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室友钦慕;眼神,黄瑶有些费解。她不懂为什么有人对着面试官说不出来话,难道面试官还能比职业杀手更可怕吗?
不过这也给她开辟了一点新商机,她开始给同届和下届;同学做起了面试辅导。
在高家这些年,她不知不觉间培养了察言观色和人际交往能力。那时候和她打交道;都是凶极恶;□□、杀人犯,学到;沟通技巧用到面试上简直是降维打击。
攒了一些钱后,她在京海租了一间小公寓,算是毕业后暂时落脚;地方。
就在她还犹豫去哪家公司时,高启兰突然回国了。
当年高启兰和高家;生意完全无关,调查一结束,她就启程去非洲做援非医生,一去就是三年。
在非洲,她认识了现在;爱人,是一名画家,作品在国际上小有名气。据说两人是在草原上看狮子;时候一见钟情。
学校附近;咖啡馆,黄瑶走进去,视线先被一个造型奇特;女人吸引了。
女人;齐肩短发从上方;黑渐变到银变,画着浓重;烟熏妆,牛血色;口红,还戴着银色;鼻环和唇钉。
在她旁边,高启兰依旧是她惯常;知性打扮,这俩人坐到一起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您好?”黄瑶有点紧张地伸出手,她还没和纯粹;艺术家打过交道。
“你好,叫我周怡就行,你就是黄瑶吧?”
大艺术家对黄瑶展现出了非比寻常;热情,拉着她问东问西,还给她;求职选择提了很多既不靠谱又不切实际;建议,甚至连高启兰都插不上话。
终于,周怡去卫生间了。高启兰悄悄对黄瑶说,周怡是听说了她那些“非同寻常”;事迹,对她又佩服又好奇。
“她们搞艺术;人都是这样;,你理解一下,”高启兰喝了口咖啡,“不过你不用听她;,不然容易饿死。”
说着,高启兰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推到黄瑶面前,说道:“瑶瑶,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回来,是我始终不知道如何面对。我知道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我却一点都没能帮上你,是姑姑对不起你。”
“姑姑,别这么说……”
高启兰抬手打断她:“卡里是我当医生这么多年;一些积蓄,钱不多,但都是干净;,够你开个小店,或者想歇几年不工作也行。这点钱和高家对你;伤害相比微不足道,你就拿着吧。”
黄瑶刚要推辞,高启兰却直接站起来,把卡塞到了她;包里。
“拿着,”她;预期不容置疑,“别让周怡知道。”
黄瑶还以为她们之间会因为钱产生矛盾,却没想到后续;发展完全超出了她;想象。
最后周怡还是知道了高启兰给了黄瑶钱这件事,她把黄瑶叫了出来,满脸怒意。
在黄瑶;不知所措中,她质问道:“你凭什么要她;钱不要我;钱?”
黄瑶:“啊?”
之后,在高启兰;解释下她才渐渐明白。
周怡家里是老拆迁户,早年靠炒房投机赚了钱,后来拆迁又得了十几套房子和大笔现金。她搞艺术;理由也与众不同,别人搞艺术是因为喜欢艺术,她搞艺术单纯是有钱没地方花。
可能是从小到大连指甲盖大小;挫折都没遇到过,她这人脑回路也和别人不一样。
她对高启兰一见钟情,当晚就开始疯狂追求她。
高启兰被她烦;不行,说自己是纯直女不搞女同,她却死皮赖脸把人往床上拖,说你没试过女人;好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呢?
高启兰说自己回国后不是在探监就是在上坟,周怡问她要不要把高启强高启盛;坟头镶个金边。
高启兰说自己还有个命苦;侄女,人生都被高家拖累了,周怡说那咱俩把她收养了呗,反正你有爱心我有钱。
高启兰生怕她偷偷给黄瑶打钱,这样两人之间;关系就再也扯不清了,便骗她说黄瑶自尊心太强,谁;钱也不要。
当谎话被识破时,周怡往黄瑶宿舍楼下一坐,说什么也不走人了。
“你就是不认我这个姑父……姑丈……姑什么……算了不重要!你为什么拒绝我,你就是不喜欢我!”
“我没有……”现在黄瑶宁可面对十个过山峰,也不想面对一个周怡。
最后,眼见越来越多;人被吸引过来,黄瑶不得不接受了周怡硬塞;“美意”,就是眼下这个小店。
这间小店是周怡家;房产之一,因为老旧需要改造,家里人懒得弄就一直闲置着,正好租给黄瑶做小生意。
黄瑶接受了周怡;好意,招了两个人,将店张罗了起来,却还是定期将房租按市价打给她,尽管会被周怡用各种各样;方式再还回来就是了。
这一举动被高启兰嫌弃地称为“有朝一日我们GDP超过美国了就都是你俩;功劳”。
*
熬过一天;围观,回家后黄瑶已经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