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云妮,你们回来了?昨晚上圆姑一宿没睡,可把她给吓坏了。”刚刚走到安平街,巡逻的老太太就走了过来。
老太太蔼然可亲,和颜悦色,看来,再奇哥的外交做得挺好的,云妮抿嘴一笑,“没什么大事,也让您费心了。”
“你家哥哥回来没有?”老太太关切地问道。
“回来了,他等一下就到家,您忙,我先回去把饭做上。”云妮腹诽:老太太,这才是你想问的吧?
回到家,云妮看了看厨房里的食材,决定煮上一锅饭,洗了米,安排好圆姑烧火,她就提拎一桶水去洗澡。
关于洗澡,她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地去洗,一来能掩人耳目,二来可以省点灵力。
洗完澡出来,伍再奇也回来了,“我到巷口的时候
,碰到了黎景虎,他说你们一班下午放假,让你们好好睡一觉。”
“周荣斌的纸条呢?给我看看。”云妮有点好奇了。
“你肯定不会想得到,周荣斌居然在玩无间道。”伍再奇拿出了两张纸条。
两张纸条新旧程度不同,云妮先看那张旧的,只见上面用正楷写道:
当你们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遭遇不测。
我是周荣斌,风沙道第二十代弟子,于一九七二年春,遵循师命,叛出师门,投奔风沙道的老对头—灵木宗,从此,背负上叛徒之名。
我留下这张纸条的用意,就是怕自己一旦遭遇不测事件,至少能让自己有个机会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这个风沙道,也真的是舍得下本钱,周荣斌其人,据说是打算培养出来接替掌门的。”云妮有点咋舌。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欲将取之,必先予之,由此可见,风沙道,所图甚大。”伍再奇又取出第二张纸条,递给云妮。
这一张纸条上写的倒是简单,上面是一张类似于地图的图片。
伍再奇和云妮面面相觑,云妮问:“这是什么意思?藏宝图?”
伍再奇慢慢推敲琢磨,“倒不是没有可能,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干某件事,现在看起来,确实是他干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呢?难道周荣斌把别人的东西给收了起来?是不是就收在这个图里了?”
云妮的关注点却放在另一边:“再奇哥,这周荣斌既然不是叛徒,你说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救他一救?”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梁日红跟他的感情原来应该是挺好的,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应该会高兴。”伍再奇也同意云妮的话。
“可是,现在周荣斌被别人弄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不知道,上哪去救他呢?”云妮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
伍再奇道:“不知道他们师傅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一件事也不告诉梁日红。”
“当初我们第一次见到梁大哥,他正被周荣斌打个半死,这戏演得很逼真,你说他们是要图谋什么?”云妮接着猜测。
伍再奇把云妮拉了起来,“既然是多年以来的老对头,肯定是有很多扯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等一下我给梁日红打电话说说,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先去吃饭吧。”
吃了饭,伍再奇就出去打电话了,电话旁边一般都有人,说话都要遮遮掩掩,最后,伍再奇干脆让他来一趟。
他回去对云妮说:“我让他直接过来了,反正也要让他来拿这柄绕指柔和地图,我们俩也看不懂画的是哪里,画得像个鬼画符似的。”
“那现在就这样吧,我先去睡一觉,再奇哥,你也去洗个澡吧。”云妮伸了个懒腰。
刚刚走到门口,云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宝藏、宝藏?我好像是有一个宝藏,阿带给了我一个盒子,倒是有几分宝藏的感觉,再奇哥,你等一下,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云妮匆匆回房间,进到空间,迅速拿出阿带给的那个黑木妆匣,然后再拿出去给伍再奇。
“这是个好东西呀!”伍再奇眼睛闪闪发亮,幽暗深邃的眼眸中出现了一抹童真,犹如小孩子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我看着它有点像紫光檀,你看它黑麻麻的,以为它是上了漆吧?其实呀,这是它的本来面目,你看,它这黑色条纹似行云流水般的变幻莫测…”
伍再奇拿起盒子侃侃而谈。
“再奇哥,我是让你看里面,你捧着个盒子就不愿意撒手。”云妮伸出右手食指戳了他一下。
伍再奇干笑一声:“里面的东西不一定比得上这个
盒子好,曾经不是有人买椟还珠吗?照我看,未必是还珠的人傻,也许那珠子真的不比盒子值钱。”
“就算盒子值钱,也不必把珠子还给人家,说来说去,他还是个傻子嘛。”云妮不上他的当。
伍再奇又摩挲了两下这个黑木妆匣,“你说是阿带给你的?它没手没脚的,怎么给?”
“那个臭家伙,居然放在嘴里叼了过来,搞得整个盒子都是它的口水。”云妮一脸嫌弃。
“这么大,它也能放进嘴巴?不过,它那张嘴确实不小。”伍再奇翻来覆去地找开盒子的机关处。
妆匣呈正方形,大小约有十厘米,四个角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