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自己去,我另走一路,其实也挺好。”
……
因为累,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薛琰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等她真正的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马维铮?”
薛琰眯着眼打量着床头的暗影,伸手去拉他。
马维铮见她醒了,端过床头的温水喂了她一口,“好些了没?你一直不醒,我都把顾大夫给请来了,万幸他说你没事。”
“我就是累了,没想到你还请大夫?”薛琰失笑,她抬了身子枕在马维铮腿上,“顾大夫说我没事,你放心了?”
薛琰的病在心不在身,马维铮拨开薛琰额前被汗湿的留海,没有拆穿她,“嗯,放心了,”
他推了推薛琰,“既然没事,你起来洗把脸,我叫厨上留着火呢,想吃什么?金师傅候着呢!”
“平时都是,”薛琰心里一疼,薛琬只要在,每晚的宵夜都是薛琬安排好的,每周七天,菜单会根据天气跟他们的心情变换,绝不会雷同。
她捂住脸,不想让马维铮看到自己的泪水,“我没胃口,你要是没事忙,就在这儿陪陪我好了。”
马维铮已经忙完了,昨天为找薛琬,马维铮几乎全城大索,现在回来了,总要给上面一个交代,“没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好太好了,”薛琰一把把马维铮推到床上,俯身吻住他,她心里太难受了,就算是睡着的时候,也一直是噩梦不断,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方法,可以让自己心里的火得到疏解,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静昭,”感觉到薛琰在解自己的皮带,马维铮摁住她的手,“你别这样,这样并不会让你好受一些,”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薛琰去推马维铮的手,跟头小兽一样在他唇上又吻又啃,,“你不是早就想了么?就今天……”
马维铮轻叹一声,将人抱到怀里,回应着她的吻,直到薛琰渐渐平静下来,等待着他主动更进一步的时候,他一点点将薛琰眼角滑落的泪水舔舐干净,“再想也不是这个时候,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种方法并不会让你真的快乐。”
马维铮靠回床上,把薛琰抱在自己怀里,“我准备下令驻守在齐州的西北军往北推进,先到鲁省靠海的利城,这样跟辽东半岛也就一海之隔,西北军没有海军,但可以让我们的空军过去试一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办学生营也有一年多了,又是空袭,应该可以给霍家以颜色。”
薛琰睡着的时候马维铮反复想了,让她去奉天还是太冒险了,他宁愿出动西北军,也不愿意她只身赴奉!
“你要跟东北军打?”
薛琰从床上坐起来,她虽然恨霍北卿,恨不得能一枪崩了他,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不行,绝对不行,现在霍万贤跟东洋人正闹着,如果你们出兵,等于是要把他推向东洋人!而且那些学生军才参军多久?东北也有空军的,而且实务更强,如果因为我而连累别人,就算是打胜了,我心里也会不安的。”
“可如果你不能回来,这些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大家摆明车马打上一场呢!”
马维铮的话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偏还让薛琰觉得眼眶发酸,“怎么把自己说的跟个小流氓一样,打群架呢?还摆明车马?你是西北军的少帅,是个政治人物,不是道儿上的黑老大!怎么?也学人家冲冠一怒为红颜?一点儿也不浪漫好不好?傻死了,”
薛琰直接把脸上的泪全抹在马维铮衫衣上,“你放心,今天在车上的时候,我跟琬姐,还有霍北顾都计划好了,我向你发誓,我不但自己平安回来,还会把琬姐也完好的缺的给带回来!”
薛琰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我就想杀了霍北卿,我要杀了他,亲手!哪怕是跟他一命换一命!”
感觉到马维铮身体的僵硬,薛琰轻轻抚了抚他,“不仅是因为琬姐的事,其实杀他的念头我一直就有了,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所以我心里一直很犹豫,才会退而求其次的想让霍北顾取而代之,”
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大夫,并不是执法者,薛琰一直不让自己动杀人的心思,就是因为她怕自己会因为空间的关系尝到利于武力的甜头,一而再,再而三。
马维铮知道薛琰应该有一些过人的本事,就像她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就能冒出来的药品一样,但她毕竟不是铜头铁臂七十二变,何况她现在居然动了赴死的心,“不行,我不答应,你应该知道,你比什么霍北卿要重要的多,他不过是个依仗父亲的蠢货,但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爱人,还是治病救人的大夫,甚至可以研究出造福人类的新药,为了他赔上你自己,不行,”
马维铮坚定的摇摇头,“我宁愿自己去奉天,也不会让你去的。”
又兜回来了,薛琰长叹一声,“我知道,不管是对谁来说,我都比霍北卿珍贵的多,所以你相信我,我比谁都爱惜自己的性命,而且我自己去,也比你大动干戈更合适,”
她重新倚在马维铮怀里,“霍北卿那种狂妄自大的人,是绝对想不到我会紧随其后的,琬姐跟霍北卿也会配合我的,”
她轻轻敲着马维铮的胸膛,“最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