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周瑞家的是我妹妹的陪房,就凭一个稳婆的话,便将人拿到顺天府,随意了些吧?”
王子腾话说得不算客气,可是有理没有?按着一般的说法,宰相门前七品官,国公府里头的奴才,自然不是说拿进顺天府就拿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王子腾不该当着贾赦的面说这番话。
就见贾赦眼睛一瞪:“王子腾,看来你王家人不光教养不好,这脑子也一般呀。这里可是顺天府府尹大堂,你竟然威胁陈府尹办案吗?!”
王子腾给噎得
说不出话来了——他刚才那话的确有威胁之意。不过能在王伯爷去后,越过王子胜这个长兄挑起王家的大梁,王子腾也不是白给的,很快就向着陈府尹拱了拱手:
“陈府尹,王某一时情急,绝无威胁大人之意。只是这陪嫁之人,关系到家妹的名声,这才口不择言。即是陈府尹要审案,可否允许我旁听?”
不等陈府尹回答,贾赦已经冷笑出声:“那奴才一见你,还不觉得心里有了倚仗,能老实招供才怪。”
陈府尹两头都不能得罪,只在心里祈求属官能在这两个人吵架的这段时间,从周瑞家的问出口供来。好在周瑞家的嘴虽硬,却硬不过顺天府的板子,最后承认是自己收买了王婆子。
属官赶紧把周瑞家的供词送到府尹大堂,不想王子腾非得要见周瑞家的一面,说什么三木之下何求不遂,怕周瑞家的是被屈打成招。
这下子陈府尹也生气了,本来他已经交待属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问周瑞家的是不是收买了稳婆,不必深问周瑞家的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已经暗中给王家留了面子。
这你王子腾还觉得是屈打成招,是不是觉得顺天府这些年问案的结果都是这么来的?贾赦看着面沉似水的陈府尹,不怀好意的向王子腾一笑:“王子腾,我听说那个周瑞家的年轻时候长得不错,倒不知道你是这么长情的人。你成亲也有几年了吧,一直不要孩子,是……”
“贾赦——”王子腾扑到了贾赦的面前,扬起拳头向着他的面门就招呼了过去,等着这一拳打实了,才发现贾赦不躲不避,还向着自己冷笑,心下一紧:坏事了。这就是一个混不吝,结结实实等着自己的拳头,一定有后招等着自己。
贾赦向陈府尹拱了拱手:“陈府尹,今日多有打扰,来日圣人面前,还请你如实回禀。”说完头也不回扭身便走。走到一半才转回身,向着陈府尹露齿一笑:
“陈府尹,那份供词我可是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若是那个奴才有一字翻供,可别说贾赦不讲交情。”
鬼才和你有交情。陈府尹哭的心思都有了,见王子腾还在发愣,也不愿意此人再留在顺天府,出言提醒道:“王大人,贾赦
怕是要参奏弹赅你,还是快想想怎么办吧。”那就是个滚刀肉。
王子腾也想到了这一层,向着陈府尹拱了拱手,再顾不得什么周瑞家的,打马回府去想着谁能替自己在圣人面前美言几句,或是直接劝动贾赦不要上奏。
张夫人见贾赦青着一只眼睛回来,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世的人不是都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再说贾赦不过是去顺天府盯着别让王家人见周瑞家的,怎么就被打成乌眼青了?
贾赦简要的向张夫人解释了一下,让张夫人哭笑不得:“老爷便是与他理论,见他要打人怎么不知道躲一躲,这下子可怎么出去见人。”
这两天贾赦的战斗力张夫人可是一直观察着呢,许是现在嫡妻仍在,也没有人拿贾琏的生命威胁他,贾赦别说愚孝了,说三句话不把贾母气死都算他没说。
贾赦这里还在催人快些给他换大衣裳,张夫人越加不解:“老爷还要出去?”你这样子能见得了人,不要面子了吗?
“我被人无缘无故打成这样,自是要出去找人诉诉委屈。就算是父亲已经故去了,也不能任由人欺负不是?”
这理论还真不是一般人接受得了的——若是觉得自己受人欺负,不是应该去打回来吗,你这找人告状算什么本事?有心提醒一下他,张夫人又怕打击了贾赦维护自己母子的积极性,日后如原著里一样缩在东大院里不出头。
等等,张夫人狐疑的打量着贾赦,原著里贾赦不会也是被人欺负了,想去找人告状,然后别人没有理会,才让他觉得出去找门路也是白费,所以直接窝在东大院不与人交往了吧?
“老爷这是要去请谁评理?”张夫人得看看贾赦去找的人是不是靠谱,能不能真向着他说话。
“自然是去找舅父,请他代我向圣人请见,我要去告御状!”贾赦信心满满。
张夫人直接无语,合着你这么有信心告王子腾的状,就是要找你舅舅?张夫人还以为贾赦会说出一个多牛叉人物来,闹了半天是忠靖侯?
你就这么肯定你舅舅会向着你,而不是倒向王子腾一边?是,从常理上来说应该如此,可是刚才贾母可是把忠靖侯请到了荣庆堂,商量的事情与王子腾要办
的事儿是一样的!
“老爷,”张夫人不得不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到贾赦的眼前:“刚才忠靖侯已经去了荣庆堂。”
贾赦愣住了,忠靖侯的身体不好,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