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墨见到当初在暗巷中打断他腿的人是在晚上七点。
那人原本就是收钱干活的人,没什么信用可讲。
给栗酥干完活后,就被栗酥安排到了海外,荀子昂也是靠着栗酥手机残存的信息将他找了出来。
那人收了荀子昂一笔钱,什么都招了。
荀子昂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穆凌墨的表情,在他的预想中,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被欺骗背叛都会异常的愤怒,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
栗酥曾经打过他多少次,骂过他多少次,他就要还给栗酥千倍万倍。
可是穆凌墨只轻蔑的笑了笑,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让人将那人送了出去。
荀子昂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穆凌墨,“穆总,这人就这么放了?”
穆凌墨勾唇一笑,“这人被收买了。”
荀子昂啊了一声,穆凌墨冷淡且平静的说道:“酥酥不会做这种事。”
荀子昂眉头拧的更深了,整张脸都透露着一种十分怪异的扭曲,“穆总?”
你脑子没毛病吧?
是被丧尸啃掉了半边,还是栗酥给你下蛊了?
穆凌墨似乎很不满荀子昂对他的质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说罢,穆凌墨起身就走。
“穆总!”
荀子昂真的是被穆凌墨这神经病一样的反应给震惊了,他已经做好了看栗酥有多惨的准备,结果换来穆凌墨一句轻飘飘的到此为止。
wtf!
总之,荀子昂咽不下这口气,追了过去却被安南带人拦住了,安南仍旧保持着她标志性的职业微笑,“荀先生,穆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栗小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安南说道:“如果你还不懂穆总的意思,那么我替穆总解释一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影响栗小姐和穆总之间感情。”
呵!
荀子昂扯了扯嘴角,穆凌墨是有病吧。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他就那么喜欢栗酥那个□□,喜欢到宁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要把栗酥留在身边?
有病!
荀子昂转过身,淬了口唾沫,走了。
安南抿了抿唇,这个男人对穆总好像很不满,也并不尊敬。
这边解决完事情,穆凌墨回到公寓,推开栗酥卧房的门,想抱一抱她,确信她还是属于他的,可是,空荡荡的卧室一个人都没有。
穆凌墨找遍了整个公寓,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打开,仍旧什么都没有。
穆凌墨黑着脸再次打开栗酥的卧室,地上只有早上他离开时,栗酥穿着的那条裙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明明,这个公寓,他已经让人严密监控起来了,她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明明,他已经说过不要让他失望了,可是最终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栗酥,你真的没有心。
当夜,穆凌墨召集了所有人手全城搜索栗酥,就是监控都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看出,她到底是怎么跑的。
穆凌墨熬了一整夜,不吃不喝不睡,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不亚于当初的陆斯言。
而另一边,安南拿着荀子昂上贡的把柄找到了陈白。
陈白还是那副简朴的打扮,格子衫牛仔裤运动鞋,干瘦干瘦的。
他从安南身边走过,仿佛安南就是路边的一棵树,本该存在在那里,自然也不需要在意。
“陈先生。”
安南叫陈白,她以为陈白至少会停下,结果陈白压根没理她,专心致志的往食堂走。
安南深呼吸,陈白是个奇葩她早就知道了,不急。
安南默默的跟着陈白来到了食堂,安南将一个老式插磁带的那种随身听拿了出来,递给陈白一个耳机。
陈白专心把白菜炒肉里面的肉挑出来,他喜欢吃一切炒肉的菜,但就是不爱吃菜。
陈白没理安南,安南也不动怒,将一封复印版本的信件拿了出来,展平在桌面上,推到陈白面前。
陈白难得善心大发的扫了一眼,旋即,眼神终于有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安南勾唇一笑,“看来陈教授还没忘记令堂。没错,这封信就是令堂亲笔所写,算是自述。”
自述自己被亲生儿子换了药,长期服用,导致肾脏衰竭,时日无多。
安南再次把耳机递给陈白,这次,陈白乖乖的戴上了耳机。
里面是当年他和母亲在床前的对话。
他承受自己下药,母亲没有责备他,倒是要他答应,以后绝对不能做任何危害别人的事情。
这份录音和亲笔信都是陈白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个杀招。
陈白的母亲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她的这个儿子想要危害世界又不被警察抓到,太容易了。
那么她要留下一个把柄,一个可以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的把柄。
哪怕警察找不到他其他的犯罪证据,至少这份可以送他进监狱。
所以,陈白的母亲在死之前准备了这两样东西,并且交给了温暖,让她好好的保管,千万不要随便拿出来。
没想到,温暖交给了荀子昂,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