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划钱过去,”
马国栋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太好了,“我们维铮遇到你,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不知道,他娘知道他差点没命,已经跑菩萨跟前儿发愿,要一辈子茹素了!”
见薛琰不吭声了,马国栋满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跟维铮好,不算钱的事,但维铮是维铮,西北军是西北军,你不能公私不分嘛!”
“好吧,这些金条我收下了,反正将来还要给你们送药,我从这里折也行,”马国栋诚意满满,薛琰也不矫情了,她冲马国栋展颜一笑,“就是这东西太重了,您一会儿得派人给我送回去才行!”
“就是对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的就是你们小两口的,”马国栋哈哈大笑,扬声叫过副官,“好好把大小姐送回去!”
他又要再给薛琰加派人手,却被薛琰婉拒了,如果她的住处围满了西北军,那还不如直接搬到帅府呢!
……
马国栋在京都就呆了几天,带着从卫鹏那里敲来的粮饷,心满意足地走了,薛琰又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让她高兴的是,由于国内外各大报纸都在刊登东洋人在齐州的暴行,还有华夏国民军是如何跟东洋人战斗到底的,国民政府跟东洋人也备受舆论的压力。
战事又这么胶着了半个月,终于传来了国民政府跟东洋人再次和谈的消息。
薛琰听到马维铮要回京的消息,真的是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可算是回来了!”
娄可怡看着眼眶已经红了的薛琰,想想自己之前的担心,忍不住上前抱住她,“辛苦你了。”
意识自己失态了,薛琰忙把头转到一边,“我有什么可辛苦的,辛苦的是他们,只可惜他来了还得回去,还不知道会谈的怎么样呢!”
历史因为自己,已经发生的改变,东洋人没有进到齐州,起码目前为止,对齐州平民的大屠/杀没有发生,可是如果和谈之后,西北军退了呢?东洋人会不会变脸?
薛琰摇摇头,她得让韩靖帮自己联系上马维铮,提醒他出发前,一定要让姬忠良守住齐州!
……
听到薛琰在电话里的叮嘱,马维铮轻叹一声,“你呀,真是操心的命,放心吧,我去齐州的时候,你只差没有我背上刺上‘宁死不屈’了,如今我们西北军胜了,你还在担心。”
“呸,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你妈!”
薛琰被马维铮的比喻给雷的不轻,“我不是担心嘛,东洋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所以咱们也不能用对人的态度跟做法来跟他们打交道,多警醒些总没有坏处。”
“你拿起电话就说这个,都不问问我怎么样了,我可是伤着呢,齐州这么热的天,万一再发炎怎么办?”越是到了要见她的日子,马维铮越是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通个电话,搞得跟上峰来电一样。
问了又有什么用?马维铮肯定会说自己没事,但不问,他又撒娇说不关心,薛琰冲天翻了个白眼儿,“我不问你,是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跟我说实话,是等你回来了,我会亲自给你‘检查检查’!”
“你洗干净等着我哈……”薛琰觉得自己的声音足有三个“ ”号,“你说我应该从哪儿查起呢?嗯,我得先把你的衬衣解开……”
“静昭,”马维铮觉得一阵儿酥麻顺着脊柱噼里啪啦一路向下,他不安的合上腿,挥手示意门口的卫兵把门关好,“你别引逗我,不然小心回去我报复你,我可是很记仇的!”
“那你来呀,我等着你,”薛琰轻笑一声,“哎呀,你还有伤呢,不能剧烈活动,啧啧,怎么办呢?”
幸亏小丫头这会儿不在自己身边,不然他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马维铮叹息一声,“我有没有伤,等你检查完,不就知道了?”
“静昭,静昭,你快出来,”薛琰正要说话,就听到薛琬在外头叫她,听声音是出了什么急事,“那个,咱们改天再聊,琬姐好像有事找我呢,我挂了啊。”
“你得去车站接我,”马维铮连忙道,“我要第一时间看到你!”
“好好好,”薛琰依稀听到外头有说话声,忙应了,“放心,我一定会去,我也想立马看到你!”
……
“李先生?您这是?”
薛琰看着院子里的狼狈不堪的几个人,“出了什么事?”
“许小姐,”李先生往外看了一眼,“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过来找你,出事了。”
薛琰嘱咐韩靖带人看好门户,自己则把李先生让到屋里,“出什么事了?”她看了一眼李先生长袍底下露出来的带血的裤角,“您受伤了?”
“是这样的,”一个面生的男人道,“何书弘被警察局抓走了,先生正在设法营救,没想到,”
他叹了口气,恨声道,“刚才宪兵队到我们住的地方来了,要不是外头报信儿的早,我们根本逃不出来,”
“我的伤并不重,”李先生苦笑了一下,“年纪大了,翻墙的时候摔了一跤,不碍事。”
薛琰转身出去提了自己的出诊箱进来,“不管碍不碍事,都要先处理一下,”
她俯身示意李先生把腿抬到椅子上,“你把裤子提起来,我看下伤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