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宫学之后,谨儿被托付给授业先生。他怕虞秋见了别的小孩就喜欢上,不肯让虞秋前去探望。
有云珩与老先生保证谨儿乖乖的,虞秋被哄骗过去,把之前用在谨儿身上的心思改用在云珩身上,云珩很是称心。
这一日,虞秋久违地做起了梦,是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中的云珩极其乖戾,困着她荒唐地纠缠,幕天席地,野蛮冲撞。也幸亏是个梦,实际发生的话,虞秋人怕是要废掉了。
醒来后,身上没有疼痛,让虞秋难堪的是那样激烈的情动后,残留着的春潮余韵与云珩的关切。
“怎么睡了一觉看起来更累了?做了噩梦,还是哪儿不舒服?”
虞秋缩着双腿往里侧躲避,生怕被云珩发现了身上的怪异,捂着锦被气虚地敷衍:“做了噩梦……”
昨日她才点着云珩的鼻子说他色/欲熏心,夜里自己就做了春梦,被云珩发现了,虞秋觉得自己会先被他弄得虚竭昏迷,再被他笑话一辈子。色鬼这个称号是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她不敢说,还因为梦里与她缠绵的云珩,分明就是这个枕边人,但不知为何,虞秋感觉怪怪的。现实中,云珩可不会那样粗暴……
还有那样抱着她去殿外,她是死也不会答应的。梦里没有守夜的宫人,她……嗯……是半推半就?还是神智散乱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虞秋蒙住了头。
“什么梦吓成这样?”云珩询问着,扯不开锦被,手从寝被下方揽住了虞秋,强势地贴合着衣襟探了进去。
手掌大张,触及肌肤时不由分说地抓揉,瞬间把虞秋重新拉扯回梦中战栗的深渊。
她双膝打颤,咬紧唇瓣以防声音漏出,用力推着云珩。
云珩笑着撑起身子半压过来,手掌下移,咬着她耳尖暧/昧道:“抱一下就软了,是不是想‘下棋’了?”
虞秋腿软腰酸,梦中激出的痕迹尚未洗去,哪里敢与他“下棋”,怕被发现了,抓紧他的手,小口喘着道:“快去上朝!”
“这几年我可是一日朝会都不曾落下,今日借口不适停上一日,无妨的。嗯?”
虞秋推搡着不从,上衫撕裂,被勾住寝裤时心差点跳出来,在云珩耳朵上咬了一口,他才收手。
“等晚上、晚上……”
云珩没得到满足,目光凶悍,“晚上你别想睡了!”
有了这一出,他光明大地去沐浴清洗。虞秋要水清洗没人敢多问的,可她心虚,非要给自己找个借口,等云珩忙去了,装作做噩梦出了冷汗,也在更衣前去清洗了一番。
穿戴整齐去陪谨儿用早膳,谨儿撒娇要抱。
“跟小蛛同吃同睡一个月,被他传染了啊?”虞秋费劲地把他抱上旁边的板凳,道,“越长大越喜欢撒娇了。”
“谁让你喜欢撒娇的小孩了!”谨儿还生起气来,淡眉有模有样地皱着,那气势与云珩像得很。
虞秋朝他这句话的思路上琢磨着,恍然大悟地问道:“哦,你以为我喜欢撒娇的小孩,所以就开始撒娇啦?”
谨儿双手一背,昂首挺胸,童声严厉地质问道:“你敢保证不是吗?”
虞秋不敢保证,乖巧爱撒娇的小孩,谁不喜欢啊!
被谨儿愤愤不平的眼神审视着,虞秋在心底悄悄叹气:这日子真难过!晨起对着孩儿爹气虚,这会儿被孩子问得过意不去。
这两人的区别就是小孩子更好糊弄,虞秋看着绷着个小脸不高兴的谨儿,在他挺起的小肚子上轻轻戳了一下,道:“我对别人家的小孩是喜欢,对我们谨儿是疼爱,哪能一样呢。”
“别总拿甜言蜜语哄骗我!”谨儿气呼呼,不信她的鬼话。
这话虞秋听着耳熟,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说过,她在脑中搜索一番,没能记起。
“我说真的,别气啦,笑一笑。”虞秋瞧他圆滚滚的小肚子像荔枝一样饱满,在上面又戳了一下,“笑一笑嘛……”
戳到第三下,谨儿没能绷住,嘴巴里漏了气。年纪小也是要面子的,往虞秋身上一扑不肯抬头了,要虞秋抱着用膳。
虞秋对撒娇的小孩没有抵抗力,遂了他的意,轻声细语地哄着犯了撒娇瘾的谨儿用了顿早膳。
把谨儿送去宫学后,她再陪着下了朝的云珩用早膳,然后帮他整理各地送来的文书。把问好请安之类无用的一部分剔除,留下正经事等云珩过目,省得浪费他的时间。
完了再把户部送来的历年人口与土地相关的案卷过了一边,她看得不太精准,但也能看得出来,与往年对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一日转眼过,傍晚时分,谨儿被宫人送回来,打着哈欠,往虞秋膝上一趴不动了。
虞秋知晓他一定是犯困了,安静地搂着他,轻抚着他后脑,让谨儿歇了会儿,柔声问:“今日课上可睡着了?”
谨儿抬起头,神色骄傲道:“就睡了一小会儿,不耽误听先生讲课,我全都记着呢。”
“我的乖宝儿!”虞秋被可爱到,捧着他的胖脸与他蹭蹭额头。
谨儿卖了乖,又悄摸道:“先生昨日布置的课业,我也都完成了,就小蛛笨蛋,只记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