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秋次长的委托,带秋小姐来见你,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马维铮没好气的瞪着这对兄弟,他们简直是来给他添堵的,虽然秋雅颂出了这样的事,在薛琰这里他是撇清了,但未婚妻怀了别人的孩子,传出去他也没脸。
“秋雅颂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们也不必向我解释,”
顾纪棠说话的时候,马维铮一直在看着薛琰,看到她气色依旧,一点儿因为他们的事而颓废伤感的样子都没有,马维铮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就如顾三说的,秋雅颂不能在郑原出事,你又是女大夫,我才想着请你过去看看,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数,毕竟人是在郑原病的。”
他又小声道,“我昨天已经跟秋小姐说清楚了,两家婚约取消,”
顾乐棠立马想通了马维铮过来的用意,这是向薛琰证明自己的清白啊,“静昭你别理他们,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是要吃饭吗?我陪你去,这样吧,你把行李也带上,一会儿吃过饭,我送你们去车站。”
“不用了,你这个脑子,就会走直线,”薛琰一把摁住从沙发上跳起来的顾乐棠,“三公子会做这种没底限的事?真的做了,也不会跑来让我帮忙的。”
顾纪棠这种人,万花丛中过的,会把自己陷入这么不堪的境地?
顾纪棠在一旁连连点头,“还是薛小姐了解我!维铮说的也没错,不管怎么说,秋小姐是来找他的,偏又是我带来的,现在秋小姐情况挺危险,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顾纪棠一脸的有苦难言,“可她又不肯让圣约翰医院的大夫看,我又让请了存仁堂的大夫,她连脉都不让人抚,”
“理由嘛,说是男女有别,”
这个他根本不信好不好,“可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顾纪棠一笑,“谁叫我的祖父父亲都是大夫!没有见死不救的规矩。”
“不就是怕让人知道她的喜脉嘛,你跟她把话挑明了不就行了?不管她想不想保住这胎,有流产的征兆都得先检查吧?”
“说了,该说的都说了,她咬死了不承认,”
顾纪棠耸耸肩,“一会儿说我要害死她,一会儿说维铮为了退婚故意陷害她,她现在闹着要回京都,但是圣约翰的大夫说她的情况不乐观,如果在路上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呢?她不肯找男大夫,圣约翰里没有女医生?”薛琰脑子里迅速判断秋雅颂的病情,怀孕期间腹痛,最有可能的就是流产了,圣约翰医院应该做个流产手术还是能够的吧?
“别说西医了,中医也没有几个女大夫啊,”顾纪棠无奈的揉揉眉心,从昨天凌晨开始,闹到现在了,他也是一夜没睡,几近发疯。
无奈之下,顾纪棠干脆叫人把马维铮也请来了,反正这是马维铮的未婚妻,不是他的。
但马维铮来了秋雅颂闹的更凶,她是病人,又是女人,这下两人拿她没一点办法,“她这是妇科病,圣约翰没有女医生,维铮说的你的医术极为高超,所以我们就想请你勉为其难走一趟。”
顾纪棠斜了他一眼,欠了欠身,“我听维铮说,你行医的时候喜欢被人称为薛小姐,我还听乐棠说过,你想见我的祖父,我现在就答应你,不管你什么时候到京都,我一定让你见到祖父。”
反正他觉得薛琰做自己弟媳挺合适的,相信祖父也会想见一见她。
薛琰叹了口气,“好,走吧,但如果我去了,那就希望这次出诊以我为主,我不需要圣约翰医院的大夫协助,当然,之后他们可以参与治疗。”
见薛琰同意了,大家都松了口气,马维铮率先出了大堂,走到自己车前打开车门,示意薛琰上车,“我承认,我过来请你过去看她,最大的原因是我想见你,但是我也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病人,你都不会袖手。”
好吧,马维铮确实对自己有几分了解的,病人到了她这里,她不会被自己的情绪爱憎左右的。
都做了这种对不起薛琰的事,还敢说这种话,顾乐棠恨恨的瞪了马维铮一眼,恨不得在头上写上“你太不要脸”几个大字,“静昭,到我们车上来,”
顾乐棠一拉薛琰,“你跟我们坐。”
“昨天你们谁送秋小姐去的医院?”薛琰问道。
顾纪棠一笑,同情的看着一脸黯然的马维铮,拉开车门,“是我,我跟薛小姐说说秋小姐的情况。”好姑娘嫁到马家太可惜了,还是到顾家来的好。
……
秋雅颂一看到薛琰,眼都红了,“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她怒视着马维铮,“你好狠!”
薛琰一笑,“秋小姐不必这么激动,我是他们请来给你看病的,不过你能这么激动,说明情况没有顾三公子描述的那么严重,还有,现在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你的秘密了,我不管你死不承认到底为什么,”
她漫不经心在秋雅颂的肚子上扫了一眼,“但这个秘密再拖下去,不但保不住,轻则会让你失去再做母亲的可能,重则会让你没有性命,你确定还要坚持不接受检查吗?”
薛琰从护士手里拿过纸笔,“当然,如果你真的拒绝治疗,也行,请你给圣约翰医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