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狗蛋和李红梅互相责怪:“都怪你,说什么老实听话,看吧,落了个什么下场。”
“有什么下场?我看没什么呀?红梅,狗蛋,你们犯错误了,每次只不过是呆呆地在那里站上半个多小时而已,反正你们也经常扎一个小时的马步,站一下有什么要紧的。”云霞掩嘴偷笑。
“哼!你懂什么?”李红梅和狗蛋异口同声地反驳她。
——呆呆地站半个小时,确实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那半个小时,身体里会有一股劲气,那股气就像一条小蛇一样,在他们身体里面围绕着四肢八骸不停地转动,所到之处,身体麻麻痒痒的。
那种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形容不出来的,也不知道云妮是怎么弄的,只要她轻轻地在他们身上一按,就会让他们享受到这种销魂滋味。
狗蛋和李红梅又对视一眼,虽然事后,云妮对他们说过,这种劲气叫灵力,对身体有拓宽经脉的功效,能让他们学习内力事半功倍。
可是说得再好,那种麻痒的感觉,他们俩都敬谢不敏了。
“为什么人家小彪彪又没被云妮罚站过?可见还是你们两个太皮了。”云霞又笑了起来。
“他是外门弟子,云妮说,算走读生,学到多少就算多少,我们是内门弟子,要严格要求!”李红梅一脸的悻悻,她难道能说:让我也当个外门弟子吧?
“你们俩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们知不知道?为你们拓一次经脉得花掉我多少灵力?真是的,如果不是帮你们拓了经脉,你们能学得这么快?”云妮给了她们一个白眼。
李红梅又长吁短叹起来:“真是没有天理,杨云妮越长越漂亮,连甩一个白眼都那么好看。”
“你看,学校里的男生,个个找借口从你身边路过,我咧,就越长越像男娃,本来想向你套近乎的男同
学,一看到我,就赶紧落荒而逃。”
“红梅姑,你每次一看到你们男同学,就要跟人家比手腕,一个大男生比不过你,太伤人家的自尊,还不让别人逃啊?”拨高了一大截的狗蛋,睁着标志性的铜铃眼,无情地揭开了她的面具。
“那是…”李红梅得意地拂拂衣袖:
“这两年练了功,那力气是刷刷见长,真没枉费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看这个学校己经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了,哈哈哈,高手真是寂寞啊…”
“可是让你练功,你又诸多借口?”狗蛋直哼哼。
李红梅不依了,“人难道是拖拉机?不会困?不会累的?我说说而已,每次的训练不是都完成了?”
“你这小鬼,这两年越发讨人嫌了,小小一个小孩,小学还没上,就管起你红梅姑来了。”李红梅又被狗蛋激得跳脚。
“好了,你们两个,是不是今天我布置的训练量太少了?让你们还有力气斗嘴?要不,就再加一点?”云妮躺在竹椅上懒懒地问道。
她清亮的声音响起,悦耳动听,犹如夜色中的夜莺在轻啼。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过了两年。
云妮的容貌已经慢慢长开,一米六八的个子让她就算穿着时下最普通的衣服,也可以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更何况她那一双略微上挑,神光内敛的丹凤眼,眼波流转中,万千光华尽显,十五岁的小少女,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今晚,月明星稀,院子里摆了两张竹躺椅,云妮懒洋洋地躺着,一双长腿架在另外一张板凳上,随口说了一句话,就吓得李红梅和狗蛋赶紧闭上嘴巴。
“睡觉,睡觉。”李红梅给狗蛋施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偷偷溜走了。
李红梅早在两年前就搬到了学校的宿舍住,但李队长给学校打了招呼,所以她经常可以在安平街留宿,今天练完了功,天色已晚,她又干脆不回去了。
“云霞姐,云月姐这几天是不是该生了?”云妮问
:“也不见他们来个电话。”
——学校革委会办公室里有电话,如果有急事,家里人会打到办公室,找黎景虎转达。
“是啊,也该有动静了,要不,过几天回去看看?”云霞在补狗蛋的小褂子,眼看就要完工了,她“哎哟"一声,扎到了手。
“没事吧?”云妮从躺椅上坐起问了一声。
云霞把手指放进嘴里含了一下:“没事,一个小血珠而已。”
云妮又慢慢地躺了回去:“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再奇哥和三湖哥说是有假,他们肯定是要回来的,我们这几个全都回村里一趟吧?”
“那好吧,都回。”云霞把手指拿出来一看,已经止血了,她又继续补起来。
已经十八岁的云霞,晚上在家,喜欢把头发高高扎起,没有头发的遮挡,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耳朵都露了出来,把少女的甜美的形象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两年基本上都没长个子的云霞,跟云妮在走在一
起,旁人经常误会云妮才是姐姐。
这时候云妮又在纳闷地看着她:“云霞姐,家里除了狗蛋妈,就没有你这种个子,你其实是大伯娘捡回来的吧?”
“你才是捡的,你全家都是捡的!”云霞这两年跟着李红梅,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