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通过两根巨大的透明水管灌进来,漫过他的脚,膝盖,到腰,到胸口。
陆斯言脸皮都气的在发抖,“你到底要干什么?”
“冤家,明知故问。”
随着栗酥话音的落下,水到了陆斯言的脖子。
他整个人浮了起来,然后不科学的事情发生了。
从鱼缸底部爬出两根藤蔓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脚。
陆斯言:“……”
特么神经病一样的梦神经病一样的女人。
对此,321深有同感。
它每天都觉得绑定栗酥是一个噩梦,每天都在让自己赶快醒醒。
可是后来它想起来了,它是系统,根本不会做梦。
水漫过了陆斯言的头,窒息感凶猛的袭来。
他是人,不论他水性多好,也不可能在水底待太长时间。
很快,陆斯言呼吸不过来了,开始挣扎。
栗酥起身,踩着八厘米的红色高跟鞋来到鱼缸前,面带微笑的说道:“很难受吧?”
咕噜咕噜。
陆斯言想骂人,可是一张口灌进来的全是水。
栗酥弹了个响指,藤蔓松了一些,陆斯言慢慢的浮到水面上。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
栗酥笑道:“这样吧,你说一句,主人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就放你出来。”
“你做梦。”
“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
栗酥又打了个响指,藤蔓再次将陆斯言拉入深水中。
重复五次后,陆斯言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栗酥托着美丽的下颚,欣赏着陆斯言狼狈的样子,“还想继续吗?”
此时,栗酥那张美丽到妖艳的脸在陆斯言眼里狰狞到可怖的地步。
陆斯言如狼一般的盯着栗酥,“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心眼。”
随着栗酥话音落下,又是好几次的沉浮,陆斯言感觉自己胃里都装满了水,一动就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眼看着陆斯言又要晕了,栗酥赶紧让藤蔓啪啪在他脸上抽,务必让他清醒。
栗酥命令藤蔓将陆斯言从鱼缸里绑出来,然后她拿着一根铁棍打在陆斯言的膝窝处,陆斯言腿一弯直接跪下,藤蔓压着他让他根本动不了。
栗酥红色的高跟鞋踩在陆斯言那
张冷峻而苍白的脸上,轻快的说道:“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陆斯言已经没有一点点力气去反抗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女人朦朦胧胧的影子,和那双诡异的红色高跟鞋。
明明是做梦,他却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快要死了。
对啊,这是梦。
对梦的认知,让陆斯言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几分。
在梦里,他何必硬挺着呢?
他需要的是尽快从梦中醒来。
可是要让身为堂堂陆氏集团总裁的他开口求一个侮辱打骂他的女人,陆斯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趴在地上,只是虚弱的说了三个字,“你做梦。”
“很好。”
陆斯言的脚腕被藤蔓绑住,被倒吊了起来。
他的半截身子被投入了鱼缸内,窒息和死亡同时侵犯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那是很恐怖的感觉。
陆斯言再次被从鱼缸里扔了出来,这次不用栗酥打他了。
他躺在冰冷的瓷砖上一动也不能动。
栗酥在他面前对下,姣好而性感,她叹息道:“冤家,就是一个游戏而已,怎么这么认真?说一句求求你别人又不知道,对不对?”
栗酥的声音轻柔而蛊惑,让陆斯言有那么片刻的动摇。
他想尽快结束这可怕而长久的折磨。
可是……
陆斯言死死的咬着牙,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
自尊和性命在拉扯着他,最终陆斯言还是昏死了过去。
……
再一次从梦里醒过来,床上还是被汗水打湿了。
陆斯言自己都茫然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为什么那个女人和栗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陆斯言脑海中折磨他的女人和栗酥穿旗袍的样子不断的交错出现。
他快疯了。
是不是栗酥以后会变成那个女人?
陆斯言不愿意将自己做噩梦的事情告诉别人,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看有没有人有相同的症状。
他越是想找寻答案,脸越黑。
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什么梦是自己内心深处意识的反应。
陆斯言冷着脸将电脑关了。
什么潜意识?
他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能
潜意识里想挨打?
可是如果不是潜意识,为什么会连续两天梦到这样的事情呢?
而且对方还和栗酥长得很像?
难道是那天栗酥穿着旗袍出来……
不,不会的,他喜欢的是温暖这种大方懂事的女孩子。
陆斯言摇头。
一整天下来又到了晚上,陆斯言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