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嬷嬷的对手,只能眼看着杨昔豫步步往后,险些与胡同口进来的少年人撞到一处。
来人是夏易。
他拎着一提药包,冷眼看着杨昔豫:“公子受伤了?”
杨昔豫一怔。
夏易没有等他回答,上前一步扣住杨昔豫的手腕,搭住了脉搏。
杨昔豫下意识挣了挣,却听对方说“我是学医的”,就止住了动作。
夏易沉着脸,良久才放下手,上下打量了杨昔豫几眼,一言不发越过他,就往胡同里走。
杨昔豫不解,哪有大夫诊脉之后什么都不说的,他不由唤道:“你……”
“药石无医!”夏易顿了脚步,“杨公子的脸皮,已然厚得药石无医了,我开不了方子,自然无法可说,公子另请高明吧。”
话说到了这里,杨昔豫哪里不晓得夏易是嘲讽他来的。
他气得够呛,阴着脸上了马车,离开了北三胡同。
这一出戏,不消多时就传开了。
贺氏听了信,又是气又是急的,直骂杨氏昏了头,给杨昔豫出这样的主意,挨打又丢人。
她哭哭啼啼去见几位老太太,又被老太太呵斥。
“丢人?之前就不丢人吗?事已至此,不破釜沉舟,还有破局之日吗?大丈夫能屈能伸,那顾云锦有本事再闹腾啊!她追着昔豫打上三次,你且看看,到时候城里是笑话昔豫丢人,还是指责她骄纵无礼、斤斤计较!”
一旦顾云锦背上了那一桩桩的污名,她之前行事的是非对错,难道还会一面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