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有什么不可能的(1 / 2)

分家俩字太过敏感,将老爷子也给惊动了。

“虞宝儿说什么呢?”老爷子摸着旱烟披着外套蹙眉走出来,“我在屋里都听见你们在灶房吵吵。”

柯美虞笑着也去挽老爷子的胳膊:

“爷,这几天我闹腾得有些过分,但没人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我有爷奶疼着,有爹娘和五个哥哥疼着,还有姥姥姥爷和三个舅舅宠着,穿衣吃饭理直气壮得很。

就是因为没有分家,倒像是我踩在其他三房头上,莫名其妙得了个小吸血虫的坏名声。

现在是二大爷家不满,往后我和五个哥哥嫁娶的时候,不知道其他大爷和大娘怎么想呢。”

“父母在不分家,村里大部分人家都这么过来的,”老太太见孙女真把分家放心上了,便想了想摇头道:“咱家要是分了,不知道村里人怎么议论呢。

我跟你爷直了一辈子的脊梁骨,会被戳弯的!”

“爷,您的意思呢?”柯美虞侧头看向老爷子。

柯老爷子点上旱烟吧嗒吧嗒抽了好几口,声音沙哑道:

“丫头说说你的想法。”

“哎,老头子,虞宝儿这孩子说风就是雨,你怎么也跟着一起闹呢?”老太太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柯美虞说下去。

柯美虞轻笑着,掰着手指说道:

“爷奶为儿孙操心一辈子了,到头来却没落句好,都觉得您们偏心呢。

大伯是因为爷的面子得了个大队长的活;二伯家丫头多,可哪个女婿不是十里八乡的好后生,他们家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呢;三伯念过高中,一直是咱们村里的记分员,实权在握!

我爹也是有爷在,娶了福窝里的我娘。

说起来您们俩真得在努力一碗水端平,可是您们对我太过溺爱了,大家伙都被这层表象给迷惑住,心里的怨气不小。

要我说呀,我伯伯们和我爹也都是当人爷爷的年龄了,怎么着也该学习撑起自己的家。

有您们二老瞧着,他们也不会出错的。”

老爷子深深吸了口旱烟,沉思了会点点头,一股疲惫和无奈化作叹息的语气:“七丫头说得是,我们老两口哪里真能管他们一辈子呢?

倒不如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的时候,帮他们在旁边看着指导下。”

“老头子你……”老太太颇为震惊地看着他。

没有人比她这个老伴儿更了解他了,因为柯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太多,战乱、饥荒、生离死别等等,让他年纪越大越喜欢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生活在一起。

“老婆子你别劝了,丫头的话将我这个榆木疙瘩敲醒了,与其到时候让孩子们怨恨我们,倒不如让他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村子就这么大,他们能去多远的地方?

再说我们始终是他们的爹娘、爷奶,他们要是真不管我们,村子里的人一口一个唾沫也能将他们给淹了!

就这样吧,今晚咱们俩辛苦一下,捋捋家里有多少东西,全部分成六份,咱们老两口一份,他们四房一房一份,剩下的一份就给家里没嫁娶的孩子们预备着。”

柯美虞眨巴眨巴眼睛,低垂下的眼睑里闪过抹狡黠。

家都分了,而且分得还如此公平,女主那一腔热血怕是无处可撒咯!

人们只会说老爷子和老太太深明大义、公平公正,而且联想到今日二房的动静,这污水可能还会原原本本回泼到二房身上呢。

回到屋子里,柯美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没有大佬粗陋的隔绝符阵,各种秋虫的鸣叫声、偶尔的鸡鸣狗吠、人们打呼噜说梦话以及某些不和谐的声音,一股脑全部塞过来。

更何况她肚子只有一成饱,正抗议地锣鼓喧天!

柯美虞禁不住舔舔嘴唇,神识往村子里后面隐藏在暗夜中的群山望去。

实在是受不了肚子的饿,她索性蹑手蹑脚地下床换了身原主压箱底的粗布衣服,带着自己刚刚从厨房顺来的一盒火柴,打开窗户在屋檐下又拎了个竹篓后,跟只猫似的蹿了出去。

刚出了村子,肚子里那点食物已经被消耗尽,她只能强忍着饿意快步走着。

落凤村位于夏华国北方中部大山脉的附近,绵延不绝山脉的围绕让这片村落没有太受到世俗的烦扰。

在这动乱的十数年中,它像是被人遗忘了般,成为原文女主积攒资本起跳之地。

因为这个年代田地产出少,还要上交数量不少的公粮,家家户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大山周遭的野菜野果甚至些野兔野鸡都成为他们最重要的补充粮了!

柯美虞脚步不停一直往深山里走去,翻过了三座山,在她腿酸软打颤的时候才停下来。

顺着野鸡从嗓子里轻微发出的声音,柯美虞连着用石子端了三群野鸡,收获了上百只野鸡蛋!期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生喝了十几只鸡蛋补充体力。

来到河边,她不舍得将沉甸甸的背篓放下,便不辞辛劳地带着一起寻大块石头,准备用神识找个隐蔽处垒个密实的炉子。

没走几步,她便发现在石崖壁上有个空置许久的小山洞。

柯美虞眸子一亮,几个闪身便攀附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