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湖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厉害啊?连水都能倒吸上天…”
“也未必就有吧?”云妮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
“当然,没有最好,这个东西在我们这很少见,我听说在夏季的西沙群岛发生得比较多,我们这种内陆地区也许几百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伍再奇状若轻松的耸耸肩。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伍再奇的铁粉三湖不同意:
“不对,但凡再奇哥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会发生的,我觉得不妙得很,还是应该小心防范才对。”
“既然这样,孔叔,我们还是找船长说一声吧。”黎新华转过身对那个同行的老者说话:
“让他暂且找个地方停靠一下,这种天气暴雨来得快,走得也快,不至于会滞留太久的,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要对群众的生命安全负责。”
黎新华当机立断,带上在场的众人就去了驾驶仓。
驾驶仓位于船首,里面满满当当的尽是各种仪器设备,云妮看得目不暇接,她一声没吭,这种事情可轮不到她一个小女娃出头。
“你们说停就停?”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络腮胡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孔叔的话:
“我是这艘船的船长,这艘船上的一切都由我做主,你们几个外行人听到风就是雨,看到雨就说是水龙卷,别逗了,我们这忙得不可开交,快点回舱里去,给风卷走了,我们可不负责。”
“你这个同志,怎么这样讲话的?”黎新华抬头望着船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这么说?那该怎么说呢?你教教我呗。”船长痞着一张脸笑道。
伍再奇这时看不下去了:“船长同志,做为这艘船的总负责人,你这个态度太轻佻了,你要知道,这一船人的安危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停船靠岸避一避风雨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人民群众和国家财产的安危才
是最重要的。”
“哈哈…”船长面无表情地哈哈两声:“真好笑,我还用你来教?我开船的时候,你们都还不懂出没出娘胎呢。”
云妮寒着一张俏脸:“好吧,你既然觉得自己这么有把握不会出事,我们也不想在这里和你多费唇舌,你记着,这一切你要负全责。”
船长斜斜地看了云妮一眼:“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起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还敢跟我叫嚣?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呀。”
黎新华举头望着乌鸦鸦的天际,清俊的脸上一片寒霜,他缓缓地说道:
“同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以群众生命安全为重,惕重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我相信你们港务所的金所长知道了,也会同意我们停靠暂避的。”
“金所长?”络腮胡船长迟疑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黎新华:“你认识?”
黎新华点点头,一派淡定从容:“上船的时候,多得他相送,我和他是故交。”
“停靠避风,这纯属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络腮胡又摊摊手,这回多了点耐心:
“你们知不知道,我这船是随通县港务所最新最好的内河客货轮,船身长七十六米,总重3000吨,在对抗这种内河小风雨上,很有优势…”
“这回不是小风雨。”伍再奇已经确切想起了那次发生水龙卷的日期。
当时和平大队的一个村民也是家中有事,国庆前夕去接孩子回来,路上就碰到了这种几百年才一遇的天灾,再联系到黎新华所出的事,伍再奇已经敢断定,今天,就是今天,也许就在十几分钟后,灾难就会降临。
云妮看到伍再奇如此笃定,也不再犹豫:
“船长同志,请你听从人民群众的建议,立刻找避风处停靠,此事刻不容缓,我们敢和你打赌,如果没有水龙卷,我们就输五百元钱给你,如果有,你只要
给我们二百就行,你敢不敢打赌?”
云妮说完话,右手从背包里掏出了五叠大团结:“钱就在这,端的看你要是不要!”
伍再奇微微一笑:“对,既然你很有把握不会有水龙卷,这五百可是唾手可得的哟。”
黎新华和孔叔都震惊地看着云妮,五百元,他们也有,可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拿出来打这种无谓的赌呀,而且,一个小女孩,随手就能拿出五百元,这符合逻辑吗?
“你们说的可是真话?”络腮胡船长眼里闪过一抹贪婪:“别到时候又说是小姑娘胡说八道,不作数。”
“我说话自然是算数的,这位黎大哥是我在船上刚认识的,我把钱交给他,你也把钱交给他,谁赢了谁拿钱。”云妮一脸的云淡风轻,把手上拿着的钱甩得“啪啪”作响。
络腮胡被这声音弄得失去了理智,他对围观上来的船员吆喝一声:
“听到没有?散财童子给我们送钱来了,赶紧找地方停靠去,我身上还正好有二百,来,黎同志,你拿着,给我看一眼你的工作证就行了。”
“不错嘛,还有些警惕性,知道要看工作证,你放心,这位黎大哥是京城来出差的,并不是我们一伙的。”云妮笑吟吟地对络腮胡船长说。
黎新华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红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