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随手一捡就是大佬还嫌弃人头秃,这是怎样离奇的人生啊?
不过想一想,这家伙都已经是土拨鼠成精了,她的存在就是十分离奇本身了。
“所以说,就是小鱼去找了周伯来帮忙,周伯出面打压了熊成津,熊成津的部下反水劝他来自首,最后熊成津迫于压力,不得不自首?”白海生总算是明白了,这熊成津为什么来警局自首了。
傅寒时点了点头,“是的,他撑不了多久了。就是再坚持下去,被人做掉也是迟早的事情,来警局就是一粒枪子儿的事情,还能够保留一部分势力,给他的亲眷留条生路。”
“这么说起来,我还不明白,你们那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已经招供的家伙,根本就只是被陈产敲晕了吧……”
“这是死士,之前不是想自杀被陈产敲晕了,怎么可能招供嘛。但是熊成津对谁都不相信,就算是一手培养的死士也是一样的,我们稍微一诈,他就相信了,我也没有想到他芥末好骗?”姜小鱼摇摇头,看了地上的五花大绑还没有松开的熊成津一眼,“咦?大黑熊你还没有被关进去啊?”
熊成津气得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谢谢您还记得我的存在啊!
傅寒时踢了踢他,道,“还没审问呢,不急。”
熊成津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不甘心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设局的?”
姜小鱼蹲了下来,解释道,
“从你把画偷走之后,我们就开始怀疑你了——前几天和电厂接触过,还有能力对展厅下手,并且对画感兴趣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但是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把画藏在了哪里,所以才派出了美貌与智慧的结合体——江渔,去接近你!”
姜小鱼撩了撩头发,
“那天晚上你以为你威胁到了我,但是你也把画的位置告诉了我,因为你疑心病重,一定有后手,所以后面你找的专家就被我们傅局出面,换成了——当当当,白嗨森啦~~话说他一身的消毒水味你的小弟竟然没有发现异常真的是脑子和鼻子都不太好使啊……”
白海生咳嗽了一声,“小鱼,是白海生……”
“哎呀我滴发音不标准啦,我以后一定能说对的白嗨僧!”
白海生:……
傅寒时同情地拍了拍白海生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服焊丝都比白嗨森(白开心)来得好啊。
“所以你们就利用我再次找人鉴定并且人在拍卖行的机会,趁机控制了我的人并且拿到了画?”熊成津大概是被气过头了,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你有周老的帮助,我输给你也没什么不甘心了,反正半辈子都过去了,贱命一条,运气用光了就到头了。”
傅寒时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熊成津摇了摇头,“别说什么善恶终有报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大道理,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就一并说了,早点让老子挨枪子儿早点解脱。”
“那可能不行,估计提交你的罪名整理定罪,还能拖个一两年,你是独立的最高级别牢房,可别在里面疯了。”傅寒时凉凉道,“那么,你和夏成岩什么关系?”
傅寒时刚刚一直没有说出来的就是,那封匿名举报信,是夏成岩在死前委托邮局这天送来警察局的,可惜他没有等到熊成津倒台,自己却先被熊成津害了,留下了两个老人还有妻儿在家中悲痛不已。
但是那份证据全面,篇幅巨大的举报信,如果不是对熊成津了解至深的人,恐怕有些证据还真的收集不来。
“你说他啊,我们是同一家福利院出来的,就四方路那个旧福利院,是别人捐助建的,夏成岩、我还有张子旭都是在那里长大的,后来各自被同一个人领养了,但是他第二年就去世了,我们又回到了福利院,他们两个过了半年才重新又被不同的家庭领养,而我就一直留在了福利院里面,直到十八岁。”他回忆道。
张子旭被无法生育孩子的富商领养,一路顺风顺水,二十多岁就继承了养父的全部财产;夏成岩被刚刚失去了儿子的老师一家领养,跟着老师一路读书,顺利进入了大学教书。
这两个人的人生顺风顺水,和他们不同,熊成津因为大个子长得也不讨喜,一直没人领养,福利院条件也很差,不光院长喜欢虐待孩子,还让他们做童工,熊成津一直在外头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偷摸抢劫,什么坏事都做过。
直到十八岁他离开了福利院,短短两年的时间里面就混成了一个小头目,摸爬滚打,一步步终于爬到了可以让他抬头挺胸的地步,在这期间,熊成津一直和另外两个人有联系,只是因为境遇不同,总是会有很多矛盾,比方说张子旭作为大哥,总是想要劝熊成津不要干这些事情,而熊成津却觉得张子旭瞧不起他。他们中间,夏成岩是个和事老,只是试图的让大哥二哥和好。
“至于那三幅画,就是最开始领养我们的那个人留给我们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一直对那三幅画感兴趣的,只是后来我们回了福利院,东西被遗失了。直到去年张子旭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