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了,你看看你身后贴着什么,为人民服务,我……”
“别介,大姐,我不没说什么嘛,那你看这个怎么样,这可是最近才从上海那边进的,大厂!你看这红色,多鲜艳,不掉色!这上面还有碎花儿呢,可时髦了!”
“嗯,这个不错,要我说,这结婚就要穿红的,我闺女还嚷着要穿绿的,这不是瞎闹吗?结婚不穿红的,这以后咋过日子,所以我说就买红的。”
“那你这是满意了?就这匹?”
“对,满意,就要这匹!”
大妈爱不释手地反复摸着布料,嘴里发出惊叹的啧啧声。
排在后面的几个大妈一直关注着他们,看见大妈买了,纷纷出声,这个“给我也来七尺”,那个“我要三尺”,都买了这种布料。
李蓁蓁凌乱了,这不是传说中的东北大红碎花布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原来它在六十年代就那么流行了。
不过,李蓁蓁可不打算赶时髦,用这大红碎花布做出来的衣服简直辣眼睛,来自后世的李蓁蓁知道,很快流行趋势就要变了。
到时候,一身绿色的军装才是最时髦的,那个大妈的女儿也是个能人,能提前预测到流行趋势,可惜被大妈的审美给糟蹋了。
排到李蓁蓁了,她问:“同志,你们这里有没有厚实的棉布?”
“你是说咔叽布?喏,最厚实的就这种。”
“嗯,给我看看,对,就这种,有绿色的吗?”
“有,你要多少?”
“给我和我爸爸各做一身,冬天穿的,我爸爸比你矮一点瘦一点,大概这样。”李蓁蓁手里比划着,“需要多少布料?”
“冬天穿的要放宽一点,两个人大概2丈3尺就够了。”
“那有没有比这个薄一点的棉布,也要绿色的?”
“有,这种,上海来的。”
“不错,挺柔软的,做被单需要多少布?我家的床大概这么大。”
“那要1丈2尺才够,同志,那咔叽布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放回去了。”
“要,我算算……咔叽布给我2丈3尺,这个薄的给我5丈。你算一下多少钱?”
“嗬!同志,你要这么多干什么?你有那么多布票吗?”
“我有布票,刚才不是说了吗,做衣服和被单,我家里人多不行吗,赶紧给我算算多少钱,我还赶着买其他东西呢。”
“交布票7丈3尺,钱71块5毛4分。”
“等一下。”
“我就说嘛,同志,你这买的也太多了,哪有人一次买那么多布的,要不要……”
“我只是想问一下附近有没有裁缝店?”
“呃,就在这条街的下面。”
出了供销社,李蓁蓁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进了空间,刚才在布料专柜看了很久,她已经知道买棉花也是要票的,自己没有棉花票,只能到空间里面拿了。
李蓁蓁进了空间超市,看着超市里五颜六色的被单床单,好心塞,这些都不符合时代特征,不能拿出去用。
找了一床棉被,剪开后把里面的棉花抓出来,装进一只蛇皮袋,然后提着蛇皮袋和买来的布料出了空间。
找到裁缝店,居然也是国营的,里面就只有一个老师傅和一个年轻学徒。
“师傅,我要做三套军装,两套加棉的和一套薄的,布料和棉花我都带来了。”
“你是军人?”
“我不是军人,但我崇拜军人,不能做吗?”
“可以是可以,但做出来的只是相似,没有铜纽扣和红领章的。”
“没问题,你尽管做。”
“那你过来量下身子。”
“但是其中一套加棉的是给我爸爸做的,他人没过来可以吗?他大概这么高,比较瘦。”
“哦,我知道了。”
“这袋棉花和这些咔叽布,就做两套加棉的。”
“棉花多了。”
“做的厚一点,使劲加多点棉花。”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这些就够了。”裁缝师傅从桌子底下拿出个袋子,从蛇皮袋里抓了些棉花放进去,把蛇皮袋还给李蓁蓁。
“这些棉布除了做一套军装,还能做两套被单和两套床单吗?”
“你家的床多大?”
“大概这么大,大概从这里到这里。”
“哦,一米八的床,多了多了。”
“有多的就再做两个枕套,再给我爸爸多做一条裤子,够吗?”
“嗯,那就差不多用完了。”
“师傅,一共多少钱?什么时候能做好?”
“四天后来拿,收你十五块钱,我给你开票,到时候记得把票拿来。”
李蓁蓁爽快地付了钱,拿着票出了门,没想到八十几块钱,就能做三套衣服和两床铺盖了,六十年代的物价真给力,要是自己会做衣服,还能再节省十几块钱呢。
天刚蒙蒙亮,李蓁蓁就早早起床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套上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旧棉袄。
回到六十年代,京城的天空还是碧蓝碧蓝的,像一块澄净通透的蓝色水晶。
不过天气是真的冷,才九月份就要穿棉袄了,不然冻得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