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胡思乱想了。”
“哎?”他又故意扮孩子了,说实在的,以宏义的野生直觉来说,觉得修治的表情有些假,但若是让别人看见,尤其是爱心泛滥的妇女,怕是抱在怀中一边蹂、躏一边喋喋不休“好可爱啊,好可爱啊!”
“嗯——”他苦思冥想好一阵,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僵硬了,“你要不要,帮我写信?”他说,“修治的字写得怎么样?”
他说:“你希望我写什么样的字,我就能写什么样的字。”
“没那么多的要求。”他说,“来帮我写罪状函吧。”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经由自己的手,最和平的工作了。
[孩子的话,长大后的字迹与孩童时期的字迹一定不同吧。]他是这样想的。
[现在写写的话,未来也不会有人认得出来,就把这项工作交给闲的发慌的修治君好了,省得他一有时间就思考生存与毁灭,这种题目对活在世界上的人来说,太难了。]
“可以啊。”孩子轻飘飘地答应下来,他的声音实在是没有重量。
书写失格英雄的信函、细数罪人官员的状纸,修治君一写,就是三年。
……
“好。”
在太宰来之前,霍克斯想了一肚子的废话,准备说服他。说是废话,是因为他不确定太宰会听他的,这人看上去很有主意,你都没法用固执来形容太宰,因为他足够聪明,能够规避一切自己不想要做的事。以他对太宰浅薄的了解来看,他不一定会接受源于英雄的些微好意,更能找出一箩筐的理由,扯出大旗子拒绝去雄英。
但他还是准备试试,并不是为了探究太宰与斯坦因有关的空白的过去,而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希望另外一个朋友平安罢了。
[那些空白的资料,我自己想办法破解,但是一码归一码。]他是这么想的,很理想主义,甚至有点少年意气,说到底霍克斯只是位年轻人。
“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太宰会顺利答应,不需要他游说哪怕一句,在他开口的瞬间霍克斯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真的,去雄英,不反悔?”
太宰眯起眼睛:“是的。”他说,“既然雄英能够保障我的安全,为什么不去?反正这所高校的偏差值与东大附中不相上下,纵使文化课差一些,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学校早已无法给予我知识,更多的都是从生活以及优秀的书本中获得的。”他说,“而且绿谷君、爆豪同学、消太君,还有你霍克斯君。”他笃定地看向霍克斯,“一旦我去了雄英,霍克斯君绝对会立刻跟过去对吧。”
“在做出决定之前各方已经协谈过了,参加的人无非就那些,东大附中的校长、雄英校长,还有相关人士,比方说霍克斯你与消太君。”他晃着脑袋,“倘若说我还是无个性的话即便转校也是普通科,不,英雄科也能进入,却未免有点格格不入,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的个性和消太君是同一类别的,强度还更高,即便是出于稀少的个性都有进入英雄科的资格。”
“上杉校长大概会迫不及待把我送出去吧。”他面上划过一闪而逝的微笑。
霍克斯:“……”
“所以你都猜到了吗?”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暴露个性难道是为了进雄英?”
[事情的发展,都在你的意料中吗?]
太宰移开眼神:“你大可以随意猜测。”他说,“猜猜看我的意图,猜猜看我要做什么,猜猜看我是否会给雄英带来改变。”
[给雄英带来改变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气缓缓地吐出来。
“真敢说啊,小鬼。”
……
从早上睁开眼睛起,绿谷出久就惴惴不安。
说是惴惴不安也不大对,他拥有的只不过是最初级的人类的第六感,从睁眼开始,心就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咚咚咚”跳着。
[今天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他站在电车上,手拉着吊把,车开得很快,也很平稳,窗外的景色一变再变。静冈的郊区是日本典型的乡下,有几栋低矮的一户建,更多的却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农民在这里种植水果与蔬菜,再以高价买给八百屋。
到东京站再度换乘一次车,就能到雄英,东京站人多,人们摩肩接踵,他的背被沉重的书包压得有点佝偻,又因为今天心里怀揣着事,走路时不大留神,给人撞了好几下。
糟糕的机遇让绿谷的心情更加低落,他不由想。
[今天的运气真不怎么样啊。]
想着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一看,眼睛睁大了,即便是在公共场合,也差一点叫出声。
“哎!”
……
“咚咚咚咚咚咚——”走廊上传来一连窜急促的脚步声,步子很重,声音很大,雄英的教室与其他学校没有区别,门都是推拉的活动门板,绿谷出久跑得太快了,推门的动作很重,无论是在教室里的学生还是教师外的学生也好,他们都听见了门板撞墙上所发出的巨大响声。
“轰隆——”
“抱歉。”他下意识地先为自己失礼的行为道歉,转而就走进班级里,边走边说,“各位,看到手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