是跟兰斯走了,必定要往勒阿弗尔去,根本不可能往反方向的奥尔良去。”
洛林公国在巴黎东北部,加来在巴黎西北部,奥尔良则在巴黎的南面偏西方向,她要是走陆路去西班牙才有可能途径奥尔良。
所以路易以为她知道生父是奥尔良公爵,于是派人往奥尔良拦截她?如果奥尔良公爵真是她生父,倒比较可能收留她,而路易也不能强迫叔叔把她交出来。问题是她自己可不知道啊。
“这不能当做证据,”她摇摇头,“没准只是他以为我们会从陆路走。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在伦敦。”
“泰特斯兰伯爵说的。”
她惊喜,“他来了吗?他怎么没有过来见我?”
“他没来,他……”他很是犹豫。
阿比盖尔怀疑的看着他,“怎么了?雷尼奥出事了吗?”
“没有。他就是……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奇怪!
“不太清楚,国王的生日宴会过后,他消失了两天,再出现就受伤了。我还以为是陛下又把他抓了起来。”
她忙问:“他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不算严重吧,腿上中了一箭,伤口有点深,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发烧,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不算严重又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你的说法真奇怪。”
他小心的低声说:“我觉得他有点夸大了伤势,但确实是受伤了。我想大概是陛下弄伤他的,他为了不再次惹怒陛下,只好假装伤势非常严重。说实话,我甚至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这是信息不对等造成的理解不正确。
她想着克劳德在这次不流血政变中压根不知情,雷尼奥知情并且很可能还帮助了铁面人菲利普,但他为什么会受伤,这个她怎么也想不到。
受伤可能真的不是那么严重,但居然要伪装出很严重的模样,都不能上路来找她,说明他在示弱给什么人看。是伪装给假国王看吗?有可能。
“他说最好让你去西班牙,你去了西班牙比较安全,他要是……伤好了,会去马德里找你。”他笑了一笑,“他还说,你可别在西班牙跟什么人结婚了。”
她也笑了,“那可不行,他管不着我想做什么。”
想了一会儿,还是问了,“路易怎么样了?他……还在气恼吗?”
“有几天不那么生气,大概是因为生日宴会……我走的那天,他问我你是不是不要孩子们了。”犹豫了一下,声音更低,“雷尼奥让我问问你,你怀孕了吗?”
“——没有。”
“唉!”克劳德烦心的叹气,“还好没有。你要是不想回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