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贾赦向着贾瑚招了招手:“瑚儿过来。”
贾瑚刚才已经察觉贾赦看他,不过没在意。现在见他叫自己,有些不解的凑了过去,竟得到了摸头摸脸的待遇,顿时觉得惊悚起来,不安的叫了一声:“老爷?”
贾赦难得温情没得到回应,心塞的问:“瑚儿刚才吓没吓着?”
贾瑚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立杆见影,可不防碍他继续上眼药:“瑚儿好怕,老爷,咱们不要弟弟了吧,要不老太太……”
张夫人忙喝止贾瑚:“不得胡说。”怎么也不能说长辈的是非。
贾赦却没觉得儿子说得不对,看向张夫人道:“你放心保养,等你生产的时候我亲自守着。当日岳父出京的时候让我好生照料你,我决不食言。”
张夫人听了感动得两眼蕴了水光:“恩侯。”
贾赦坚定的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说话算数。贾瑚觉得自己还是别在这里防碍人家夫妻交流感情,想着下地回自己房里,外头已经有人送信进来:“二太太生了,是位哥儿。听说二太太伤了身子,现在还用老山参吊着,等着王家来人呢。”
“老太爷那里送信了没有?”贾赦知道自己现在得去贾代善那儿去了,听到人说国公爷已经得了信,又安抚了张夫人两句便匆匆的走了。
张夫人也不能再歇着,不然王家来人挑礼,贾母一定会将她推出去背锅。这次贾瑚怎么闹也没能让张夫人带他过去,被自己的奶娘带回房里。
等到再见到一脸疲惫的便宜娘,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该就寝的时候了。贾瑚顾不得问王夫人的情况,着急的让人快些给张夫人送上汤来:“太太先喝汤垫垫,一会儿再吃饭。”那边有王家人在,便宜娘一定顾不得吃饭。
张夫人便接过汤来便喝了几口,才缓过劲来跟儿子道谢:“瑚儿真是长大了,都知道照顾太太了。”
贾瑚让自己奶娘去催饭,才问:“二婶还好吗?”王家的人闹没闹?
张夫人刚才在正院应付王家人身心俱疲,加上贾瑚还小不是听这些的时候,不欲多说:“太医说只看今夜,要是今夜无事,好
生养着就行了。”
贾瑚便不多问,只请张夫人早些安歇。他直觉王夫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没听说那句话吗,祸害遗千年。做为一个原著里扼杀了好几个女孩的祸害,王夫人说不定还真能挺过去。
身处荣禧堂的贾母,却没有贾瑚这样的信心。当时她说出了保孩子的话,到底还是让王家人知道了,刚才给了她好大的没脸。要不是有张夫人从旁调和着,说不定现在还不肯回王家去呢。
贾代善对贾母自作主张也很不满意:“此事你怎么不跟政儿商量一下。”
贾母觉得自己分外委屈:“谁家不是这么做的,难道国公爷不愿意政儿有后?再说政儿一心苦读,哪儿能为这么点儿小事分心。”
这是一点儿小事儿吗,那是政儿的的媳妇和儿子。贾代善语气越加不善:“人命关天岂是小事,此事你不该替政儿做主。”到现在王氏生死不明,若真有个好歹,就让王家得了把柄,一个不好两府便要成仇。
就算是王氏能保住命,对自己的夫人也会心生间隙,前次瑚儿之事已经让长媳对夫人不满,现在又跟次媳离心,夫人这是想做什么,是嫌府内太过太平不成。
“老大家的今日也累着了,你让人送些东西过去。”贾代善已经不愿意再与贾母多说,想着该让夫人跟长媳缓和一下关系,不得不吩咐一声。
可是贾母不领情:“她是长嫂,没陪着妯娌生产已经失礼,招待亲家也是她的责任,竟还敢叫累不成。”
贾代善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自己向着外头叫人,命开了他的私库挑了两样摆设给张夫人送去。贾母见此便知贾代善真的生气了,没敢再行阻拦之事。
东大院里张夫人突然接到贾代善的赏赐,心下奇怪,正好贾赦回来便问他是怎么回事。贾赦哪里知道,只好让她收下便是。张夫人无法,便要亲去正院谢赏,还是贾赦劝下了:“你今日已经劳累一天了,要谢也不忙在这一时,还是我去吧。”
张夫人想着自己身为儿媳妇,也的确不好到外书房,若是去了荣禧堂,这东西又是贾代善赏下来的,若是贾母同意的话,哪能让做公公的赏儿媳妇东西,也就同意了贾赦去向国公爷谢
恩。
见长子过来,贾代善觉得他今日面对王家人,行事较往日有些章法,难得地给了个好脸:“你媳妇今日能劝住王家的人,劳心劳力的,这两样东西不算什么。你也学着些,别每日总是想着玩乐。”
贾赦听到媳妇得了夸奖,只觉面上有光,没觉得不好意思,十分得意的告诉自己老子:“这些日子瑚儿的先生跟我说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倒也按他的指点看了几本书。”我也有长进呢,难道你老人家没看到?
这下子贾代善也就知道长子为何长进了,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高兴有些,更多的是失落:自己对这个长子虽然不大重视,从小也是想着他好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去给皇子做伴读。谁知自己教了二十来年,还不如亲家送给孙子的先生几日教得好。
长子幼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