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鱼是一只恩怨分明的鼠,报了仇之后大方地原谅了傅寒时,不再用屁股对着他了。
傅寒时哄好了鼠了,终于能够安安稳稳地揣着鼠去警局了,之前被迫喝了一碗来历不明的鸡汤的阴影都一扫而空,心情好了起来。
而警局却因为一则报道,彻底炸开了锅,傅寒时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陈产义愤填膺的声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全部都在说沈大壮在报纸上面搞的事情。
这事情早上一人一鼠看报纸的时候就已经见着了,只是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警局里面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一个个认为沈大壮抢了他们的功劳,一人一句无耻,就是平常话不多的是白海生都十分冷淡但是认真地说了一声“无耻”。
傅寒时抬脚进去的时候,一群人仿佛见着了主心骨,一个个地都上来七嘴八舌地地打起了沈大壮的报告了。
其实,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沈大壮之前在傅寒时的欢迎晚会上,立下赌约的事情早就在大上海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傅寒时根本没有搭理沈大壮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但是不妨碍沈大壮自己单方面搞得热火朝天,加上他又是陈夫人找来的侦探,所以说说起来还算是名正言顺地搞调查。
他本来立下了誓言之后,争取到了陈夫人,破案的进度比警局还快些,但是没有想到一向效率低下警局竟然这一次没几天就破案了,他还没有想到凶手,凶手都已经被枪毙了。
但是架不住沈大壮这人会来事,找到了警局的人问了问,本来警局的人看在沈局的份上总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就没有想太多直接说了,谁知道呢,他知道了之后就联系了报社记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他如何发现凶手和警局联合破案,最后就要抓到人的时候,傅局长就直接给了人一枪,所以凶手才死亡了的,将傅寒时本来就不咋好的形象给抹地更加黑了,基本上就是给局长塑造了一个粗暴不讲理的形象。
傅寒时默默的听完了,喝了一大口茶,手指在桌面上面敲打着,警局的人都凑在他办公室门口,就等他想对策呢。
傅寒时本来就不在意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他的,但是他现在是警局的局长,他的形象也就代表了沪市警察的形象,要是任由人抹黑,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就是跳梁的小丑,声音大了也让人烦心。
傅寒时颔首,松了松筋骨,把手指捏得啪啪响,“这事儿爷来处理,你们先回去办公吧。”
话音落下一分钟,依旧没有人动,傅寒时挑眉,正准备问呢,就看到陈产抢着道,“局长,咱们现在是警局的人,把人打一顿好像不太好吧?”
傅寒时:……
一旁的姜小鱼没憋住,抱着肚子笑得整个毛团子都是一抽一抽的。
“爷瞧着你是不是又皮痒了?爷是那种人吗??”
傅寒时冷哼了一声。
陈产立马赔笑了起来,“没呢局长英明神武,对了,明儿个下午咱们休息,我老子在华庭大酒店过七十大寿,局长有时间赏个脸过来不?”
“七十了啊?那可是大寿,要好好操办,爷一定来,届时给你包一个大红包,你小子可要好好照顾伯父啊?”
陈产没有想到傅寒时答应得这么快,高兴极了,连连道了几声谢——局长来了,那可就是给他面儿了,而且傅局来了,不少人也会来,老头子这个大寿就能够办得热闹些了,陈产乐得嘴都咧到牙后了,傅寒时赶他们回去干活了他才走。
门一关上,姜小鱼就跳到了桌子上,“服焊丝,尼准备咋整呀?不费事真滴要去打那过沈大壮叭?”
傅寒时想了想,“暂时没有想到好办法,警告他一下倒是可以的,比方说要不要把他叔叔的死因公开出去……”
毕竟前任局长沈局可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这种死法太不光彩了,公开出来沈家整个的名誉都会大大受损。
姜小鱼昂起了小脑袋,拍拍自己的肚皮,“额有,额有办法!案件滴部分可不可以公开一些?”
傅寒时好奇了起来,“应该是可以的,但是重要的细节不能够透露。”
姜小鱼点了点脑袋,“额晓得啦!”
难得挑起了傅寒时的好奇心,但是姜小鱼就打住了,怎么问都不说,只说是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傅寒时盯着那只鼠看了老半天,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姜小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傅寒时就纳闷了,这只小东西难不成还有什么办法不成?
本来这件事情傅寒时还是没有太放在心上的,直到晚上带着鼠遛了一圈回了傅家,好不容易去吃一趟家宴,傅司令又问了起来,“寒时,听说你当局长没几天,就把人家罪犯给枪毙了?”
“这国有国法,办事要按照法律来,国家成立了制定了法律就是要遵守的,就算是犯了罪,也要按照法律处理,而不是你这样直接开枪了……”
傅寒时今天和鼠相谈甚欢,还撸了几把鼠,心情不错,就多和傅司令解释了一句,“开枪的人不是……”
“寒时,这是在家里,没有必要,说实话就行了,那么多人看着,不是你还是谁?”傅司令把筷子一放下,脸色严肃了起来,“这事儿,可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