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湖看到云妮,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他急忙对云妮说:“没什么事,我把柴放在前面的树下了,你先走,我马上回去了。”
“嗯。”云妮应了他一句:“我等你一起走。”
罗乐苹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哦,是云妮呀,你有一段时间没来我们家玩耍了,你不是喜欢看我家的缝纫机吗?有空闲就来呀。”
云妮这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清亮幽静的眼神让罗乐苹有一种无所偱形的感觉。
“罗婶子,我现在长大了,不能老上别人家玩,会让人家误会的。”
罗乐苹讪讪笑道:“瞧这女娃子,小小年纪还懂得避嫌了。”
三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村头的大树,此时的暮色已深,幸而天边已升起了半轮新月,融融月
光下,云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树底石头上的李红燕,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似乎正对她说着什么。
云妮眼力好,一眼认出那男子是张秀丽的大哥张强,她心中一动,以她炼气期二层的修为,用个千里耳还可以的,想到这,云妮随手捏了个千里耳的诀,在耳边轻轻一摸,果然听到了:
“红燕,你病得这么厉害,还是让我背你回去吧,天都那么黑了,那个给你回家报讯的人,肯定是没去到你家里,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没人来接你了。”张强说完,想伸手硬拉起李红燕。
李红燕拿起身边的棍子用尽了力气打在张强的手臂上:“你起开,吱吱歪歪的没个清静,走你。”
张强吓得跳到了一旁:“李红燕,我好心好意要送你回家,你还打起我了。”他撸起袖子,露出了结实的手臂肌肉:“少不得要让你知道错字怎么写。”
“哦,是吗?那你也教教我错字怎么写吧!”后面张强这几句话,随着他们走近,三人都听到了,三湖压抑住怒火,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张强。
张强一看是三湖,感觉到自己刚好的断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朝三湖讪讪笑道:“是三湖呀,那啥,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没等三湖回答,赶紧向着另一个方向夺路而逃,三湖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抿了抿嘴,没有再出声。
“红燕姐姐,你怎么了?”云妮急走几步,蹲下身子看着李红燕问道。
李红燕脸色潮红,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给张强给气的,她喘了一口气才说:“是云妮呀?这么晚还出来?来找你哥哥吗?”
这时罗乐苹也赶了过来:“唉呀,你这讨鬼嫌的女娃,我不是让你别出来挑水,你硬是不听,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来,我扶着你回去。”
云妮伸出手摸了摸李红燕的额头,感觉到很烫手,她眉头一皱,对罗乐苹说:“红燕姐姐烧得厉害呢,恐怕是走不了,我背着她回去吧?”
“不用,不用,你这小身板,风吹就倒了,我能背得动,你们回去吧,回去吃饭,这都麻烦你们半天了
。”罗乐苹拒绝了云妮。
这时李队长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去?红燕,还能走回去吗?”
原来他在家久等不见这娘俩回来,放心不下,径自寻了过来。
“李队长,红燕姐姐发烧了,可能要带她到卫生院瞧瞧去。”云妮担忧地蹙着眉对李队长说。
罗乐苹这时摇了摇头:“不用,农村女娃,哪儿就这么娇贵,回去喝些姜水,睡上一觉就好了。”
“夜深了,云妮,三湖,你们回去吧,别让你们家里的人跟着担心,我在呢,没事的。”李队长朝三湖兄妹俩摆摆手,背起女儿就往回走。
三湖和云妮目送着李队长一家渐行渐远,三湖挑起柴火,对云妮说:“走了,小妮,你走前边。”
“三湖哥,你挑着东西呢,你先走吧,我给你照手电筒。”云妮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瞬间照亮了夜色中的乡间小路。
兄妹俩一前一后往家里走去,云妮径直问了三湖一
句:“三湖哥你是不是想和红燕姐姐结婚呢?”
一句话吓得三湖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涨红着脸说:“你个小女娃娃,净胡说八道,小心让那些三姑六婆听到了,拿来编排你。”
“我说错了吗?”云妮疑惑地问他:“你看到红燕姐姐,脸颊通红,欲言又止,手足无措,这是典型的发春症状呀,有这样的情况就是想和谁结婚了。”
“哎哟喂。”三湖直跳脚:“我的小姑奶奶,你都跟谁学的这乱七八糟的,小心再奇哥骂你哟。”
云妮半点不以为然:“你才胡说,这是红梅说的,红梅知道很多东西,可不是瞎说的,还有,再奇哥说了,就算我去把太阳捅个窟窿眼都不会骂我。”
“那是因为你不可能把太阳怎么样,他才敢乱许愿,你什么时候见过能把太阳捅破的人,对吧?”三湖对云妮淳淳善诱。
云妮撇了三湖一眼,没出声——谁说我没见过这样的人?我爹,我亲爹就能够把这天都给你翻了过来,他堂堂一个元婴大能,翻个天覆个地,小事尔。
“少说废话,那你告诉我,你看到红燕姐,那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似的是因为什么?”
“那不是天气热嘛?这天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