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心才放了下来,“出了什么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新华夏的记者速度快,立马跑到马维铮跟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讲了一遍,“请问马司令,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我也知道你们在齐州跟东洋人拼命,许多伤员到现在都没有很好的恢复,但第一军跟李峙的战事才刚结束,似乎他们更迫切一些。”
马维铮看着面前这个记者,“那你的意思呢?让我把给我们西北军兄弟们买的药,让给第一军,说的轻松,我们西北子弟的命就比第一军的贱些?”
“马司令,求您啦,”事情闹大了,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到顾氏药厂,他们看到马维铮出现,许多母亲已经当众给马维铮跪下了,现在她们顾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自己的儿子,付出什么她们都乐意。
已经有女人开始摘自己头上的发簪,撸腕上的镯子,“我们赔,我们把钱赔给您,求您把药让了吧!”
马维铮叹了口气,亲手把那些跪着的百姓一个个扶起来,“不管是第一军,还是西北军,都是华夏的子弟兵,伤了谁都是一样的,”
他把百姓们放在地上的首饰跟大洋又一个个还回去,“这样吧,这批药我们西北军让了,”
听到下头的欢呼跟感谢声,马维铮摆摆手,走到第一军的军需官跟前,“这么大的事,你们军就派你来了?”
他不等军需官说话,直接走到薛琰跟前,伸手把她从凳子上扶下来,“为了这个药厂,许小姐家里卖田卖地,顾家也投资颇巨,这种白拿的事可一不可再,这样吧,以后谁要再来你们药厂买药,你们先收钱,收多少钱,就造多少药好了,包括我们西北军也是如此,”
他一指那个第一军的军需官,“你打的欠条不算,现在跑步回你们军部去,让你们司令郭维良亲自签张欠条盖上你们军部的公盖来,这边装车的事就交给药厂的工人,只要你的欠条拿来,立马发车!”
马维铮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又有数百百姓们盯着,军需官哪儿敢不同意,立马上车走了,一旁有别有用心的人小声嘀咕,“这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第一军穷的药都买不起,西北军出钱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马维铮当然听到了,他一指缩在人堆儿里的记者说小话儿的记者,“你是哪家报社的?”
“怎么了?新华夏言论自由,我做为一个公民,还不能说话了?我是大都市报的记者!”
“那我就来告诉你,军部从来没有欠过第一军的军饷,如果不信,我可以带大家到财政部查阅第一军领饷时的签字,倒是我们西北军,齐州之战结束之后,我们已经四五个月没有接到过财政部下拨的军饷了,他们给我的理由是国事艰难,国库空虚,实在是变不出军饷来!”
“您说的是真的?那西北军三十万兄弟,拿不到饷岂不是要哗变?”
敢指望财政部拨款,他们西北军能饿死,好在西北军辖下五省,财政税收已经被马家截留大半儿了,不然他们真没钱养兵,“我们西北军多是贫寒子弟,从军之前,许多都是在家里务农的,现在么,只要不打仗,训练之余,他们就会放下枪,拿起锄,自己开荒种地养活自己!”
原来如此?这打完仗还得种地?京都百姓都愕然了,他们里头也有识字的,报纸上的新闻也知道一些,都是说西北军拿走了政府大半粮饷,搞的国库空虚,这会儿姓马的怎么说人家根本就几个月没拿过一分钱了?
“马司令,您能保证您说的没有一点儿假吗?”有记者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你们可以把我今天的话都写到报纸上,如果财政部的人觉得我说的假话,可以公开质疑我,”马维铮突然想起薛琰常说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薛琰,“我就在京都等着,欢迎财政部的大人们拿证据来打我马维铮的脸!”
这是公然跟财政部叫板了,大家都不用再等财政部的回复已经下意识的相信了马维铮的话,新华夏的记者已经完全明白薛琰的意图了,“好,我们一定会把今天事详细报道出来,孰真孰假,相信自有公论!”
“对,我们也会报道,”没想到被人叫过来,亲眼目睹了这么一件大事,就算是写成连续报道,相信也有不少百姓们爱看。
……
胡慧仪没想到就这么件小事,居然被薛琰给闹成了大新闻,而且马维铮不但来了,还亲自点了胡维良的名,这会儿如果他不亲自签字划押,恐怕不恤下手兵士的恶名就要背定了,“你去一趟吧,把话说漂亮一些,稳稳妥妥把药拉回来,至于欠顾氏药厂的钱,过阵子给她!咱们敲锣打鼓的送过去!”
半价买到那些药,出手就是两倍,这中间可翻了不止一番,虽然费了些气力,但胡慧仪觉得还是划算的,薛琰要名,那她就给她好了,再好的名声,也没有手里的大洋金条实惠不是?
而且只要有第一军的这些伤兵在,以后他们再去定药,看薛琰敢再拿乔?
郭维良来了,并且亲自送来了欠条,原以为这一举动会赢来一片感激,可当他从车上下来,看到的却是沉默的百姓,不由讶然,“这是怎么了?”
“郭司令,人家马司令说的,你们第一军的军饷财政部是拨足了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