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两口的事,爱闹随便闹,连门都不许她进!
徐云俏哭了一场之后,又转头想软着性子把许静安哄回来,可是许静安回京都在际,哪有心情理会徐云俏,在他眼里,徐云俏这种没有风情只懂胡闹撒泼的女人,连碧琼的脚指头都比不了,他才不会为一个封建守旧的古董女人,坏了跟碧琼的感情!
长房成天闹哄哄的,青桃把包打听的特长发挥个了淋漓尽致,薛琰除了陪着舅舅郭宗鹤忙活学校的事,每天从外头回来,真的是捧着西瓜,嗑着瓜子听长房的八卦了。
一直等许静安真的离开了,徐云俏在自己房子里狠哭了一场,又砸了一场东西,见不论是正院还是二房都静悄悄的,根本没人过来问一句,羞恼之下,干脆也收拾了行李直接回了徐家。
徐家嫁了个女儿,原以为再次攀上了高枝,没想到最终却成了一场笑话。
何况徐家不过是开油坊的出身,跟许家这样的内宅大院儿一比,整个就是个屋陋院小,加上三房挤在一起,人多嘴杂的,没多大功夫,街坊四邻的已经都听说许家大少奶奶又哭着回娘家了!
这下徐家油铺的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大家端着碗拿着壶都凑到油铺里来了,沽上毛而八分的油,就能听到新闻,可以回去下饭了。
徐申氏也不是傻子,哪能从邻居们戏谑的目光中看不出大家的用意,她忍无可忍的把嘴最笨的老二媳妇叫出来沽油,自己则拧身儿回了院子,不管怎么说,她都得先把女儿劝回婆家才行。
……
上午薛琰出门儿的时候听说徐云俏回娘家了,等下午她回来,居然又听青桃说徐云俏回来了,“诶,她不是生气回娘家了?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大伯娘接她去了?”
青桃这些天打听消息忙的都顾不上薛琰屋里的事了,也多亏薛琰独立惯了,“哪啊,下晌亲家太太送回来的,还去正院儿老太太那磕头认错儿了呢!说再也不敢不告而别了。”
哟这是怎么了?还知道道歉?看来徐申氏也没有完全傻,“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说如今是民国了,不是有皇上的时候了,这出嫁媳妇不经婆家允许就跑回娘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随大少奶奶的便了,她爱怎么滴就怎么滴!”
青桃一脸的不可思议,洛平的规矩里,出嫁女要是没有经婆家同意回娘家,那可是大事了,“幸亏亲家太太还不算傻,大少奶奶要今天没回来,那以后可未必能进咱们许府的门儿了!”
“这话怎么说?”薛琰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讲究,“就因为回娘家?”
“闺女嫁人之后就是人家家的人了,出门得婆婆跟丈夫点头才行,还有在外过夜的,”青桃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不知道这个,“这要是婆家不同意,你敢在外头夜不归宿,那,啧啧,休了你都没地怨去!”
我的天,还有这规矩?薛琰暗暗抚胸,幸亏她穿回的是民国,也幸亏她没打算嫁人,不然这成天关在家里,出个门都得别人同意,那她非疯不可!
“这不,亲家太太赶紧把少奶奶给送回来了,她家的闺女原本就是硬塞来的,”青桃很是看不上长房那几位,搁她们乡下,也没有带着女儿上门说媒的道理。
听完最新八卦,薛琰心满意足的往正院儿陪姜老太太吃晚饭。
姜老太太白天也忙,每天晚饭时间,是她跟孙女的亲子时间,看到薛琰进来,姜老太太立马招手,“快来,你不是想吃浑浆凉粉儿?还有浆面条,我都叫他们做了,”
薛琰前两天在外头招呼着人整修义学的时候,看见匠人们在吃浆面条,觉得挺香,也跟着吃了一碗,回来被姜老太太知道了,嫌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很是说了她一顿,这不立马叫厨上磨浆发酵,给薛琰做上了。
“不过这些东西都太素了,吃了可不长身子,我又叫人给你煮了条鱼,”姜老太太也发现了,比起牛羊肉这些,孙女更喜欢鱼虾。
“嗯,谢谢奶奶,我娘呢?”薛琰见只有她们两个,有些奇怪,因为薛琰成天往正院儿陪着姜老太太,连带的郭太太也往这边跑的勤了,晚饭经常都是三个人在一起吃的。
“你娘啊,”姜老太太叹口气,“说是你舅母请她过去,下午去你舅舅家了。”
薛琰下午就跟舅舅在一起呢,并没有听说舅母找郭太太,她有些奇怪,刚才被青桃一科普,这出嫁女回娘家,可像以后,抬抬腿上下班都能拐回去的那么容易,“也不知道舅母是不是有什么事?”
等到了晚上郭太太回来,薛琰就知道了舅母安氏找她为什么了,“这蔡家也够执着了,关系都走到舅母那儿了,那舅母怎么说?”
郭太太叹了口气,“人家没提跟你的亲事,就说想在咱们的义学里寻个差使,毕竟蔡家四房日子不好过,蔡幼文年纪也不小了,想出来找个事做也是正常的,他是福音堂中学毕业的,晚上去你舅舅他们办的夜校里教人识字,足够用了。”
郭太太原本还想着蔡家四房过的再艰难,有三个哥哥照拂着,也顶多是冷清一些,日子过不不像其他有爷们的三房富足,但这次寿筵见到刘四太太跟蔡佩文她算是开了眼了,刘四太太身上的衣裳,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蔡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