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遭受了暴击。
而且。
织田作头上的呆毛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他不可能看错的,以前每次织田作跟着他面无表情的坑害安吾,都是这样天然黑的淡定表情。
黑发的绷带青年一言难尽的移开视线,心里对那个未曾蒙面的宰充满了酸意。
其实这里有一个问题。
只是‘同居’的话太宰可能会羡慕,但他不至于酸到这种程度。问题是织田作刚才对案情的叙述还引申出了隐层的一道意思,理所当然到让织田作自己都没注意不对劲,那就是……
“同居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吗?”江户川乱步不解的脱口而出问了出来,他还在不动声色观察着红发男人说话时神态流露出的细节,得出了让他想不通的答案。
——听起来还是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和孩子们挤在一个房间里,生活这么窘迫吗??
“乱步先生……”中岛敦呆了呆,小声尴尬开口,他反应过来后,隐约觉得这不是该在大厅里问出口的问题,连忙下意识看向其他人。敦这才发现谷崎兄妹早已经指挥着事务员都去大厅另一边的办公区域忙碌了,贴心的给这边留下了私密的交流空间。
“因为是榻榻米风格的房间。”月半没有过多解释。
其实他的人际关系范围基本只包括网络上和同居中的荒海,每天他又几乎长在卧室里进行工作娱乐和锻炼,这和独居有什么区别?商量后两个人干脆搬到了同一个大房间里,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生活。
——两人是纯洁的灵魂挚友关系,只不过关系比较亲近。不过这么说出来怎么听都会有歧义,看敦的反应就已经想歪了。
所以月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解释出来:“还有太宰……你们应该清楚,每天不看着他是不行的。”
只要他不看着,荒海就不会好好吃饭睡觉!
“这个我非常有同感!”门口刚回来的国木田独步毫不客气的接话吐槽。
他大步走了过来,虽然还没弄清现在的状况,但看着客人的注意力全在太宰身上,绷带青年今天也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表情,这里的氛围整体怪怪的。一旁的敦又像是在忙不迭记录着什么。气氛非常熟悉,让国木田心生不妙。
戴着眼镜的金发青年神情疲惫,二话不说先挽起了袖子,心累而熟练的询问道:“……太宰这次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太让我伤心了国木田!”太宰条件反射的转头提高嗓音抗议,十分谴责。他捂住心口露出了货真价实的心碎神情,无辜又委屈。这一次反应激烈得让人惊讶,“你居然是这么想我的——我是那种总惹麻烦的人吗!”
“你就是啊!!”这一下子,不止是国木田独步,跟着后面进门的与谢野医生,连远处的谷崎兄妹和看好戏中的江户川乱步都没绷住异口同声,大家认真愤慨的心声非常同步。
“怎、怎么这样说我……呜!”太宰治大受打击,整个人都难以置信的裂开了,变成了Q版的哭哭脸,摇摇晃晃倒下。
表情发生了微妙变化的月半:“……”
……噗。
亲眼看见以后,怎么觉得这么搞笑。
憋住,他是三无面瘫,要憋住啊。
酝酿了半天,月半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过不去。仔细想想,以前在港//黑的太宰每天花样爱好可比现在难搞多了,听过各种叙述的织田作还能那么安然淡定,在这一点上月半也由衷的佩服原著织田作之助。
他自己的修炼还不到家啊。
因为月半可以理解荒海的爱好,却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担心。因为亲近和担心他会生出唠叨和行动,却又觉得出于自己情绪驱动的这种做法不叫做尊重朋友。所以每天他都在‘制止行为’和‘憋回去不打扰’中来回痛苦面具。这就是养宰的感受吗——真是痛并快乐着。
到底该怎么像原著织田作一样分寸保持得那么好呢?至今月半都还没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他点了点头,感慨出声:“我大概有猜测了。是太宰的话——爱好会特殊一点。”
对宰滤镜√。
“织田作!”太宰可可爱爱的转回头,感动得眼冒泪花,“果然只有织田作才能理解我吗!自从来了侦探社后,我每天都在辛苦上班帮忙,空闲里才会去实行一下爱好,频率已经大大降低了——”
月半默默表示赞同。
这个倒是实话……
先不说其他人还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震惊居然有人在一本正经的认可太宰的行为,国木田直接忍无可忍的打断,暴躁咆哮着纠正他了:“你那是每天都在辛苦上班吗?你那是每天都在给侦探社帮倒忙!!我们已经收到多少投诉电话和催债账单了!还有,哪一天对你来说不是空闲的?!想入水就翘班溜走,报告都堆给我和敦写,每天还得四处找你这个没用的绷带浪费装置!”
“呜!说得越来越过分了……国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