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两条腿,在帮忙折收下来的衣服后,突然想起这件事。
“羽久,我们社长说起你了。”
羽久在厨房清理海鲜,水“哗哗”直流,只听到乱步喊他,一边认真地清理海鲜身上附着的脏物和内脏,一边提声说道:“你说什么?”
乱步用手做了一个小喇叭,说道:“我们负责社长说起你了!”
“副社长?”
日语里面福和副发音是一样的,都是「fuku」,福泽的罗马音前面部分就是fuku。
“你们谁当副社长啦?”
“福泽社长啦。”
“福泽社长有亲戚来当副社长?那你们得叫他福泽副(fukuzawafuku)社长了。”
也不知道羽久哪里戳中乱步的笑点了,乱步自己跟着念了一遍,把自己逗笑了,倒在榻榻米上来回念了两次。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就要把这个笑话告诉福泽谕吉,但他还没讲,自己就笑半天。
福泽谕吉也跟着等了大半天,也没有等乱步停下来,他甚至怀疑人都厥倒了,最后还是羽久帮忙挂电话的。
“乱步他笑到不能说话了。”
“你做了什么?”
“我问是不是侦探社会来一个福泽副社长……”
这话刚落,乱步消失的笑声又跟着冒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快不行了……”
连带着福泽谕吉都莫名其妙地在笑:“小傻瓜一样。”这有什么好笑的?
“乱步晚上不过去您那边,我们会在一起吃饭。”
“好。”福泽谕吉应了一下,随口又说道,“乱步还是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多一点。”
羽久隐隐感觉有这件事,但现在被人清楚地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他又觉得开心,又觉得要安慰福泽谕吉:“可能是因为和您有代沟吧,您的年纪也大了,跟不上年轻一代的想法,这很正常。您不要太烦恼,这是没办法改变的客观事实。”
“……”
福泽谕吉能感觉到羽久说这话的好意,但他没办法承认自己被安慰到了。
挂完电话后不久,警校组的哥哥们差不多也到了。几个人蹭了萩原研二新买的车子,五个人里面萩原研二的车子是会专门自己改装的。他原本就是汽车修理厂家的孩子,知道怎么修车,也知道怎么进货,还认识很多技工和喜欢改装车的同好。每次新车转二手,他还能卖出更高的一笔价格,所以每半年都可以看到他换新车,这成了他的爱好和副业。
几个人一蜂拥进羽久屋子,还带了一些野营用的烤箱和长桌,把他的屋子弄得满满当当,整个公寓一下子像是塞了几十个人一样。
降谷零来的时候,还递了两袋子高级国产和牛,准备晚上涮火锅吃,吃不完就留着给羽久他们自己吃。
“这么多吗?”羽久觉得这个星期都不一定吃得完。
“上次你不是送那个人酒吗?”
那个人指的是琴酒。
“他听到我要过来,扔给我的。”
羽久连连应道:“哦哦哦!”
那酒主要是中也介绍的,买了分给他。中也就是这样的,喜欢的东西就会直接分享给朋友。他也知道羽久不能喝,但他喜欢这种分享的活动,羽久也喜欢这种表达心意的方式——这说明对方在乎你,一有好东西就会想起你。
不过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就不会太理解明知道对方用不上也会想要送的理由。
中原中也说可能是自己比较糙,没太理会这些细节。但羽久觉得他懂,毕竟每次送中原礼物的时候,尤其是衣饰的时候,他都会嫌弃羽久的审美。可送礼物的过程就很开心,好像跋山涉水到了顶峰一样,为的就是享受这一刻罢了。
“我们会努力吃完的。”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转告他说谢谢的。”
“嗯?”
羽久和琴酒私下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他也从不来横滨,有一次羽久看到他的车子经过,里面坐着一个壮汉在开车,没有琴酒。琴酒立场太分明,有时候反而会让羽久觉得他不该走进琴酒的生活,就好像水火不相容,原本就该静静对峙的,何必引来水深火热。
羽久和降谷零正在洗菜,所以两个人贴得很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量说话。
羽久被降谷零这么一说,确实没有想过这件事:“他有说要谢谢我吗?”
“那倒没有。”
降谷零感觉琴酒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面对别人的好意,也会冷漠对待。降谷零本身和琴酒没有什么可以聊的,有时候得待在一起的话,降谷零就拿羽久的事做桥。
琴酒一般就是听而已。
有段时间降谷零问琴酒对羽久怎么看?
琴酒那会说了一句靠近真心的话,连带着降谷零都有一瞬间觉得琴酒像个人——「大概是就算我这种人死了,也会来送花的人。」
降谷零当时莫名说不上话来。
降谷零觉得自己会喜欢羽久,也许不完全就是有异能在操控,甚至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从羽久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感需求——被无条件地接受,支持和关怀。
……
羽久单方面还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