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马维铮忍不住轻揉了两下,“我什么时候嫌你了,我是心疼你,你以后别太累,要多吃些才行,不然仗没打完,你先病倒了谁来医你?”
见薛琰还是气鼓鼓的把头转到一边不理他,马维铮把人搂的更紧些,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你怎么着我都喜欢的,真的,你没觉出来?”
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在自己腿上摩挲,薛琰重重的往马维铮腿上踹了一脚,“我不嫌你老,你敢嫌我小?”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马维铮只差没有指天发誓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老了,怕你哪天不要我。”
“知道就行,”薛琰这才消了气转过身,“你老实些,咱们说正事儿。”
马维铮哪里能“老实”,“你说吧,我听着,”说完便低头用牙去解薛琰睡衣上的盘扣儿。
这样哪还有心情谈正事?反正药厂的事也不急在一时,薛琰也不说话了,干脆闭了眼由着马维铮在自己身上厮磨。
可这样的缠绵对于马维铮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不但弥补不了连日来的思念,反而让他的那份渴望如火一般燃烧起来。
等他忍无可忍跑出去又洗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薛琰已经沉沉睡去。
……
薛琰在瑞昌呆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前线每天都有伤兵送来,但除了急重症薛琰跟顾惜和会就地处理之外,其他的他们都只让军医做了简单的处理,就送到后方去了。
而马维铮也没有让薛琰失望,几仗下来,打的万仁俯首称臣,乖乖的挂上了国民政府的大旗。
“都是些怂货!”
孙良江大步走进临时战地医院,这几天他是看明白了,他们司令啊,只要有一点儿空,肯定会跑来粘着这位许小姐的,而许小姐呢,简直恨不得觉都在战地医院里睡了。
“大小姐!刚才卫主席发来军令,叫咱们第三集团军回防义阳,就地休整,”孙良江摘下军帽抹着头上的汗,“您马上就能回去了!”
一个千金小姐,为了自家司令,千里寻夫不说,还成天泡在伤兵营里,跟血呀肉呀打交道,他这个两姓旁人都看不下去了,“我已经跟司令说了,这儿老梁留下,咱们都回去!”
薛琰刚给一个伤兵取了背上的弹片,从手术室里出来透气,“那太好了,不过我得再等几天,这些人不能移动呢,我把他们都处理完了,然后再看看恢复的情况,”
越是这个时候,薛琰越深切的感受到人手不足,“唉,我现在最想的不是什么时候回义阳,而是什么时候能不打仗!”
这个怕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再说他们这些军人,不打仗干什么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得听咱们卫主席的啊!”
顾惜和正在给一个骨折的伤兵接骨,见薛琰要过来帮忙,冲她摆了摆手,“你比我还累了,过去坐会儿吧,”
他接上孙良江的话头,“想不打仗,怎么也得整个华夏都挂上国民政府的大旗。”
“这些人也是想不开,挂就挂呗,又不是挂上了就一定要听话,”薛琰撇撇嘴,从韩靖手里接过自己的茶杯,据她所知,华夏许多地方,一直就没有掌握在卫鹏手里,而且最后,这片华夏大地跟卫鹏也没有什么关系。
“哈哈,说的没错,”孙良江冲薛琰一挑大拇指,“我也这么说,不就是承认个国民政府嘛,这些人就是想不开,又不是认爹认娘,咱们大帅承认了,不照样当了三省联军司令,还跟那姓卫的拜了把子,反正咱大帅也没想当什么政府主席,只要他不管到咱们地头上,爱咋地咋地!”
薛琰跟孙良江想的完全不一样,但她的想法又不能跟孙良江公开讨论,“嗯,孙师长说的是,在我看来,只要不打仗,怎么着都行。”
……
晚上薛琰把下午孙良江的话跟马维铮说了,“你怎么想?”
马维铮正在考虑怎么说服薛琰跟自己一起回夏口呢,“什么怎么想?这儿的伤号还多吗?只留顾大夫在不行?”
薛琰没好气的瞪了马维铮一眼,“人家是来给咱们帮忙的,结果咱们都走了,把顾大夫留在瑞昌?没这么办事儿的,以后还打交道不?”
薛琰这内外分明的的话马维铮听在耳中心里都是甜的,他俯身在薛琰脸上亲了一下,“对,咱们都走了,留个外人帮忙,确实不好看。”
“那不就行了,”薛琰推了推马维铮,这几天他们都累,看着住在一起,其实都是沾床睡,早上薛琰醒来,根本没看见过马维铮,“所以就照我说的,你们先走,我把剩下的几个伤兵处理好,随后就去,”
她侧身抱住马维铮的腰,“哎,你那个什么空军建的怎么样了?”这要是有飞机,多方便啊。
“你还记得这个?”马维铮把胳膊伸到薛琰的颈下,“你有汴城没注意?”
薛琰尴尬的晃晃头,“我光忙着妇产学校的事了,真没太在意这个,报纸上也没有写啊!”
“事情离成功还早,我没让人大肆报道,这些飞机还是托李先生的福从俄国购进的,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那不就行了,”这就不能怨她了,西北军有意隐瞒,她去哪儿知道去?“那些学生军呢?也在汴城受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