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薛琰抬手在娄可怡被子上拍了一巴掌, “你个傻瓜,他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说什么时候娶你了吗?”
薛琰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 但是也要看女孩子有没有独立承受后果跟能力,娄可怡这种完全陷入爱里的女人, 如果何书弘有个什么闪失,她怎么活?
这会儿大清亡了还没几年呢, 万一何书弘变了心, 失贞的女人, 她有勇气面对日后的风言风语?
“他说很快就会回来的, 等他回来了, 就去我家提亲, ”娄可怡不知道薛琰到底在担心什么, 咯咯笑着,“静昭,以后我就是你师母了,你可得好好孝敬我!”
那样的先生我都不认,还师母,薛琰叹了口气, “好吧,你起来洗洗吧,”
说完起身出门。
“静昭, 你去哪儿?你不会……”不会去舍监那里告自己吧?娄可怡可怜巴巴的看着薛琰,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去卫生间!”薛琰给了娄可怡一记白眼, “快起来洗去!”
等薛琰进了卫生间锁好门, 便闪身进了空间,她从空间里翻出事后药,只抠了药片出来,回到屋里之后给娄可怡倒了杯水,“把这个喝了吧。”
娄可怡看着薛琰手里白色的小药片儿,“这是什么?我又没病,”
能在自己走之前睡了不谙世事的女朋友,薛琰已经给何书弘钉上了“不负责任”的标签,而且这会儿哪有什么避孕措施,如果何书弘没回来,而娄可怡怀孕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个是我在洛平的时候我们那儿神父给的西药,我有次发烧浑身酸痛,吃两片这个睡一觉就好了。”
她看了一眼娄可怡,“你这样子明天怎么去车站送何先生?快吃吧,吃完睡一觉,明天谁也看不出不妥来!”
“静昭,你真好,”娄可怡把药片接过来放进嘴里,“我有书弘,有你跟丽珠,真是太幸福了!”
看着娄可怡把药喝了,薛琰接过杯子,“李先生常年在外头奔走,如果何书弘想追随他,哪有固定的归期啊,就算是他娶了你,也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你想好了?”
“我爱他,就要支持他,李先生不也有妻子儿女?李太太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到!”娄可怡洗好了重新躺回到床上,“书弘是做大事的人,如果我硬把他绑在身边,那是自私的表现,我绝不会那样做的!”
“祝你好运,”娄可怡吃了药,薛琰心里再无挂碍,“睡吧,我明天还有正事呢,你明天也得送何书弘去。”
第二天薛琰出去的时候娄可怡还没醒来,她便没有惊动她,自己收拾妥当了,到学校门口等马维铮的人来接她。
等军用吉普在薛琰跟前停下,她才发现开车的是马维铮,他居然亲自来接她?
马维铮看了一眼一身学生装的薛琰,冲她招招手,还没等他下车,薛琰已经拉开车门上来了,“马师长早。”
从昨天起薛琰就开始叫他“马师长”了,既不是姜老太太跟前儿的“马大哥”,也不是单独跟自己说话时的“维铮哥哥”,马维铮一笑,想想也确实是怨他,没必要跟一个小姑娘把话说的那么狠,国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话说三分么?
可对于机敏聪慧的薛琰,话说三分又能瞒住她多少呢?
马维铮看了一眼薛琰背着的书包,“怎么?想好要请教李先生什么了?还是有什么东西想送给李先生?”
送什么送?我又不是来追星的,薛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啊,先生不但知识渊博,更是我辈学子的精神导师,我想问他的太多了,”
不管是真问假问,总得有个接近李先生的借口。这对于长在新华夏的薛琰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怕先生没时间见我。”
你这是在小瞧我?“这次先生来汴,就是我邀请的,平南去年在汴城已经开办了一所新式的武校,我还准备成立一支学生营,”
比起郑原,如今的汴城才是平南文气聚集之地。
马维铮心头一动,打趣道,“许小姐有没有兴趣投笔从戎呢?”
军校?学生营?
这个马维铮所图甚大啊,薛琰挑眉,“你准备请李先生主持平南的军校?”
哈哈,那可是要给新华夏输送军备力量了。
马维铮摇摇头,“不,先生并不知兵,而且他太忙了,我会效法保定演武堂,从国外请了专家教官过来,至于学生营嘛,在先生的帮助下,我们已经从国外订了几架飞机,西北军也该有自己的空中力量了。”
马维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都告诉薛琰,或许是那晚她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叫他始终有一探薛琰深浅的心思。
“唔,马师长高瞻远瞩,”
办军校,建空军,从在读的学生中招兵,薛琰蹙眉揣度着马维铮的目的。
但她的记忆里真没有马维铮这号人啊,就是马国栋,也没有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他的名字只留在了教科书上,新华夏的将帅录里并没有马国栋的大名。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马家本来就跟普罗大众和社会前进的步伐相悖?
还是这人也是个命不久矣的?
只是“高瞻远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