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明天的版面了,您放心吧,还有警察局那边我也打听了一下,”
他“嗐”了一声,一屁股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就是那个姓何的!”
虽然薛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确切的说法还是有些惊讶,“你确定了?”
韩靖叹了口气,“人家警察局那边根本不打算瞒着,估计明天何书弘‘弃暗投明’的新闻都要上报纸了呢,听说霍北卿还送了他所小宅子,给他在宪兵队安排了个职位呢!”
韩靖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软骨头!没种的怂货,早知道他是这种人,我应该先一枪崩了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谁也不会想到,那个一心追随李先生,满腔热血跟抱负的何先生会最后投了敌,“可能是受不了监狱里的酷刑吧,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倒是可怜了娄小姐了,今天我送她去学校的时候,眼睛都肿成个桃子了,还不停的求我,叫我想办法救姓何的呢,”想想娄可怡的样子,韩靖心火呼呼的往上拱,“我打听了一下,姓何的这会儿在慈济医院养伤呢,要不我去干掉他?”
“算了吧,你目标太大了,而且没准儿人家就在那儿守株待兔呢,”薛琰摇摇头,“我刚才给你们司令拍了个电报,昨天忘记问他具体的归期了,我准备去青州接他。”
“青州?”这正说着何书弘的事呢,怎么拐到青州上了?而且青州离京都可三四百里地呢,这就算接,也接的太远了些吧?“那您得坐火车去才行啊?您有空?”
薛琰平时有多忙,韩靖可是看在眼里的。
薛琰去青州也是算好的,她用空间把李先生他们带离京都,自然是越远越好,而且那地方并不是霍家的势力范围,她只带着韩靖离开,应该也引不起霍北卿的注意,等到了青州,再找个地方把李先生他们放出来就好了。
“要接维铮自然有空啊,这阵子我太累了,也想出去走走,反正顾家那边的厂房这会儿才打地基,等真的盖好了,我想出去也脱不了身了,”薛琰耸耸肩,她虽然带着韩靖去,但也只是由他陪着去青州,李先生的事,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那好吧,我这就去催一催,如果司令有回电,我立马给您带过来,”
“至于何书弘的事,”薛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娄可怡开口,“这样吧,咱们先等一等,我也叫顾乐棠去打听了,再听听他的回音儿吧。”
她不是不相信韩靖的能力,但毕竟事关重大,还是再听听顾乐棠的消息确认一下的好。
顾乐棠的消息来的也不慢,晚上他就直接开车跑到薛琰这里来了,而娄可怡一听到胡同里的汽车响,衣裳都没换就跑过来了,“乐棠,你是不是也去打听消息去了?”
看到娄可怡,顾乐棠眼中闪过一抹怜惜,“走吧,咱们进去说。”
……
娄可怡听完顾乐棠带回来的消息,直接站起身,“你说他在慈济医院?那带我去见他!”
“可怡你说什么呢?带你去见他,他被人看着呢,你怎么跟那些人解释你们的关系?又怎么解释顾乐棠跟何书弘的关系?”方丽珠放了学就回来了,一直在娄家陪着娄可怡。
“是啊,你如果去了,等于是告诉霍北卿,这个院子里的人都跟何书弘有关系,确切的说,是都跟李先生有关系,”出了这样的事,最可怜的就是娄可怡这个傻姑娘了,薛琬拉着娄可怡坐下,“你想想昨天他们来搜查的场面,说明何书弘并没有把你跟他的关系交代出去,”
她又起身倒了杯菊花茶放在娄可怡手里,“不管怎么说,何先生还是惦记着你的,你这么跑过去,岂不是告诉那些人,他并没有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出来?万一因为这个,人家又把他拉到监狱里拷打呢?”
“还有你,你一个小姑娘,还这么漂亮,你敢把自己往警察局里送?昨天宪兵队的人你也见着了,那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薛琬柔声细语的劝着娄可怡,“就算我们有马司令在,不怕霍北卿,你二哥跟你嫂子呢?他们过来照顾你,总不能把性命断送在京都吧?”
“琬姐……”
薛琬劝的话句句在理,可就这么认了娄可怡又实在不甘心,那是她交付一生的男人,总不能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这么没了下场!
娄可怡真是柔肠百结,无奈地扑到薛琬肩上放声痛哭,“我不相信书弘会出卖李先生,他怎么会是个叛徒呢?他跟我说过,他会把毕生奉献给革命事业,让我支持他,”可结果他先背弃了自己的事业,还出卖了自己最敬仰的精神导师!
薛琰等娄可怡哭够了声音渐息,走过去拿了温毛巾给她,“别哭了,乐棠不是说了,他以后是要被霍北卿委以重任的,只要他出来行走,你们就有见面的机会,到那个时候,你打他骂他质问他,跟他决裂都可以,当然,如果你爱他胜过你的是非观,也可以跟他走到一起。”
跟何书弘走到一起?娄可怡讶然的抬起头,“我怎么能跟一个出卖同志的小人在一起?”
虽然她并不是革命党,也没有打算投身革命,但起码的是非观还是有的,何书弘的做法何其无耻,娄可怡抽泣了一声,“不行,我不能再跟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