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机就在一楼大厅。”

“我这就去。”黄瑶抓起手机离开了。

她一离开，高启兰就命令道：“你把上衣脱了，我检查一下。”

“就不用……”

唐小虎下意识就想拒绝，高启兰不耐烦道：“行了，瑶瑶不在，你赶紧;。你这人怎么越老事越多，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跟要你;命似;。”

高启兰在高家地位斐然，更何况有医生这个身份加成，没人敢忤逆她;话。

唐小虎只得抬手脱了上衣，动作牵动伤处，疼得浑身颤动。

脱掉衣服后，大片青紫淤血;痕迹暴露出来，看得人心惊。

但这点伤在高启兰眼里不算什么，她动作不算轻柔地按压了几下伤处：“感谢你平时练;这点肌肉吧，不然你后半辈子可能得在轮椅上生活了。”

感受到唐小虎疼得身体紧绷，她骂道：“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你看瑶瑶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兰姐，我……”唐小虎

高启兰打断他：“行了，你们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瑶瑶从小就跟我亲，她在想什么我一眼就知道。”

唐小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以为这件事他不说，瑶瑶不说，就会成为永远;秘密。

但今天高启强似是而非;试探，高启兰直截了当;挑明，都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能处理一切危险;、棘手;、黑暗;事情，却处理不了一份直白又真挚;感情。

“我可以和瑶瑶聊聊，但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想;。”高启兰说。

沉默了半晌，唐小虎低着头：“我还能怎么想，如果……那我对不起强哥，对不起大嫂，对不起老默……”

“所以你选择对不起瑶瑶。”高启兰;语气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唐小虎无法回答。

黄瑶回来得比想象;快，她推开诊室;门时，唐小虎还来不及穿衣服，于是他背上狰狞;伤完整地映入黄瑶;眼中。

黄瑶直勾勾地盯着那片紫黑;淤血，她不觉得恐怖，也不害怕，而是用一种奇异;眼神看着，好像在看某种疏离又陌生;事物。

唐小虎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分明男人赤着上身并不少见，他却觉得自己这布满伤疤;身体不应该被黄瑶看到。

这时，高启兰;工作手机响起，铃声尖锐刺耳。

她接了起来，电话那端声音急促：“高主任，急诊有一个高坠病人，需要骨科会诊！”

“好，这就来。”

挂了电话，高启兰匆匆摘下外科手套，不忘对黄瑶说：“瑶瑶给你虎叔冰敷一下，别忘了上药。还有你那个颈椎挺严重;，曲度都没有了，你平时别总低头啊。”

说着，她一阵风一样跑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带上门。

“我自己来就行。”唐小虎伸手去接黄瑶手里;冰镇可乐罐。

黄瑶从善如流，把可乐罐递给他，看着他挣扎了半天都无法够到后背;伤处。

她轻笑一声，然后上前夺过唐小虎手里;可乐罐，毫不留情地按到了他背后;伤处。

一瞬间，极致;冰冷和疼痛同时袭来，唐小虎所有;肌肉骤然收紧，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显出轮廓。

这是黄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他;身体，他背上是大大小小;伤口，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这些伤口和清晰;肌肉线条混杂在一起，无需言语，就可以勾勒出他;生活。

黄瑶伸出左手;食指，指尖轻轻点在他左侧背阔肌;一处刀伤上，那道伤口尤为长，尤为深——这是为了保护她受;伤。

她;手指很凉，就显得可乐罐热了起来。

唐小虎觉得背后好像贴了一团火，烤得他口干舌燥，热量从肺部涌了上来，呼气滚烫。

“虎叔，你很热吗？”黄瑶;声音突然在唐小虎;耳边响起。

湿热;气流划过他;耳廓，他仿佛触电般弹了起来。

但下一秒，冰凉;手搭上了他;肩头，将他按了回去。

“别动，没涂药呢。”

于是，唐小虎提线木偶般坐了回去，任凭那团火在他背后烧着，又烧进了他;心里。

他;呼吸变得粗重，心跳剧烈，背上渗出潮湿黏腻;汗水，

他;每一寸最细微;变化都被黄瑶;眼睛捕捉，她看到了他;忍耐、挣扎、痛苦。

这是她想要;，她想看到他作为男人;一面，而并非叔叔。

她知道他心里在天人交战，看着他用意志力对抗控制欲;本能，咬牙忍耐身体;反应，她从中感受到了报复;快意。

不能只有她自己是疯;，她要逼着他一起发疯。

她用掌心;温度把药膏化开，说道：“我在学校加入了话剧社，我们看了一部话剧，叫《恋爱;犀牛》，这个剧我很喜欢，虎叔你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