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合一(6 / 6)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生怕她误会,几人都赶紧表态。

城静枫见热闹看完了,也走过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全军上下都能将这一套方法融会贯通。

就连屠虎这种明显不善此道的,都被压着一遍遍听讲,到了能运用的程度。

坐下喝了一口茶,问道:“这次匈奴人又来了多少,分别都是在哪些位置发现的?”

说道正事,大家都认真起来。

季关走到那片巨大的地图前,将匈奴具体的潜入路线讲解了一遍。

城静枫看了看,这样的路线,还青涩得很,甚至可以说对她安排的东西一无所知,只是凭借着最野性的方法在隐藏自己的身形。

不过也是,就算是呼延拓的人发现了有人在巡逻又怎么样呢?

探子只从一个角度看,就像是盲人摸象,只能看到一个片面的角落,只会觉得是安排了人在巡逻。

她布置的那一整张网,若是不能一次性从整体上发现问题,大概率就只会不停地栽跟头。

于是她自信放言道:“不用担心,匈奴现在还没有摸到门道,突破的概率为零,不过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死心,白日里还会来一两次。”

想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尝试了之后,发现白日里没办法成功,估计还是会将主意放在晚上,那些陷阱记得每天换值之前都检查一遍,确保是没问题的。”

大家看到她这样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语气,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语气和气势,好像和将军有些像啊。

自从她说出这一番结论以后,匈奴就仿佛在配合她演神棍一般。

不到两天,就又一次派人在白天试图偷袭,还分了三路,从不同的方向摸进来。

最后结果也如她所料,或是直接遇见了时刻巡视的士兵,或是被直径巨大的扫视圈给扫到,又或者是进入空旷地带的时候,被瞭望塔上的高倍望远镜看到。

每一次被发现的时候,都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自己是在哪里暴露了。

也不明白,为什么原本从来都抓不住他们的凉州军,现在个个都像是开了天眼一般,怎么也躲不过去。

稍微潜行一点,一抬头就会看见大刀向自己砍过来。

凉州大营中的气氛则是完全相反。

那一晚被血色染上的沉重,一点点被胜利洗去,取而代之的是锐不可当,节节攀升的士气。

当那天晚上,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匈奴,大部分被直接抓到,另外一部分也全部落入机关陷阱之后,这样的士气到达了一个。

在演武场训练的时候,众人齐齐呼号的声音,震天彻地。

在准备出发去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一身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在结束训练后,每天都会有人自发地讨论,匈奴是如何自己撞到他们手上的。

城静枫发现,军师二字也开始在军营中不断的流传,被提及的频率,比魏定都要高多了。

在这样和往年相比巨大的变化之下,在这样绝对的优势面前,没有人再提及她女子的身份,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憧憬。

她日子过得是很滋润,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就完全的巩固了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建立起了不弱于任何一个将领的威信。

在远处的一座富丽堂皇的营帐中,一个头上戴有黑色卷绸,指腕上带着佛头玉色的扳指的男人,正靠坐在铺了兽皮的黄花梨虎头交椅上。

下面有人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禀报。

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眸中透着凶狠,那一道从左眼眼尾一直延伸到嘴角的疤痕本就狰狞,更是随着他的笑容移动被拉扯,看起来凶戾无比。

下面跪着的人汇报完,本想看看他的表情,结果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直接吓得一哆嗦,低头不敢再往上看。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魏严的儿子?”

随之而来是一阵低声轻笑。

还没等他缓一口气,脖子一痛,眼前好似有血光飞溅,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站在黄花梨虎头交椅旁边守候的人,收回自己的刀,然后抱拳说道:“这赫连寨旧部战力如此不堪,简直丢脸,属下请缨,定给凉州军一个教训!”

呼延拓踩在温热的血泊中往外走,留下一串血红脚印:“我自有安排。”

他走到一个营帐中,里面的人递给他一只不起眼的信鸽。

信鸽很快到了天上,直直地往凉州城的方向飞去。

凉州大营中,无人注意到这一只就像是普通鸟儿一样的信鸽。

他们全都被军师脚下的新玩意吸引了。

就像是初学骑马时的那种兴奋一样,兴致勃勃地讨论,眼中都是好奇与渴望。

“那是什么东西?”

“我就看见军师一溜烟就过去了,速度好快!”