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无声而笑,她要的不多,这样就好,这样放手的时候不至于痛苦更不会麻烦纠缠,也方便她跟马维铮在“恋爱”的过程中谈条件。
……
薛琰一进宿舍娄可怡跟方丽珠就迎了过来,“静昭,静昭,怎么回事?他找你干什么?”
这两个八卦妹,薛琰笑着把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儿,“一个男人找一个女人,你们说干什么?”
娄可怡接过薛琰的风衣帮她放到立柜里,“静昭,你可,”
她突然一指薛琰红滟滟的嘴唇,“许静昭,你们做什么了?”
方丽珠是特意在这儿等薛琰的,听到娄可怡大叫,忙凑过来,“怎么啦?静昭的嘴怎么了?咦,你嘴怎么肿啦?你们又去宵夜啦?”菜还挺辣。
娄可怡冲方丽珠摆摆手,“你个小孩子别说话,”
她把薛琰摁在床上,“我问你,你真的要跟马维铮恋爱?他可是马大帅的儿子,西北军的太子爷!”
薛琰一摊手,“那又怎么样?就算他是民国的太子爷,只要是个英俊的男人,我就可以跟他恋爱,而且大清早亡了,哪来的太子爷?”
方丽珠反应了半天,才道,“可,可他姓马啊!”
“我们只是恋爱,管他姓甚名谁?”薛琰打了个呵欠歪到被子上,“行了,你们别□□的心了,我知道他是谁,我在做什么?”
她推了推方丽珠,“你要是不走,就跟可怡挤啊,我可没有跟人挤在一起睡的习惯,”除了帅哥。
出了这么大的事,方丽珠当然不走了,“行行行,我跟可怡睡,静昭,你别睡啊,你还没洗脸刷牙呢,你快起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向你求爱的?他做了什么?有没有给你写情书?诗呢?他会不会写诗?”
“他还画画呢,写诗,”薛琰彻底被方丽珠打败了,“小姐,恋爱呢,一男一女看对眼就可以谈了,我这里不演牡丹亭。”
她瞟了一眼一脸不赞同的娄可怡,“可怡啊,何书弘是不是给你写了好多诗?拿出来给大家读一读呗?”
娄可怡啐了薛琰一口,“你这丫头真是疯了,你快起来洗漱,我不理你了,你一会儿自己躺在床上好好冷静冷静想一想,报纸上登了多少了?这些军阀们最爱玩弄女学生,你那么漂亮,他当然不会放过你,哼,那天在汴城大学的礼堂,我就看出来了,他看见你啊,两眼都放光呢,就跟苍蝇见着血了一样!”
这个比喻薛琰可不喜欢,不过娄可怡说马维铮看见自己两眼放光?薛琰哈哈一笑,“那我可当真啦,放光就好,要是看见我就辣的睁不开眼,就麻烦了,”
她从床上起来,“好啦,我听你们的话,现在就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享受自己穿过来的第一场恋爱!
……
第二天中午下了课,薛琰就到福音堂医院去了,她检查了韩靖的情况,就通知他可以出院了,“你的伤一点儿事没有,过个五天来拆线就行了,”
韩靖有些忸怩,“那个,薛小姐,我能不能再住两天?嗯,等我这个线拆了再出院行不行?那个住院费您放心,我一准儿给玛丽修女交了!”
薛琰上下打量着韩靖,挺高挺壮的汉子啊,这是要装病号逃避训练?“你这伤真的没事,但也不能立马像其他人那样参加高强度的训练,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回去之后,适度的运动可以,但最少也要十天之后再参加营里的训练。”
这再休个十天,能歇够吧?
他哪儿是怕训练啊,韩靖被薛琰说的脸通红,挠着头道,“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在哪儿都是歇着,我不如就在医院里养着,正好儿,我看你们福音堂那边的墙都快塌了,我帮你们修修,薛小姐您不知道,我当兵之前,在家当泥瓦匠呢,我家可是几辈子的手艺……”
福音堂的墙快塌了?
没有啊,薛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后院有堵墙好像缺了几块砖,她不由沉了脸,“韩靖,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啊,敢情西北军都是你这样怕训练装病号的怂货?你丢人不?”
“韩靖!”
马维铮进来就听见薛琰正大声训韩靖呢,“怎么回事?你想逃避训练?”
“啊,不,不是,师座,”七尺高的汉子都快哭出来了,“报告师座,属下没有,属下一点儿也不害怕训练,更不怕打仗,也不怕死,”
薛琰根本不相信,“那你刚才跟我在这儿磨什么?想偷懒回家当你的泥瓦匠去,”她瞪了马维铮一眼,这就是你手下的兵?靠这个打跑的武大帅?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说实话我立马把你扔到黄河边看渡口去!”他的警卫营都是马维铮一手选出来的亲卫,哪有怕死的?
韩靖这下认栽,“属下不是,属下不是,”
“别吱吱呜呜的,你没吃饭?”要不是韩靖伤还没好,马维铮都要给他一脚了,在薛琰跟前这么不给自己长脸。
“报告师座,属下是想着属下一直在这里住着,师座就有理由往医院里来了,您来了,”韩靖仅有的勇气已经用完了,含含糊糊道,“薛小姐不是在医院里嘛,”
他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