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一个。等我什么时候厌倦了这一行,也学你们一样,寻个媳妇儿在繁华都市当普通人。”
说完这些,他伸出手来:“有没有赵老爷子曾经触摸过的物件?有谁触碰过?”
应晏递过去一兜子银元,下巴点了点,“这是当初芋儿的亲爷爷送的,应该就老爷子老太太芋儿和我了,你试试。”
齐半仙嗯了声,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个风盘,然后将银元倒出来,只留下那个布兜,手里捏着符纸,嘴里念着咒语。
突然他身子一顿,将符纸扔掷出去。
那符纸碰触到布兜就燃烧起来,没多大会儿成为一团灰烬,分散成两拨,在封盘上肆意急速地舞动,一会儿南一会儿北,如此约莫半个小时,才在一处停下来。
“怎么样?”应晏忍不住问道。
齐半仙看着那重新归为一团不停打旋的灰烬,有些不确定地说:“风阵上显示,那人就在京都,甚至就在你们的附近!”
说着他细细地讲述着,这灰烬其实都是包裹住生人的气息,在风盘上勾画着生人的说动轨迹。“您瞧,这灰烬都重新凝聚,说明碰触过布袋的人,相距不远。”
应晏点点头,确实,赵老爷子要是活着,以其能力和见识,确实要成为人中翘楚,除非遇上了什么难事。
他突然想到最近回京的赵家,不知道这赵三根跟这个赵家有没有关系。
“您的忙,我恐怕只能帮到这里了。”齐半仙略微遗憾地收拾东西。
“已经很不错了,这里算是我的地盘,只要确定人在附近,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能寻出来的,”应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最近几年,应晏已经决定从商,所以除了必要的大事外,他也算得上是双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大院里的打打闹闹也仅限于从老太太口里的八卦。
他寻到老太太,“奶,听说东大院的赵家前几天从南方搬回来了?”
老太太正摘菜呢,看了他一眼,“是呀,前段时间大家伙三句不离赵家。咋啦?”
“您给我说说呗,让我心里有点底,毕竟咱们南大院跟东大院离得不远,往后走人情礼往的时候碰到,啥也不知道,多尴尬?”
老太太笑了,“这你就问对人了!”
“赵家厉害着呢,那家老爷子原本掌管着南方部队,是这个,”伸出剪刀手,“现在老爷子退下来了,带着子孙回到京都养老。”
“他听说咱们办了老年大学,也报名参加书法国画社,人家打仗厉害,这文化功底也特别深厚。”
“听说他娶过三次媳妇儿,不过这三个媳妇儿命都不好,没能陪着他享福。这不,许多人开始明里暗里给老爷子寻老伴,啧啧,一个个还不是瞧着赵家日子好过,老了一条腿都迈入棺材了还想当然后奶奶享福呢!”
说到这里老太太都觉得好笑,“按照宝儿的话说,太辣眼睛了我都没眼看。四五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整天穿红带绿,各个跟老妖精似的,见了人往上贴。”
“吓得老爷子蹭蹭跑,扎到老头子堆里死活不出来。”
应晏听着老太太歪楼,额头青筋一条一条的,自己是有时间坐在这里听一个老爷子桃花运的?
他无奈地喊道:“奶奶……”
“哦,对,说赵家,不说那些没脸没皮的老妖精,”老太太讪讪笑笑,给孙女八卦惯了,都是随着嘴皮子,说到哪就是哪。
“老爷子是跟着领导们走南闯北的那一批……”
老太太说得情况也都比较笼统。
应晏想着也是,甭管寻谁,有些涉及到机密的问题,赵老爷子也不会往外说。看来他寻机会登门拜访下了。
不过既然赵老爷子身体没有大问题,那应该早早就该寻找托孤出去的孙女。既然他没有寻,那么赵老爷子是赵三根的希望不大。
柯美虞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在后世孩子被拐和走丢,尚且有家长要寻十多年也没有结果,幸运的借助发达的网络和人脸识别系统,才寻回来。
更何况当下,她觉得能知晓自己身世的机会不大。
到了春天,人们开始活跃起来,老年大学也受邀参加不少地方的演出、会展、讲座等等。
柯美虞每周也要老年大学两天,将所有的事务给梳拢一遍,省得因为某个小环节的疏忽,让整个大学的运转出现大问题。
除了这些,她还要查账,毕竟账目是最能体现问题。
只要账目没有出错,那么其余的方面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柯同志,咱们学校办了半年多了,许多单位都开始春季招工,咱们要不要也招纳几个职员,注入下活力?”人事办的邢主任笑着问道。
柯美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将账本半合起来,靠在椅背上,“说说你的想法。”
邢主任眼睛一亮,觉得事情有门路:“咱们学校面积一定,去年就招收满额了,虽然其他文化宫也在向着老年大学转型,可真正成功的没有几个。”
“而且咱们是全国第一份,所以不少人都问咱们还招生不?”
他的意思倒是成了,考虑到可能扩招学生,所以职工也要相应底纳新。
“如果地方不够,是不是可以再圈一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