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流氓来,傅寒时觉得自己不能输,他盯着那只小色鼠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姜小鱼吓了一跳,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呀,她缩了缩脖子,义正言辞地伸手挡住了他,“服焊丝你刚刚说啥子嘞,最重要的是啥呀?”
傅寒时本来也没真打算亲,瞧着她通红的耳朵,嘴角愉快地勾了起来,他直起了身子,笑道,“刚刚不是还说我香麽?”
姜小鱼咳嗽一声,仿佛刚刚花痴的鼠不是她一般,正直地转过身去给傅寒时留下了一个漂亮的小后脑勺,背着手严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被姨太太骂得抬不起头来的西装男,“额也觉得他有问题!”
其实刚刚姜小鱼压根儿没有看他,心思全部在服焊丝身上去了,不过她稍微观察了一下,也看出了问题。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十分焦躁,一直看表,说明他不想和这位咄咄逼人的姨太太纠缠,是急着去做事的;他时不时看向车内,说明车里面有他关心惦记的东西,但是车里面空无一人,位子上也没有看到放了什么东西,那么这个他很担心的“东西”,是不是有可能在后备箱呢;最后,这个男人开着一辆与他穿着打扮不符合的车子,傅寒时也说了他似乎对于车牌不熟悉,很可能这车不是他的。
当然了,这一切也只是可疑而已,并不能够支撑他们平白无故觉得这人犯了事。
姜小鱼有些疑惑地朝傅寒时看去,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傅寒时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跟在身后,上前一步,走到了人群中间。他简单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问道,“怎么回事?我是警局巡逻队的,你们的行为大大妨碍了交通秩序,先去路边解决。”
那姨太太瞥了傅寒时一眼,到底是看着傅寒时长得人高马大,没有说什么,白着眼朝路边过去了。傅寒时朝那位西装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西装男的瞳孔微微一缩,显得有些懊丧,显然是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有速战速决,竟然惹到了警察。
傅寒时看他犹豫不动,笑了笑,“怎么?不配合执法麽?”
西装男立马堆上了笑容,“不是不是,我这就把车开过去……”
傅寒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凑近闻了闻,皱了皱鼻子,“什么味道?”
西装男一惊,自己也闻了闻,“没有味道啊……”
傅寒时一拍姜小鱼的脑袋,姜小鱼立马反应了过来,也闻了闻,突然间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你——抽大烟!”
傅寒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沪市禁烟了你不知道嘛?抽了大烟还上路驾驶,你不要命了?”
“队长队长,不对啊,我看他的面相,怎么那么像咱们警局正在通缉抓捕的大烟贩子啊!!”姜小鱼一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的样子,傅寒时也配合地露出了恍然大悟地样子,
“原来是你啊你这小子,我们找了半年了,没想到你们胆子那么大,竟然自己撞上门来了!”
周围人哗然,这人竟然是卖大烟的?亏得看上去还人模狗样的!
傅寒时给姜小鱼使了一个眼色,“小姜,你快去看看车上有没有大烟,爷今儿个就要抓你个人赃并获!”
“得嘞!保证完成任务!”
姜小鱼得令,朝车走去。
傅寒时虽然一直和姜小鱼说话,但是眼神还是一直看着那个西装男的,他很明显地看到,当他说出要去搜车的时候,西装男的瞳孔微缩,手指都攥紧了衣摆,肌肉瞬间紧绷。
傅寒时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不显,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果然,在姜小鱼掀开后备箱的盖子的一瞬间,西装男整个人都开始冒冷汗了,咳嗽了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方便我抽根烟麽?”
傅寒时笑眯眯地伸手,拉住了他想要掏口袋的手,“不好意思,不方便。”
西装男想要挣扎,但是傅寒时抓住他的手仿佛铁铸一般,不动分毫。
西装男叹息了一声,朝姜小鱼问了句,“没有发现大烟吧?我是做正经生意的,怎么会买卖大烟呢?我这个样子也不像是瘾君子,你们刚刚肯定是闻错了,这人也有相似的,你们总不能因为看着像就要抓着我去警局吧?哪里有这个道理……”
姜小鱼一句话都没有听他说,打开了后备箱的盖子,就看到了一个手提箱,她探出脑袋问了傅寒时一声,“队长,里面有个手提箱锁上了!”
西装男立马道,“这不是我刚刚做生意拿来的新货嘛,你摸摸,可不是大烟的手感。”
傅寒时没有搭理他的话,淡淡问他道,“钥匙。”
西装男沉下了脸,“都说了不是大烟了,这手感也知道……”
另外一边的姜小鱼懒得听那西装男扯皮,估计要让他交出钥匙得天黑了,想了想,姜小鱼爱怜地摸了摸自己的门牙,叹息了一声,“额滴门牙嘞,委屈尼嘞,介周带你去做保健……”
嘀咕着,她凑上去,嘎嘣一声,把锁咬断了——土拨鼠的门牙可是超级无敌锋利地呀,她赶紧呸呸一声,铁锈的味道可真的不好,她一边打开锁,一边高声得意地告诉傅寒时,“我打开啦,不用找钥匙了……”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