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才不管沈琴在后面怎么喊,就是不回头。他大跨步出了门,外面的风吹来,不由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心里想着文芳,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这个时候,南方那边至多只需要穿两件薄衣服,可这里,却要穿毛衣、棉衣了。
他想起刚才沈琴母女挂在侧厅里的貂皮大衣,上万元的大衣,他的大侄女应该没有吧?虽然她辛苦赚了些钱,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肯定舍不得花这笔钱。
“铃铃铃……”沈琅刚坐到车上,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大哥的电话,便接通了。
“大哥?我刚从家里出来。文芳出去了,不在家。唉,一言难尽,我过去再说吧。”
沈琅挂断电话,长长地舒出一口闷气,幸亏,大哥还是与他一条心的。
对了,文芳还没有手机,今天得给她买一部。不然,就没法联系她了。
沈琅驱车去华城酒店,路上,又给战友打了个电话,“战友,你有陈文干的电话吗?”
战友接到沈琅的电话,一脸坏笑地瞅着陈文干与曾文芳,语气里满是调侃:“沈小叔?你找文干干什么?难道你要给他发请柬?我记得他是程家那边的贵宾,不用我们给他发。”
沈琅听出那小子故意调侃他,也不生气,问:“文芳被他带走了。”
“文芳来京都本来就是找他的,怎么叫被他带走了?”
“你别贫嘴,我有正经事,如果文芳他们在你那边,那你带他们来华城大酒店3楼888厢房吃饭。”
“华城888?”战友嘿嘿笑了,不就是隔壁厢房吗?
“沈小叔,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找到了,我就给你带过去。”
“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是,沈小叔,保证完成任务。”
战友想,这两个就在他身边,想完成这个任务还不容易?
可是,当他轻声告诉文干与文芳两人,沈小叔在隔壁厢房等他们时,这两人却一声不吭,也不理睬他,而是不约而同地捧起碗里的汤喝了起来。
倒是凌雨晨,很好奇地凑过来问:“谁在隔壁找你们?过去看看呗。”
陈文干喝了事碗里的汤,拿了一张餐巾纸,优雅地抹抹嘴,道:“谁请都不去,吃饭。”
他们人来得齐,点菜又早,这时,已经上了半桌子的菜。再说,吃完饭,他与文芳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才没功夫理那些闲人。
战友看看他,又瞅瞅文芳,疑惑不解:陈文干可以不给沈小叔面子,可是,文芳不是沈小叔的亲侄女吗?怎么听到沈琅找人,也无动于衷呢?
这一顿饭,对曾文芳来说,吃得还算尽兴。如果凌雨晨没有总是向她投来审视的目光,她会更开心些。
幸亏,公司那边还要有人坐镇,饭局结束没多久,凌雨晨与其他人就先回去了。
厢房里,只剩下了陈文干、曾文芳和战友。
战友终于没忍住,他看向文芳,问:“沈小叔在找你,就在隔壁,你不去看看吗?”
曾文芳摇摇头,道:“你告诉他找不到我,我等会还有事要做,没空陪他。”
她刚才已经想过了,除了参加美琪的婚礼,其他事她一件也不会参和,他们沈家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战友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曾文芳摇头苦笑:“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
陈文干斜睨了他一眼,鄙视道:“你还真是个书呆子,沈家与文芳的事情,你家里有几个人知道?是不是连你爷爷都瞒着?”
战友神情一滞,确实是这样,当时,美琪告诉他这件事时,他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立刻想去告诉爷爷,却被美琪阻住了。
当时美琪是怎么说的?“我爷爷让我不能告诉其他人,特别不要告诉外公。”
“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呀。我就是知道你跟雪儿的事情,才会先把这件事告诉你。外公那边,还是先不要说吧。”
当时,他还奇怪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说呢。如今,听文干如此问,他才反应过来。
战友惊讶极了,指着陈文干,有些结巴:“你,你是说,沈家那边对认亲一事并不积极?”
陈文干不语,曾文芳也没撇撇嘴,没说话。
“可是,沈小叔很紧张文芳呀。”
战友想不通这事,不过,沈老爷子一直要求家里人对这件事保密,他心里早就不乐意了,见文芳不开心,他立刻大手一挥,道:“姐,不认也没关系,咱还不稀罕呢!不是还有我与文干吗?咱也不稀罕做什么沈家孩子。”
曾文芳“扑哧”一声笑了,没想到,这家伙的口气与文干的口气一样,怪不得两人相隔两届,还能成为这么要好的朋友。
“好,有你和他做靠山,姐姐我谁也不稀罕!”
“嗯,就是,对了,姐,你什么时候回南方?我与你一起回去。”
“你跟我回去干嘛?”这家伙,之前还叫文芳呢,干嘛一下子改口了?
“文干没把事情跟你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