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该怎么做,脚下的地就大幅度晃荡,他一时不察,无法站立,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中原中也好不容易拔下蛇身上的鳞片,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划伤、烧伤,被火焰喷过的皮肤焦黑,而手上更是鲜血直流,他拿着鳞片,以肉/体凡胎同神兵利器的锋利相对抗,为了拿到鳞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差把它送进蛇的眼珠子里,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被晃动搅黄了,他能高兴吗?
“啊————!!!”卡拉马佐夫抱头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呼、呼、呼。”费奥多尔靠着墙休息,他对面什么都没有,老人消散了,他别说衣服,额发都被浸润至湿透,杀死异能力耗费太多力气。
耳朵贴着墙,听见轰隆隆、轰隆隆的。
……
异能奇点。
将一切异能力具现化为实体的能力,欲将一切异能力消除的能力,二者触碰会产生异能奇点吗?
当然不会。
“你、你、我……”用于装饰的骑士利剑刺穿涩泽龙彦的胸膛,太宰治看他的眼神近乎于怜悯。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他彬彬有礼,只可惜怜悯的笑容在涩泽龙彦看来太过恶劣,“解放异能力使异能力获得实体跟令异能力消失——两者无法产生异能奇点,高位者胜出理所当然。”
“只要是异能力在我面前就不堪一击。”
他叹口气说:“这简单粗暴一点都不弯弯绕的计划不适合我,就像是看剧片场忽地从BBC的夏洛克转到子供向的热血漫画,轻而易举就把难题解决了。”
“你……你……”涩泽龙彦眼大张,嘴角挂鲜血,他嚯嚯发了半天气音,还是没有你出一个字来。
太宰治只说了结论,忽略中间过程,他是怎样循循善诱让涩泽龙彦认为自己的异能力更强大,会产生异能奇点,都没说,此外他通过卡拉马佐夫透露给对方的操纵他人异能力的秘法,一切都是涩泽自信的根源。
匕首从他的心口拔/出来,切入口精准,涩泽龙彦尚有活气的身体摔在地上,太宰冷眼看,看他瞳孔中生机逐渐消散,看龙彦之间的宝石暴动,看最中心立柱上的瓷片脱落。
龙。
人死了,被困在他身体中的异能力却得到解放,拖着长胡须的龙型生物甩动大尾巴,拍碎了墙壁,龙彦之间的剩余空间无法限制住他,硕大的脑袋向上顶,坚硬不过屋顶被轻而易举掀翻,太宰的头顶上破了个大洞,洞外就是湛蓝色的天。
横滨港,就在眼前。
……
[要换件更正式的衣服吗?]织田作之助看镜子里的自己犹豫许久,他不怎么重视外表,平日里就几件卫衣外套轮岗,干净是干净,却没新意,典型的优衣库美津浓生物。
前天他到留下的咖啡厅看书,不知怎么又与老人聊起来了,他终于知道无所事事大学教授的名字,对方说自己叫夏目漱石,织田作之助疑惑地问:“还有人叫这名字?”他是晓得一些年轻的父母给自己孩子取名古怪,比方说写作“天使”读作“恶魔”之类的。
“很优美的名字吧。”夏目漱石自得道,“取自《晋书》的漱石枕流。”
“啊。”他说,“是中国的晋书吗。”
“没错。”
“那是汉学啊。”
“文学家的话总要掌握汉学,以前人不以信中只有汉字为荣吗?”
“是古代吧,古代有许多汉学家。”
“没错。”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夏目漱石说:“织田先生是准备写吗?那要不要来听听我的文学课?我虽不才,讲课还颇受学生好评,掌握点儿文学理论的东西,没什么坏处。”
“您的学校是?”
“东大。”
“东京大学,有赤门的一所?”
“对。”
织田感叹说:“真厉害啊。”他说真厉害时和其他人不同,没有羡慕的含义在其中,只是单纯感件事,“等有时间了,说不定会去听。”
“我能把学生介绍给你。”夏目漱石说,“有许多有天赋的孩子,说天才也不为过吧。”
“夏目先生来这里,又是出差?研讨会?”
“不。”夏目漱石说,“我只是来拜访曾经的学生,他又要出新书了,我想提前讨来看。”
“他是天才之一嘛?”
“是异才,比天才还要高级许多。”
“原来如此。”
“织田小先生说,是来见朋友的?”
“说是见朋友,其实只是笔友,以前没有打过照面。”
“青春真好,又到夏天了。”
“?”织田作之助有点儿迷惑,他决定放过刚才意义不明的感叹,“有人告诉我,见通信许久的朋友要送上见面礼,这是礼貌。”他说,“于是我买了支钢笔,D先生说他有搜集漂亮钢笔的嗜好。”
[D先生,太宰的笔名真敷衍。]
[钢笔?他终于培养出有人气的爱好了。]
夏目漱石点头:“是的,我相信他会对你印象很好。”
“太好了,我没见过笔友。”织田作之助以肉眼可见松了口气,“夏目教授(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