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局,你说这个都有弯月神偷留下的标记了,而且作案方式都是一样的,为啥就不是他呢?”
“弯月神偷在之前的作案当中,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正是因为他的独来独往让我们抓不到把柄,才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沈大壮你跟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沈大壮沉默了——其实他也不是不清楚,只是跟了多年的案子突然间有了线索,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罢了。
“丢了三幅画,两块玉器,是整个展厅里面最值钱的几样东西。除非弯月神偷法力无边,不然绝不可能在五分钟之内全部偷走。锯断上面的通风口、断电,这一系列的行为,都需要人配合。”
“王经理也说过,这个展览厅每个月都有人来检修。距离这个月检修已经过去了十天,而且最近五天,展览厅每天都有人巡逻——也就是说大概在五天到十天前的时间里面,这个展厅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更有甚者,他们是怎么知道每个物件的摆放位置的?爷觉得,说不定拍卖行内部还有奸细呢。这么一个分工明确、配合严密的盗窃行动,还有人认为是那个所谓的弯月神偷所为的麽?”
傅寒时淡淡道,目光依次在众人脸上滑过。
姜小鱼起立,啪啪啪地拍爪给服焊丝鼓掌。
沈大壮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傅寒时说的是对的。
那么现在,真正的贼的意图也就很明显了——冒用弯月神偷的名声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出事了栽到弯月神偷的身上就行了。
要是真的遇上了不怎么计较的警长的话,恐怕已经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了,只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傅寒时。
“老白你刚刚不是说这些保安人员比较复杂的麽?把被偷的几样东西附近的保安全部叫过来,爷要一个个审问……”傅寒时吩咐道。
王经理把总调度室给空出来给傅寒时审问,傅寒时就带了姜小鱼一只鼠进去,其他人都被关在了门外。
“小傻,一会儿看你了。”傅寒时道,“一会儿找出来那几个在撒谎,咱能做到么。”
姜小鱼点点脑袋,毕竟她可是认真学过行为心理的严谨鼠,当然不在话下。从他口袋抓了一把瓜子蹲他肩膀上看着去了,嘀嘀咕咕了两句话,“尼现在就想到额咧,在姨妈面前粗买额你咋地没这么好声好气……”
傅寒时本来还有些凝重的表情凝滞了一瞬,抬手就扯了扯她的尾巴,姜小鱼嗷嗷要扯自己的尾巴,哼哼唧唧地终于老实了。
十五分钟后,傅寒时带着自己的鼠出来了,其他人都好奇地往里面看,想要知道到底找没找到人。
傅寒时倒是气定神闲,“王经理,你还记得保安当中的王城、周一、成渝新,还有张二三这四个人麽?”
王经理一愣,马上派人叫了保安队长过来,“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这保安队长是肯定知道的!”
“那你们看看,这四个,真的是爷刚刚说出来的四个人么?”
刚刚被傅寒时点名的四个人被警卫带了出来,扔在了地上。他们帽子歪了,衣服也皱了,再抬头的时候保安队长都吓了一跳,
“不不不,不是的,这肯定不是,但是我刚刚早上还看到了那四个,他们一直关系很好的,我印象很深,肯定不是这四个人,怎么突然间就换人了?”
傅寒时拍了拍保安队长的肩膀,“因为那四个人被杀了。”
他重新戴上了警帽,也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来人,把他们带回去审问。”
“收队。”
傅寒时没有多逗留,带着人就离开了,连其他人都没有管,,留下了一干人在原地都惊呆了。
沈大壮都面有戚戚,保安和王经理更加是面无人色。这么轻描淡写地,为了盗窃一样东西,就直接杀掉了四个人?
傍晚,警察局内。
“傅局……人死了。”
陈产硬着头皮道,
“他们在牙齿里面藏了毒,说了一个字之后就的直接自杀了,看来是人家养的死士。”
傅寒时难得没有骂陈产,毕竟他也很清楚,如果真的能够问出点儿什么,按照幕后人的个性,根本不可能用这些人,傅寒时问道,“他们最后说了什么?”
陈产显然也有些疑惑,“是一个鹤字……”
“鹤?”
姜小鱼刷地站了起来,小黑豆眼一亮,在傅寒时面前比划了一个长方形。
傅寒时懂了,“那幅画叫什么来着的?”
“《山间鹤鸣图》。”白海生道,“只是,他们都愿意自杀了,为什么还要在最后的关头说一点线索?”
陈产挠挠后脑勺,“额,我刚刚报了一下他们家人的名字吓唬吓唬他们,说来也巧,其中一个人我以前认识,所以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我我我就是说了……”
傅寒时:……
“滚滚滚。”
陈产自知理亏,灰溜溜地滚了,顺带还把门给带上了。
傅寒时气得肝儿疼,“你说要不咱们把沈大壮叫回来吧,以后啥事都找人盯着陈产,爷再被他气一气,估计就要气出毛病来了。”
姜小鱼反对,“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