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低声让众人戒备,两辆车同时因为轮胎干瘪而并肩停下来,这未免太过巧合。
怎么前面经过的卡车没有事情,偏偏他们这一行的两辆始终过不去?
司机检查说轮胎是被尖锐的石子扎破,这让人不由地多想。
这个年代治安是不错,可也绝对达不到真正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情况。往往跑长途,又携带着些重要货物的,哪个人身上不放点家伙?
防得就是拦路匪,可是天机市距离京都也就个把小时,这条路来往车辆很多,几乎不可能有人傻到蹲守在这里。
而且他们这次行动很隐秘,要不是老八接触上面的人多,也不能得了人话,捞到如此油水丰厚的事情做。
不过,他到底做得不是多光彩的事情,经不起细查,直接命令所有车辆倒着开,还有两辆车拴上绳子拉着扎胎的两辆。
应晏把玩着石头,在所有人紧绷神识时,跟柯美虞对视一眼,贴上隐身符和急速符几下就悄无声息地窜上了车顶。
每辆车有一个司机两个跟车的战士,后面装满了货物,用雨布和麻绳捆绑得结结实实,甚至下面还用纸箱盖上一层,模糊货物的轮廓与手感。
天色很暗,而车的灯光并不算明亮,只能照耀到跟前半米的土地。
俩人都携带着空间戒指,每一个是二十平米乘六的空间,相当于一百二十立方米。
十辆军卡则是4*2平米,高约莫二米,两个空间戒指就能搞定!
他们行动的很快,在雨布上划个口子,将手伸进去触碰到布匹,心念一动,整车货物全部整齐收入到空间里。
俩人同时收割,在众人将目光转移到路况的时候,用了一分钟,便完成了所有布匹的收割。
他们来去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应晏手里的石头到底是丢出去,噗嗤好几下,所有车辆轮胎都受到了伤害!
老三这时候浑身直冒冷汗。他是自私发布任务,哪里想到碰上了硬茬,十辆车都不能正常行驶了,而且车胎破损程度很大,根本没法修补,得彻底换轮胎才行。
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车上的物资凭空消失了……
哪怕他们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半夜遇上这事都浑身打了个冷战。
十辆车实打实论吨计算的物资,怎么可能突然没了呢?除非是非人力作用!
老三这会儿真真有种入了地狱的绝望和不置信,一定是噩梦没醒,一切发生的有悖科学。
柯美虞和应晏一路飞奔至城郊,将摩托车放入空间,然后回了家。
他们身形从院子里显现出来,对视一眼都长松口气,眉梢带着笑。
“你说他们会不会将这事联系到你身上?”柯美虞歪着头问道。“咱们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难保他们不会从你身上将亏空给填补上。毕竟,你一个人继承了秦家庞大的家产。”
应晏深有所感地点点头,“这确实像他们能够干的事情。”
“不过,京都不是他们几个人说了算的,我会多关注下他们的动作。”
天色大亮,卷毛还懒散地躺在床上,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你这孩子,都结婚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整天胡喝乱造?这是喝了多少的酒啊,我听着你大半夜都在吐,”一个中年妇人唠唠叨叨地进屋,拉开帘子,皱着鼻子赶紧打开窗户通通风。
卷毛挡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起来,随即他嘿嘿笑着神秘地说:“妈,你儿子可是办大事的人,哪能跟以前一样,追着别人胡闹?”
“我昨儿个跟几个伙计提前开庆功宴,用不了半年,不,两个月,咱们家的钱能滚一番,甚至两三番!您呐,就在家里等着享福,回头儿子给你买条大粗金链子。”
“你带着四处炫耀也好,收起来给孙媳妇也罢。”
那妇人笑着拍了他一下,“净说胡话,你做什么了,俩月就能将咱家的钱翻几番?咱们的钱可不是三五千,翻番难着呢,你爷爷都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你抓紧起来洗漱下,省得待会儿你媳妇来跟我和你爸要人。”
卷毛笑而不语,哼着歌去洗漱。
听见门外砰砰的声音,老头老太直探头,却没人去开。
卷毛挺胸收腹气势汹汹地,“媳妇儿,我老老实实着呢,你怎么整天疑神疑鬼?我告诉你,过段时间,得用钱将你砸得冲我跪下唱……”
“咦,三哥?”打开门看见老三,他一愣,见人衣衫不整满头大汗,眉宇间带着戾色与阴沉。
“老五,”老三声音暗哑,艰难地开口:“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么快?”卷毛顺手将门带上,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辛苦三哥了,一夜没休息吧,走咱们喝碗馄饨,回来你好好休息下……”
老三握住卷毛的胳膊,“老五,所有的货都没了,凭空消失,十辆军卡车胎都报废了!”
卷毛脸上笑容僵住,干巴巴地说:“三哥越来越会开玩笑了,那么多货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你开着军卡呢,而且随行的兄弟们各个带着硬家伙,谁不长眼敢拦截你们?”
“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老三手脚仍旧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