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腿王自觉今天是阴沟里翻了船,他瓮声瓮气地说,“以后港兴武馆不用再交保护费,还有,下午会有人来带你们去办理屋契过户。”
“如此,就多谢了。”云妮笑吟吟地说,“不过,我可警告你们,我周大哥在你们地头上掉了一根毫毛,我还是要找你们算账的。”
金腿王的小弟不服气地说,“哼,就算是交了保护费的商铺,我们都不可能保证他不掉一根毫毛,何况他这个没有交钱的。”
“这,我就不管了。”云妮蛮横地说,“你们不来找他的麻烦,他怎么有事?”
金腿王直摇头,“你竟敢比我们还要不讲理。”
“走吧。”那个堂主对自己的小弟说,“把腿哥送到医院,还楞着干什么?”
一个剃光了头发的小弟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伍再奇,“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让一个女仔出头,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你不会是当我是个软柿子,想着捏一捏吧?”软柿子伍再奇慢腾腾地说,“现在男女平等了,兄弟。
”
他们一走,云妮跟伍再奇进到了周荣斌的武馆里面,看到里面的一切还新崭崭的,伍再奇不由地摇摇头,
“你们是不是一个学员都没有招到?这么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周荣斌脸上露出了一丝尬意,“这里的人太排外。”
“梁大哥对我说,你们夫妻俩投奔远方的亲戚了。”云妮在他们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难道你们的亲戚是在这里?”
“不,亲戚在羊城。”梁小红掠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对云妮说,
“我们离开了宁城,在羊城待了俩月,听人家说这里容易挣钱,就偷偷给开火车的人塞了钱,然后坐火车到了这里。”
伍再奇神情古怪地说,“你们缺钱吗。”
“不是很缺。”周荣斌摇摇头,“只是想出来看看,听说这里很自由,就想来走走,到了这里,看到这么多武馆,索性开了一家。”
云妮还想着他吐的那一口血,她关切地问,“你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周荣斌咧开嘴,“我觉得自从吃了你那一片叶子之后,受伤就算不去理会,身体也能自己恢复。”
云妮叹气,“你这两把刷子也太假水了,去到哪里都会被人欺负,等我们有空了,教你一套步法吧,跑得快了,至少不会让人家再把你踹吐血。”
“我这是运气不好。”周荣斌气哼哼地说,“王俊杰是宁城数一数二的高手,金腿王也是这元朗地界能话事的。”
伍再奇抬手看表,“我们约了人,要去办身份证,明天有空再来找你们吧。”
“嗳嗳,我还没问你们怎么过来的呢。”周荣斌看他们急着走,赶紧问,“我日红哥哥,他没来吧?”
“他?”云妮面色古怪地说,“他和梁雨红在海的对岸呢。”
“什么?”梁小红大惊,“他们在对岸?”
伍再奇点点头,“我们来粤省游玩,昨晚有事,从海里游了过来。”
周荣斌也惊了,“幸亏日红哥哥没有过来,不然…”
周荣斌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伍再奇拉起云妮,“我们赶紧走。”
——证劵交易所下班了,还买什么股票。
这时候的恒生指数经历七三年的股灾,现在简直就是白菜价,不买一点股票,岂不枉费他千里迢迢来到香江?他只要捡一些绩优股长期持有,到了千禧年,坐收一百五十倍左右的收益并不是梦。
站在移民署门前的陈大力和吉仔,在看到云妮的时候眼睛一亮,“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我们在路上顺便打了一架。”云妮告诉他们,“跟你们分开几分钟之后,我们看到有一个叫腿哥的人在欺负我一个朋友,我就打了他一顿。”
“腿…腿哥?”陈大力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是元朗金腿王吧?”
“是的呀。”云妮点点头,“他的谱摆得真足,还带了一个人专门给他背鞋子。”
“你…你…打败他了?”吉仔结结巴巴地问。
云妮遗憾地说,“他欺负我朋友,只打断他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我本来想打断他的腿的。”
看着这俩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云妮皱了一下眉,“怎么了?他是你们亲戚?这么痛心干什么?”
“不是不是…”吉仔回过神,“是震惊,金腿王纵横香江几十年,我还没有听到过他有败绩。”
“走,我们进去。”云妮随意掠了一下如瀑长发,
柔顺黑亮的长发在阳光下似乎有一道道流光掠过。
这一瞬,吸引了许多行色匆匆路人的目光,一个穿戴极整齐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朝他们走了过来,“你们好,我是傅氏影业的许彦霖,我想请这位小姐帮我们制作一个洗发水的广告。”
“不干。”云妮很有警惕性,“我又不认识你。”
男子有点着急了,以他曾经做过星探这么多年的资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脸上不施一丝脂粉的女孩十分上镜,“我们只需要拍您的背影和一个侧脸。”
这个女孩的打扮虽然十分普通,但却掩饰不了身上的高贵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