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腐尸校内现身,其人昨日还在学校上课,XX学校的灵异事件。”
他先打了几通电话,想跟当时的撰写者核对事实,比较可惜的是,有的人换了电话号码,有的人对此事讳莫如深不肯谈,还有就是宣称自己已经忘记了,不做小报记者多年。
值得庆幸的是,有两位作者还在做此不入流的工作,撰写些故事卖给杂志刊物养家糊口什么的,他们都表示对此案件记忆犹新,并且这件事是他们从业多年中遇见的,少见的真事。
“你要看照片吗?”还有人问织田作,“我存在电脑里,只要付一点钱……”
现代转账业务的便利让他即刻就收到了小费,随即织田作也收到了照片。
“你看第一张,是学生们的毕业照片。”撰写者侃侃而谈,“死掉的孩子叫西乡,就是站在角落里的那个,表情有点阴沉,锅盖头。”
织田作看到了一个留西瓜头的孩子,他的发型在现代很少见,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孩子留此发型的好多。
“然后第二张第三张是他误入的,一些孩子在毕业前于学校里拍照留影,不小心把西乡拍进去了。”
“最后是尸体照片。”男人感叹一句,“听说是突然出现在学校一楼草丛里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你懂吗,就是死了相当长时间的那种,警察根据位置推断,应该是从教学楼坠下来的,就不知道是自己主动跳还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第二张照片就是尸体发生前两天,而且在事件发生前一天,他还在校园里游荡,监控摄像头拍到了。”
“他的朋友怎么说。”其实尸体的照片非常狰狞,织田作的表情却没有变一下,他问,“就算是存在感再低的人也应该有朋友吧?”
“不,你想错了。”男人嗤笑几声,“那所学校里,没有人承认自己是西乡的朋友。”他说,“我后来倒是好不容易堵到偶尔跟他同进同出的孩子,说是同进同出,准确点应该是两个人小动物似的凑在一起互相舔伤口吧,他们就是俗世意义上最常见不过的,校园里的隐身人啊。”
“啊,又是校园暴力。”
“每个学校都有吧,但要是上升到人命程度,一定会在社会里引起轩然大波的,这样的话学校里的学生就会不得安宁,甚至因为学校里出了这种事情而名声大跌,有的私立学校在升学考试时是会考虑这些问题的。”
顺着这个角度,织田作还进行了别的调查,不仅仅局限于死亡事件,还有校长贪污事件什么的,这样看来都不知道该说板斋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了,每所学校在她就读的时间内都风平浪静,但是一毕业走人社会丑闻就井喷似的爆发出来。
[如果放在群体来看,只能说她过分幸运,又过分不幸吧,但联想井伏之前说的,总觉得话里有话,不管怎么说,就顺着他的提示调查下去好了。]
……
七点多,织田作达到了板斋上的小学,看门的警察以警惕的眼神盯着他看,织田作仿佛没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似的,镇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
“我是横滨警视厅的飞鸟。”他在心中默默对飞鸟警探道歉,“有件事要调查。”织田作有些应对不同场合的证件,是津岛修治硬塞给他的,贴的大头照自然是他的,至于其他信息都仿造飞鸟警探。
警察看了会儿证件,决定相信他伪造出来的身份:“警探来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他说,“横滨当地发生了一起案件,与五年前西乡同学的案件很是类似,我想再来了解下情况。”
警察大约四十后半代,一听织田的话表情就变了,于是织田作知道,西乡死亡事件发生时,他一定在学校。
“请等等。”他跟织田作打手势,“我要跟校长请示一下。”
过了一会儿,不仅是校长来了,就连西乡当年的指导老师也来了,他们被问到当时的事,表情都不大好,尤其是校长,他脸颊肉向下垮,上下两排牙齿紧紧咬着,一脸苦相。
“那是一件让人悲痛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他说,”在发生之后,学校的招生工作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所以在尸体被发现之前,确定西乡是活着的吗?”
“是的,没错。”班主任说。
“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说身上传来怪味之类的。”
“这,我不太确定,西乡上课的座次在很后面,无法跟我直接接触,但既然周围的学生没有说,应该是没有的。”班主任说,“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他的存在感,在升入六年级下后降低了,以前就很阴沉,六下之后就跟幽灵一样。”
“幽灵?”
“银吉,就是与西乡还算有交集的学生事后回忆,说他总是呆愣愣的,人跟他说话他也不回话,老是从窗户题向外眺望,就像是在看彼岸一样,还有就是医务室的教师,也说很长时间都没看到他。”班主任咬了咬下嘴唇,“说来羞耻,我们班当时确实存在着很严重的校园欺凌行为,西乡从四年级开始就总是遍体鳞伤的,为了不把伤在假日带回家,他会主动到医务室包扎,事后医务室的老师反映,说他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她还认为是西乡的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