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拎了两杯饮料回来,其中有一杯是温热无糖的豆乳。张伊见晏安把豆乳给了她,问;“为什么给我买豆乳?”她以为是江朝暮提前嘱咐的她,但见江朝暮笑着摇了摇头,于是更觉好奇。
“见您左手中指有一点点肿,手腕上戴着健康环,放在手边的清新口气糖也是无糖配方,所以猜您可能吃不惯糖类食物。”
“那为什么不是其他?”
“您一来就说这家店的醉蟹好吃,但桌上的这一份您倒是一口没动过,想来现在也不方便吃冰寒的食物。冷饮店卖得无糖温热的饮品只有豆乳和咖啡,咖啡您现在好像也不方便喝?”
张伊点点头,背着晏安用口型跟江朝暮说了一声:“眼力见!”
这顿饭主要还是江朝暮和她朋友两个人在闲聊,晏安只充当一个应和的角色,饭吃一半,晁朕发了信息来,说希望她回家。晏安把信息给江朝暮看,江朝暮就加快了这顿饭的进程。
“我这朋友之前检查出了糖尿病,所以现在对饮食非常注意,你倒是细心。”江朝暮说道。
“稍微仔细一点就能知道的事,倒也算不得细心。”
“她看上去对你很满意,看来你的通告有着落了。”
见晏安疑惑地看过来,江朝暮便给她说了一下刚才和张伊聊得工作,然后问她个人意向。“在没有好剧本找过来之前,你必须维持一个很好的曝光度。你要知道,不是每次都像这次这样可以幸运得合作到大导演。曝光度和好剧本这之间是一个正向反馈的关系。在铁茶没上映之前,你都需要在公众面前维持一定的曝光度。”江朝暮认真道。
晏安被说服,接受道:“那你安排吧,我没意见。”
“这个通告……”江朝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声:“需要跟晁朕商量吗?”
晏安看了她一眼,说:“不用,我和晁朕早说好不插手对方的工作。”
“说是这样说,但……”江朝暮至今还是很在意晁朕的家庭背景以及和晏安的伴侣关系。她总担心她在晏安工作上会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你只是我的经纪人,不是晁朕的。除非我和他之间有需要联系在一起的工作,否则其他情况下你都可以不去在意他。”晏安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江朝暮点点头,把她送回了家。晏安即将下车的时候,听见江朝暮跟她说:“你还年轻,可能有些事还没有想得那么透彻。我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很实用的忠告,想知道吗?”
晏安点点头。
江朝暮诚恳道:“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不会背叛自己。”
晏安笑着从窗口把头探进去,帮江朝暮把安全带系上了。她说:“这个道理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阿姨,你过时了。”
阿姨?
江朝暮冷笑一声开走了车。
晏安推开花园的栅栏,抬头,见所有窗户都是一片漆黑。怎么回事,晁朕一直催她回来她还以为他已经到家了。
推开门,入目的倒不是意料中的一片漆黑。在餐桌的地方有温暖的光亮,应该是来自蜡烛的光。鬼使神差的,晏安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了过去。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比巴掌大一些的蛋糕,上面插了一个“HappyBi
thDay”的金色标签。
晏安回头,问:“今天谁生日?”
“你说呢?”晁朕倚在楼梯扶栏上看她。
“反正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那就是拖把的。”晏安肯定道。
“我昨天问过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查了,我今天一睡醒就查了。6月21日,夏至嘛,是不是?”
“你只知道今天是夏至吗?”晁朕走过来,问:“没看看今天是农历的什么时候?”
晏安只觉有什么地方漏了电,**的感觉瞬间从脚底蹿遍了她的全身,连头皮的毛孔里都有了滋滋滋的感觉,头发的发端因此在轻轻颤抖。
晁朕从身后抱住她,俯身吻了她的侧颊,轻声说:“生日快乐。”
“今天是农历的五月十九吗?”
“嗯。”
晏安努力压抑住自己齿间的颤动,问:“你怎么知道?”
分明!分明她的农历生日除了她自己和她死去的母亲之外,谁都不知道。
一直以来,她填写任何资料写得生辰年月都和身份证户口册上一致。但那个生日只是五月份里很寻常普通的某一天。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她出生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
晁朕怎么会知道?
“想知道总会知道的。”
晏安垂下头,默默地握紧了晁朕搭在她腰上的手,说:“我自己都忘了,分明你都提醒了我还是想不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看农历日子了。”
“我会看,每天都看。”
晏安看了看面前的蛋糕,小声问:“这是你准备的生日惊喜吗?这么简陋吗?”
“这是需要我召集所有亲戚朋友给你庆生?现在也不是来不及。”
晏安见他作势要拿手机,忙转身按住了他的手,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样。”
晁朕摸了摸她的头,把额头贴了上来,小声说:“所以我们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