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满意了,就放你一马,否则老子找人把你轮了,让你爽个够……”
污言秽语充斥着耳朵,江谧发出压抑的尖叫,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地开始呕吐。
太卑鄙了……她绝不会让这种人得逞……她哆嗦着拼尽全力咬住李泽煜的手腕,好像要把那一块肉咬下来一般。安静的地下车库突然爆发一声伴随着爆粗的痛吼,她嘴里立刻充满铁锈的腥味,让她越发难受,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
挣扎中,江谧衣服的领口被扯开了,昏暗中白花花一片,李泽煜被刺激得浑身发烫,不顾手腕上的剧痛,一只手就要伸进去握住……
“操!”
李泽煜突然惊叫,下一刻他已经被人攥住头发,往后狠狠一拽,头皮好像要被扯下来一般,痛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好不容易看清眼前那个高大的黑影,刚想出声,眼睛却陡然睁大,目眦欲裂。
仅仅一秒,他就倒在地上捂着裆部不停地抽搐,身下流淌出充满腥臊味的尿液,惨叫声响彻整个空荡荡的地下车库上方。
江晟年牙齿咯咯作响,紧握的拳头仍控制不住地发抖,恨不得一脚把李泽煜给踹死。
没关系,他很快就跟死人没区别了。
江晟年深深吸气,抱起江谧,替她整理好衣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她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是爸来晚了,爸的错……”
江谧刚刚喝的水已经全吐了出来,额头全是冷汗,但她身体还很僵硬,直到江晟年一遍又一遍地用轻柔的声音告诉她已经安全了,她才渐渐瞪大眼睛,身体比刚才颤抖得更加剧烈,埋进江晟年胸口,无声地流泪。
保安和警察很快到了现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震惊。
江晟年十分冷静:“他□□我女儿未遂,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律师,走。”
“可,可他……”一个警察指着半死不活的李泽煜,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伤得不轻,而且还是那种地方,怕是……
“死不了。”江晟年笑笑,看得其余人背后寒意攀升,只好赶紧打120叫救护车。
江晟年没有阻止,刚才那一脚肯定是把他废了,但不好好处理确实挺危险,他还不想这么轻易就让他过去了。
这时江谧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哑声道:“爸,我跟警察去做笔录。”
江晟年心一阵阵抽紧,沉声道:“爸陪你,没事,爸会给你讨回公道,别怕。”
“嗯。”江谧的喉咙在刚才有些伤到了,说话有些困难,但她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明亮而坚定。
连夜到警局做笔录,江谧全程平静且理性,让几个警察,尤其是其中一位女警感慨不已。
她领着江谧做了各项坚定,出来的时候对江晟年道:“你们放心,法院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判决,保护你们的权益。嫌疑人已经年满十八周岁,就算他没到年纪,□□罪也必须负刑事责任,这种社会渣滓,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
江晟年谢过他们,带着江谧开车回家。
到楼下时,江谧已经沉沉入睡,眼角还有泪痕。
江晟年轻手轻脚地下车,打横抱起她,一步步上楼,打开门,走进女儿布置得温馨可爱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
看着女儿一如幼时的睡颜,江晟年的自责溢满胸膛。
他还记得抱起那个啼哭不止的小婴儿时内心的震撼和柔软,他是她这世上唯一的遮蔽。一转眼她就长大了,其中倾注了多少心血他已经记不清,只记得看到地下车库那一幕时那种恨不得把那个渣滓撕碎的心情,胸腔的怒火让他几乎要爆炸。
在他眼里,女儿永远像最初那个小婴儿一样需要他的保护,而他这辈子唯一的使命,就是再不让她受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