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尤其他们缺少现代社会科技手段的辅助,更何况,谁知道那人是即兴杀人还是其他,又怎么能确定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相较之下,可能存在的毒药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他们发誓要找到需要的源头,找到人死亡的原因,而可怜的冰岛先生死前的惨状给了他们很好的提示。
——身体内的骨血融化成液体。
“都融化成液体了,人怎么会活着?”
“说起来阿吉纳松先生的大脑还完整吗?在酒吧里他甚至还跟我神志清醒地对话过。”
”完整的,大脑还是完整的。”
“就算大脑完整,水的强度要多高才能代替肌肉支撑身体啊。”
“与其说是毒,其违反常规的匪夷所思的存在方式,说是异能力还更有可能吧。”
“异能力吗?”
看,这就是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聪明人的妙处,他们善于使用大脑,并想得足够多,于是太宰治只要开个头,剩下的就能由其他人补全。
森鸥外被一个问题困扰着,当太宰思维处于混沌时期,他不敢再在言语上刺激对方,就什么都没说,眼见他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站在人群边上,观察他们的丑态,不由询问:“你怎么让津岛君配合你的?”他也能看出点儿东西,森鸥外是顶个儿的聪明人,“或者说,为什么你会让他干这事?”
[我以为你相当重视他身上正常的一面。]
这是森鸥外没说完的话。
[跟人是不是草履虫,有没有存活价值没关系,他本能地感觉到太宰对津岛修治的过度保护,举个例子,出生黑道的家庭总爱洗白上岸,倘若三代目有独女,往往会希望她纤尘不染而不是成为黑道大小姐。]
太宰对津岛修治的态度,多少就有此意味。
“我放弃了。”太宰治干脆地说,“疏不如堵。”
“我早该想到,他迟早有这么一天,你看,人的**都是无穷无尽的,就算是我也不能将命运牢牢掌握在手中,就比方说是通讯多年的笔友。”
[跟笔友又有什么关系?]森经常跟不上太宰的思维速度,他爱说些只有自己听的懂的话,至于其他人是否能跟上,是否能听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他却忽然蒙生出了破壳见我的勇气,不说是不是好事。”太宰说,“好吧,老实说吓了我一跳。”
“我只是从此感觉,人倘若有了什么念头,除非放弃,放在心底深处一定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修治君,他那么年轻又富有活力,对上□□的大人,一定会产生早来或迟到的叛逆期。”太宰的微笑让森鸥外畏惧,“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给他提供了合适的发泄途径,希望今天之后他学会收敛,而不是一发不可收拾。”
森鸥外扯嘴角说:“真可怕啊。”他无法露出感同身受的微笑。
“什么?”
“我是说津岛君很可怜。”
“我洗耳恭听。”
“你看如果我察觉到,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在他人意料之中,甚至是被诱导做的,也会害怕吧。”
“所以,我不希望修治君知道。”他轻柔地说,“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吧森前辈?”
森鸥外知道,自己已听了太多秘密,而守不住秘密的人,往往会死,于是他说:“请相信我的职业素养,太宰君。”
“今天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过。”
[真倒霉啊。]他想自己,怎偏偏遇上太宰君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又怎给抓着当作告解的神像?太宰这样的人不喜欢他人了解自己的软弱,但他又处在紧绷不得不吐露心声的边缘。
[倘若下次看他即将发疯,我要躲远。]
他们对话时,主持人宣布:“我们要自救,而自救的第一步就是大搜查。”
“拜访在船上的每位宾客,看他们是否还安好,如果不幸中毒,原因又是什么。”
“强行搜查啊。”
“哎,真可怜。”
……
“咚咚咚——”
“咚咚咚——”
是谁来了啊?
是死神来敲门。
针横七竖八地插着,在摄像头里,在人的头骨里,在人的眼眶里,门口侍者高大,可怜的冰岛先生死于一场意料之外的谋杀,卡拉马佐夫震怒,他当然不在乎人死,船上的人死光了最好,但他在意自己没有到手的时间,又担心被发现死亡背后的真相,迄今为止没人知道献出全部背后的意义,就算知道了,在了解死法后,又有谁会愿意。
人的天性使他们向往拥有健全的尸体,而不是一张皮,一滩水。
他决定加强安保,尤其是在宾客的住所前,必须有人看守,过道上也要有人列队巡逻,走过来走过去,鬣狗一样。
宾客们对此反应不同,一些人认为他们的安全系数得到提升,一些人认为卡拉马佐夫是意图掩盖某种真相,巡逻的人看守的人起到了监视的作用,他们更加不得安宁。
“又坏了!”监控中心的人看见冷不丁出现的雪花屏,冒出一头冷汗,再倒退几个监控摄像头,却什么都没发现,他认为系统受到了干扰,如果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